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不止的双眼，悲怆的灵魂。

倒下去的瞬间幸亏青年卡卡西反应的快，把他扶到一边树下坐着。

像对世间一切都没有反应的表情，让小樱、琳和卡卡西等人为他担心。

奈良鹿久走到四代目火影身边，将他们所经历的幻境言简意赅的告诉给四代目水门。

神无毗桥水门在四代水门身旁，也听到了这段经历。他看着刚刚经历过这一切的少年佐助，毕竟他们世界的鼬还活着，还有鸣人这样的同伴在他身边，自己不用太担心。

深深叹了口气，看向正在经历另一场幻境的四战佐助，四代目火影水门眼中尽是无奈。

“四、四代目大人……”

“宇智波、宇智波他们没事吧？”

“是啊，他们怎么还没有从苏醒？”

“我们……”

木叶的忍者一时有些语凝，有话想和宇智波们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波风水门诧异地看着这些木叶的忍者、平民们。

此刻这些人在水门看来，就好像是鸣人和佐助吵架后，两个小孩想要和好，但谁都不好意思先和对方说第一句话的模样？！

这时候，人群里挤出一个孩子。

金色的头发，大概只有六岁的模样，瘦瘦小小，只有脸蛋儿看上去比较圆。

是……

这个世界只有六岁的漩涡鸣人。

因为这个时代的鸣人并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所以波风水门只是以四代目火影的身份给过他关爱，却没有说出自己是他父亲这件事。

“佐助！！｀ ˇ！”

幼崽鸣人没有木叶忍者那些纠结。

在经历过佐助和鼬的人生后，立刻从家里赶过来，挤到人群中间，见到了还直愣愣戳在那里的‘小哥’。

“等等，鸣人！”

四代目火影拦住幼崽鸣人，“佐助现在还在幻境里，你不要贸然过去。”

沉浸在幻境中的人突然惊醒，是会如梦游中的人被叫醒一样，还是会突然攻击他们都不清楚。

“果然是佐助……”

幼崽鸣人睁大双眼，回想起近一段时间跟自己住在一起的孤独‘小哥’。

——‘你不弱，只是还没有找到要领。’

——‘等你长大以后，就连我也会输给你。’

——‘不信？那就算了，等你长大以后就知道了。’

——‘也不是一个重要的人都没有，他在那边等着我，只是我现在回不去。’

——‘我一直在追逐自己的哥哥，而那个笨蛋一直在追逐我，等我回过头来的时候，我们早就都变了，不复当初。’

“那个小哥是佐助吧？！对吧？！！”

经历了佐助和他哥的痛苦，只有6岁的鸣人看着目前还活着的佐助的家人……

虽然只是跳着感受过兄弟两个的情谊，但从小孤身一人，也不知道有哥哥或者弟弟是什么感受的他看着一脸垂头丧气的木叶忍者，将一直积压在心底的怨气全部释放出来。

“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们一定要这样对待我们？！！明明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我们不是细菌也不是害虫！为什么要一直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们！”

“鸣人……”

幼年鸣人：“佐助和他哥哥明明想要保护木叶，为自己是一名木叶忍者而骄傲！！”

大概是因为站在宇智波鼬的角度体验过杀死自己父母的绝望，一直孤独一人，渴求父母关爱的幼年鸣人哽咽得说不出话。

“佐助他哥……到死都为自己是一名木叶忍者而自豪啊！！！”

所有木叶人记忆幻境中第四次忍界大战时，起争分夺秒为了活人而争取存活机会，尽快解开秽土转生之术的鼬。

想起他吃了一辈子苦，最后依然能笑着说自己此生无悔是木叶忍者。

同幼年鸣人一样的如鲠在喉，和少年佐助一样的苦闷让木叶的忍者说不出话。

“喂！小子。”

转寝小春还想说点什么，试图为自己曾经的判断继续扯一扯遮羞布。

却在所有木叶忍者成为宇智波鼬，听着她、水户门炎、志村团藏，三个长老步步紧逼，要求‘他们’杀死自己亲人，施行灭族计划的时候，这些高层也早就失去了大半的威望。

站在木叶的忍者、木叶平民的角度来说，几位长老想要排除隐患、将危险都统统歼灭，他们无法、也没有立场多说什么。

但是、但是……

一想到幻境的结尾，他们的视角突然转变回木叶的忍者，口中说着辱骂宇智波鼬的话，却在享受他带来的和平时，那种无处遁形的羞愧感就……

“我、我们之前也不知道……”

仍有少部分人试图为自己的行为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