就好像刚才做出如此暴力行径的不是自己一样,司马未织脸上松开合拢的手掌,任由那看不清楚原样的金属团块掉落在地。
“天童菊之丞大人,如果您想在这里去见你的夫人,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平静的语气。
向着这位自己曾经见了面也必须毕恭毕敬的老人,司马未织脸上不带有一丝一毫如同往日一般的尊敬。
没有任何遮掩的发出了死亡威胁。
少女的心中生出一点愉悦。
这种从曾经如日中天的权力者,毫不留情的踩在脚下的感觉,真的让人欲罢不能。
就好像保养司马流一样,一次不够,还要更多。
直到润滑油多到包不下,要从枪口里溢出来一样。
一种......令人沉醉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一旦跌倒,就再也爬不起来的原因。
司马未织看着眼前充满了不甘的花甲老者,心里升起一点明悟。
......
“......”
愤怒。
然后......沉默。
强烈的愤怒被天童菊之丞掩盖在自己的眼底深处。
对死亡的恐惧压倒了一切。
他知道,仅凭刚才的那一次偷袭,就几乎宣判了自己的死刑。
杀人者,人恒杀之。
敢出手杀人,自然也要做好被杀的觉悟。
只需要司马未织一个念头,一个动作。
就能让他所有的计划,变成梦中的泡影。
让他......毫无价值的,抱着自己的宏愿死在这里。
而天童菊之丞也知道,他之所以还能够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完全是因为圣天子的那一句——有人向他预支了你的生命。
——他,天童菊之丞,必须留给天童木更来处决。
所以,哪怕是面对着司马未织这般毫不掩饰的威胁与嘲讽,天童木更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动容。
他知道,只要自己不再次出手,在天童木更来到这里之前,他是安全的。
只有心中升腾的怒火,说明了他此时的想法。
识时务者为俊杰。
忍常人之所不能忍。
我——忍!!!
“天童菊之丞大人,怎么了,吱个声儿啊。”
啧啧称奇的语气。
就好像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天童菊之丞一样。
司马未织追问着,想让天童菊之丞为刚才的偷袭给出一个解释。
那么明晃晃的一把刀,比天童木更那个在床上也还冷冰冰的女人还可怕的刀,把她的小心肝都快吓出来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就看到了她的身上;就差亿点点,就把她的掌心划破了皮。
敢对她干出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天童菊之丞难道不应该给她一个解释吗?
輕-|文#交<<流/@ **:|$⑦}}5>~⑥-*1~3&{3{7~&②六然而......
“......”
还是沉默。
人老成精。
天童菊之丞深知,不论自己说什么,都会被这个仗势凌人的小丫头片子扭曲原意,无形之中变成他的催命符。
让他离死亡更进一步。
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沉默,才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但是......
这样的示敌以弱,坐以待毙。
和一只待宰的羔羊无异的举动。
——不可取
那是——等死。
目光转向安然,这个他刚才偷袭的目标,真正在背后主宰一切,推动一切的男人。
天童菊之丞苍老的脸上再次带起了威严,他以倨傲的口吻说道:“你就这样打算让老夫死在这里?”
“看来就算是尔等,也无法抵抗天梯大炮的无穷伟力。”
自豪,又遗憾。
为这座大和民族的智慧与财富的结晶自豪。
也为自己明明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但又不能亲手发射这座无敌的大炮而遗憾。
就差一步,他就能按下那个代表着胜利的发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