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地下了床,眼神中已经没有了迷茫。
为何这位大人没有夺去自己的生命,一定是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我既然会在这里,也是这位大人的意志选择的结果。
“天使大人,我的主人。
感谢您将我从异端仪式的支配中拯救出来。”
狂信子在罗德面前双膝跪下,将额头紧紧贴在地板上。
“请容许我侍奉在您的左右,请容许我为您献上此身,助您粉碎异教的邪物。”
“……是吗,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是。”暗杀者回答道。
嗯,罗德居高临下地眺望着她。
垂落在地上的乌黑浓密双麻花辫。
被黑袍包裹的成熟而禁欲的女体。
不知道扼断过多少人性命的纤细手指。
以及,为表示忠诚而露出的白皙后颈。
真是个不错的玩具啊,能来冬木真是太好了。
睥睨着她的一切,少年面色平静地说道。
“狂信子,你的信仰心还不够呢。”
“贤明如您……我无言以对。”
听了罗德的话,羞愧难当的狂信子使出了想要把地板碾碎的力气,把额头死死地按压在地面上。
“嘛,算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之你先把这个穿上吧。”
说着,将一条深蓝色的服饰丢在了她的面前。
“……这、这个是?”
狂信子仰起头,看着被扔在自己面前的“那个”。
与其说是服饰,不如说是布条。
那是将面容、手足、脖颈、锁骨,甚至连胸口都大量露出的,不知廉耻的装扮。
“主人……这、这种不堪入目的服饰究竟是?”
好不容易才战胜迷惘的狂信子,如今又陷入了新的迷茫中。
“这是与你肮脏身体相称的服饰,给我穿着它细数自己的罪孽吧。
换好之后跟我出去一趟。”
留下独自风中凌乱的Assassin,罗德哼着小曲离开了客房。
……
……
……
亚瑟王与太阳骑士决斗场的十数公里外。
罗德伫立在冬木的最高处,一边看着战斗一边对身后的死库水少女问道。
“你感觉如何了,狂信子?”
在罗德向她搭话时,暗杀者正在偷偷用小指勾着鼠蹊部的泳衣布料向下拉,想要尽可能地多遮盖一点大腿根的软肉。
“呜……啊,是。”听到问询,狂信子呡紧微微干涸的嘴唇。
“是,主人。有一种特别的解放感,我感到自己的身体融入了自然。”
对于信教的女性来说,将皮肤裸露无疑是极大的禁忌。
信仰坚定的暗杀者还从来没有在男人面前露出过眼部、手部以外的肌肤。
此刻,她的大脑仿佛遭受着火焰的烤炙,而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苍白肌肤却像是浸泡在严冬的冰水里一般刺痛。
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如、如果可以的话……主人,请您允许我重新披上黑袍。”
“嗯?你刚才……说了什么?”
罗德转过脸来,盯着她的眼睛。
“咿!……不,没什么……是我失言了!请、请您不要在意。
明明是您为我准备的试炼……我却完全没能理解您的良苦用心,请原谅我的无礼。”
主人说过,这是一场试炼。
这就是一场为了战胜过去的试炼,只有在战胜了那些幼稚的过去,人才能有所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