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明依旧被消灭了。”

红发的双马尾，在奥托的提醒下陷入了沉思。

的确，根据从各方面汇总起来的情报。

前文明虽然在岩之律者事件之后，失去了穆大陆这个科技和工业中心，但它的大部分工业体系依旧在第十一律者出现之前健在。

也就是说，当时的前文明，具备将月光王座量产化制造的能力，从而彻底终结崩坏。

甚至可以借由虚数空间这个能源仓库的存在，以及对律者核心的研究，在极短的时间内实现文明的跨越式提升，将文明的光辉播撒至地月系之外。

成为一个完全的星级文明。

然而......

“拥有月光王座技术的前文明，将这份技术应用在了针对『终焉之律者』制造的武器上。”

拥有一次性根绝崩坏的机会，但前文明却将这个技术应用在了最终的战场上。

反常，不是一般的反常

英雄史观入脑？

特斯拉摇了摇头，她不认为整个前文明整个文明都如此的愚蠢。

就算是后期的逐火之蛾被狂热的战争意志所裹挟，掌握着技术和权力的领导者们，也不可能一点努力都不做。

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

“崩坏，并非是单纯的自然现象。”

如果‘崩坏’是一种单纯的自然现象，那么改造着世界的人类迟早有征服它的一日。

如果‘崩坏’是一种伪装成灾害的人祸，那么......人类将选择抗争。

月光王座为了征服‘崩坏’这个自然现象而生，又在前文明认知到‘崩坏’的真相之后，成为了决战的兵器。

一个以未知的方式影响和操控着‘崩坏’，让世界在祂的掌心之间起舞的存在，用自己的意志干涉着世界的发展。

如此，一切都说得通了。

‘崩坏’是一种自然现象，没错。

‘崩坏’与文明之间的关系是线性的，会随着文明的发展而攀升烈度，这句话也没错。

但他们都不完全。

‘崩坏’跟随文明的发展而发展，其烈度呈线性增长。

在‘崩坏’的烈度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前，都属于自然现象的范畴，拥有可循的规律。

不过，在发展到一定的阶段之后，‘崩坏’将会被一个外来的意志所干涉。

成为一个自行其是的‘混沌’。

没有规律、没有逻辑......

所有的一切，都全凭祂的心情与喜好。

祂的名字是......

“终焉。”

金发碧眼的男人，在纸上写下了这个名词。

同时，也为所有人解答了疑惑。

——为什么『圣痕计划』一定会成功。

因为......

“『终焉』就是一个拥有自我的‘人’，只要你干的事情合祂的心意，当然就能顺利无比的干成了。”

几乎将一口银牙咬碎。

得知了自己长久以来的研究，只是在重复前辈们已经确认失败的老路，特斯拉心里无比的窝火。

但同时，她的心里也不免有些庆幸。

这次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她们更多的认识到了‘崩坏’的本质，也避免了她们浪费更多的时间。

不过，紧迫的现实没有给这个红发双马尾留下发泄的时间。

在得知了『圣痕计划』以及『终焉』的部分真相之后......

他们，终于可以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做出推演。

——取代『终焉』

第五十七章 懒得起名字了

取代『终焉』。

将自己的意志贯彻到组成这个星球的每一个基本粒子，让自己成为统治世间万象的神祗。

这些话，是安然在带走空之律者西琳时，留给符华的犯罪宣言。

在之前的讨论之中，『终焉』的一部分真相已经在奥托与特斯拉等人的讨论中有了眉目。

或许他们不知道『终焉』从何而来，但也已经意识到了‘崩坏’有着一套自行其是的逻辑这个事实。

基于这一个认知，取代『终焉』就不难以理解了。

“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家伙，要使用一种未知的技术，让自己取代『终焉』。”

“这样，干涉崩坏的权限，就会从原本的『终焉』手里，转移到他的手里。”

红发双马尾抢先发言，言简意赅的说明了安然的最终目的。

她不得不承认，与杀死绝大多数人，只留下少数几个火种的『圣痕计划』相比。

取代『终焉』，成为‘崩坏’遵循的全新逻辑，让崩坏臣服在个人的意志下，的确比『圣痕计划』将要付出的代价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