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毫无自觉的Assassin,只是不停地在心中责备自己的不成熟。
我到底以为自己是谁啊。
像我这么不成熟的人,真的有资格自称是伟大主人的仆从、使者吗?
被主人赐予了尊贵的血,获得了第二次的人生,却依旧毫无长进,就和生前一样碌碌无为。
因为被主人赋予了重要的任务就沾沾自喜,变得如此轻佻的我,
狂信子跪在地面上,对自己的无能感到羞耻。
“这是我难辞其咎的巨大失职,啊啊……明明您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付于我,我却依旧和过去一样再次犯下大意。
这次请您务必……务必惩罚我吧,主人!”
“罗德,这是谁啊?”
爱尔奎特好奇地盯着身裹黑袍、面纱遮脸的少女,凑到少年身边问道。
“她也是你在东京的妻子之一吗?”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狂信子维持着双膝跪地的姿势,抬头瞪着爱尔奎特高声斥道:“我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是主人的伴侣!”
爱尔奎特也被她的激烈反应吓得后退半步:“喔、喔……抱歉。”
“狂信子你原来这么讨厌当我的妻子呀?”罗德笑着揶揄道。
“……哎?”
狂信子一愣,旋即低下头幽幽说。
“没、没这回事……”
成为主人的妻子?
我吗?
妻子……也就是说,不仅仅是作为主人的利刃,而是更进一步作为女人在夜晚侍奉伟大的主人……咕呜!
我、我根本就没有修炼过房中术之类的技艺呀!
而且也根本没有经验……不要说是经验了,根本连主人以外的男性都没有见过我的脸!
像我这样不成熟又不可爱的女人怎么可能让主人感到满意呢?
但、但是……如果主人愿意给我一个“修行”的机会的话……
“呜呜呜……”
面纱下的皎白面容瞬间染上了红霞,少女支支吾吾地高速咏唱起来。
“那、那个不是这么回事,我、我这种人怎么有资格做主人您的妻妻妻妻妻妻……子!?我只是主人的爪与牙而已,只是为主人宰杀魔物的刀刃。说到底像我这样的人原本就没有资格留在伟大的主人身边才是,是您的慈悲与宽容允许了我的存在。明明接受了您如此多的温柔,结果我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主人您失望了,我总是辜负您的信任!啊啊……能够成为主人妻子、成为主人使徒的人,果然还得是像【静谧哈桑】那样的伟大首领,像我这种人只配……椅子!对!!!像我这种人只配做主人的椅子!从今往后还是继续让我做主人的椅子吧!!!”
爱尔奎特:“……”
真祖姬君用胳膊肘顶了顶罗德,呐,你该不会是对这孩子使用了什么催眠魔术吧?
怎么可能,罗德翻了个白眼。
他朝狂信子走了过去,少女慌慌张张地埋下发烫的脸颊。
“Assassin,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罗德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入黑色兜帽里,抚摸起了她的柔软头发。
“呜,谢……”
狂信子露出了很舒服的表情。
少女刚要道谢,脑中忽然穿过一道闪电——
怎么可以沉溺于主人的慈悲之中呢,所以我才不够成熟啊!
狂信子立刻改口说道:“不,不是这样的,我还不够成熟。
主人您对我实在太温柔了!请、请不要再这么这么温柔对待我了……请惩罚我吧!”
罗德歪着头,想了想,说道:“我明白了,那就罚你今年一年都穿着死库水给我当椅子吧。”
狂信子大喜过望:“谢谢您,主人!”
不论是死库水也好、兔女郎也好,这本身也是一种修行,侍奉罗德数年的狂信子已然知晓。
——主人让我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深意!
“……呜哇。”
一旁的爱尔奎特看着这对主仆的交流,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就在这时,距离他们三人不远处,本该已经是尸体的杰斯塔像上了发条的人偶一样一跃而起。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青年捋了捋自己的领带,明明胸口被贯穿了大洞,连心脏都被带走,却依旧像个无事人一样,开始了自我再生。
“嗯?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