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段时间和鸣人一起挨家挨户与宇智波一族的族亲们沟通的佐助喉头哽咽……
实际上有多少次沟通,别说他,连小樱都放弃了。只有鸣人那个笨蛋,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从未放弃过!
就连和他们同岁的鼬,也都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把那个笨蛋鸣人当成了团队的首领,不怕被拒绝,一遍又一遍地缠着族中的族亲,希望众人摒弃成见、先改变自己的观念,向着木叶迈出一步。
和此刻他们所代入的鼬那种孤助无援的感觉不同,这几天的少年鼬更加朝气、愉悦、就算失败也不气馁,穿着木叶暗部的制服,里面套着宇智波的族服,身份不是双面间谍,而是和他们一样在拼尽全力修补木叶和宇智波关系的木叶忍者——宇智波·鼬!
猛然想起之前看到的,第四次忍界大战时,奈良鹿丸说过的一句话:只要待在那个笨蛋身边,连我这样的人都不好意思嫌麻烦了,想要站在他身旁,和他一起为了梦想努力。
此刻佐助的想法,也等于四战佐助的想法、等于在近一段时间的低迷中,亲眼看着一群孩子在他们之间奔波的木叶忍者们!
从四战佐助问出‘如果我没有离开木叶,你会阻止我复仇吗?’这个问题开始,来自第四次忍界大战时期的宇智波佐助就在思考另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自己如果没有离开木叶,有鸣人和卡卡西他们在,自己会不会更加清醒,在杀死鼬前为自己和鼬找到另一条出路。
眼前出现了一个穿着病号服、右臂袖口有片虚无、左手摸着后脑勺冲自己傻笑的身影。
心脏像是被扯碎一般的疼痛。
疼到…觉得委屈……
……
幻境中——
“鼬,我明白你的想法,但你能保证我们抛弃对木叶的成见,木叶就能摒弃对宇智波的成见吗?别忘了将宇智波一族逼到这种地步的是木叶!是木叶的高层们!!”
‘我们……’
木叶的忍者们存在于鼬的意识海中,条件反射地想说些什么。
说‘我们能摒弃对宇智波一族的偏见’吗?
但这样的话,他们自己都骗不过自己。
‘我们能!’这句话,在直达深层心理时也变成了:
——‘我们…能吗……?’
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每一次碰头,毫无例外都是一无所获。虽然两人的沟通方式也有点一言难尽,但主要问题还是木叶和宇智波的关系、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带土给木叶造成的伤害。
“宇智波一族的判断已经无法阻止,照这样下去宇智波和木叶的内乱必定有其他国家趁机入侵,战争就此打响。”
这是宇智波治水和宇智波鼬在断崖前的最后一次交谈。
“我本打算用别天神阻止叛乱,但却被团长夺去了右眼。他不相信我们,不相信任何一个宇智波,只是一意孤行地按自己的办法去保护木叶。”
宇智波止水硬生生抠出自己仅剩的左眼球。
咯吱吱的声音听得人即便没有将自身意识投射到宇智波止水身上,也似乎感受到了那种疼痛,以及彼时能震慑其他忍村的瞬身止水的绝望. ....
奈良鹿久叹气,三战前后时期,因为木叶内部政策问题、村子里失去了多少强者……
如今细想来,实在可惜了。
“不能让我的左眼也落在团藏手中。”
感受着‘自己’手中黏腻的触感,是宇智波鼬接住了宇智波止水递过来的眼球。
“我将自己的眼睛交给你,如今无论是木叶也好还是宇智波也罢,我能信赖的只有你这个挚友……”
“拜托了,请替我保护好村子,以及宇智波的荣誉。”
“止水——!!!”
“遗书我已经写好了。如果我们是朋友的话就不要阻止我,鼬。”
和之前身处于宇智波佐助的意识里,以第三人视角看待这一切不同。此刻宇智波鼬对宇智波和木叶矛盾逼死止水的愤怒、对他们沟通了这么久而无果的族人的绝望、对失去宇智波止水的痛苦,所有的地情绪最终形成一种特殊的查克拉,刺激眼球神经。
木叶的忍者感受到心脏和眼球那样的疼痛,宇智波鼬在十三岁那年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
这当然还没有结束……
木叶高层咄咄逼人的语气,也同样挤压着刚刚失去挚友的鼬。
“打着革命的旗号夺取政权?哼!宇智波一族怕不是疯了!!”
“没错!就应该把宇智波是为木叶的叛徒立刻处决!”
“从宇智波斑那个时代开始,一直就有宇智波不肯消停!我早就说他们是木叶的隐患!”
“不要在鼬的面前说这个问题,况且木叶和宇智波打内战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一定还有其他解决办法。”
“日斩你太天真了!此事已经刻不容缓,灭杀宇智波一族的行动必须先下手为强!”
作为宇智波鼬的木叶忍者们听着上方木叶高层颐指气使的声音,只要0.6他们一声令下,当年不是宇智波鼬出手的话,那么和宇智波全族展开交战的就会是他们这些木叶忍者,而非是眼前这几位高层!
自己这些水平一般的普通忍者,在精英一族的宇智波面前,能有多少胜算?是否能活下去?受伤是否会疼痛这些都真的在眼前几位木叶高层的考虑范围之内吗?!!
三代火影至少还有劝阻的意思,可转寝小春、水户门炎、志村团藏张口闭口:老夫驰骋战场时你们还未出生!尔等怎知道我们在忍界大战中汗马功劳!
如今只给人倚老卖老,沉浸在自己曾经的功勋中自我安慰无可自拔的感觉!
这样的木叶高层,又和宇智波里的鹰派分子有什么区别呢?!
不知道是否被宇智波鼬的情绪干扰,因为任务卷轴的奖励,意识被迫投射在宇智波鼬身上的木叶忍者如同他一样,对宇智波的鹰派、对木叶的高层同样感到厌恶之至!!
可纵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