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人恍然。
梅剑附和:“俗语有云,人走茶凉。马大元已死,他的遗孀能调动的力量有限,就算能凭美色蛊惑近处的丐帮长老,难道还能蛊惑远在千里之外的高手?”
兰剑思考,却没有答案,只能问道:“那是因为什么呢?”
“当然是因为背后有人指使了。”苏寒肯定,“而且,此人身份不低!”
王语嫣脸色依然苍白,此时小脑袋却飞快地转了起来,脑海之中灵光一闪,惊呼出声,说道:“苏公子怀疑是玄慈?”
“当然是他。”苏寒声音坚定,望向一座山,露出一丝微笑,“走,那边!”
阿紫诧异:“难道玄慈在那边?”
“应该错不了。”苏寒一马当先,照着所指方向而去,“这里有康敏身上的脂粉气息,而且,此地山势最高,最适合观看战场情况。若玄慈就在背后谋划,一定就在附近,而这座山正是最好的藏身之地。”
通读还施水阁的秘籍,苏寒不只学到了各种军阵之法、肉身打熬之术,还有行军打仗的诸般要义。
要知道,古时代可没有卫星定位。
打仗全靠将军本事,辨别方位、堪察地形,都是将军的必修课。
他对此道虽然不说精通,用来对付一些武林中人已经绰绰有余了。
来到山脚,苏寒弃了战马,径直施展轻功,踩着悬崖,抄近路而走。
刚到半山腰,就见五个和尚双手抓着袈裟,袈裟被真气、空气鼓得圆满,如同降落伞一般提供了相当大的缓冲力,向下飞驰。
见到苏寒,神色大变。
“々` 哪里走!”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苏寒大吼一声,伸手抓向一边的石壁,轻轻松松便抠下两块岩石,朝着几个和尚砸去。
轰隆!
石块破空,发出剧烈的声音。
携带着苏寒的真气,石头速度飞快,如同出膛炮弹,转眼间就跨越了百米距离,噗噗两声,两个和尚的袈裟被石头砸破,顿时泄气。
“不妙!”
和尚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抓向身边崖壁,一连数下,这才止住下坠之势,停了下来。
另一名和尚却没有这种好运,他离崖壁更远,无法抓住崖壁保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袈裟破掉,整个人掉落下去。
此地距离地面有几千米,哪怕他轻功不弱,也只能等死。
“啊……”
隔了几息,下面传来一声惨叫,又戛然而止。
挂在石壁上的和尚听了,吓了一跳,差点手一松跌落下去。
剩下三个和尚见了,也不敢再往下坠,连忙停下来,挂到石壁之上,借力跃到山道之上。
“玄悲,久违了!”
苏寒见了四个和尚,视线落在一个和尚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讶然,“我原以为你心地不坏,放你一马。没想到却招来了今日祸事!”
“嘿嘿,和尚嘛,岂能有好货。”
玄悲有些惭愧,低着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大理一别,邪君风采更盛了。至于今日之事,老衲只能说一馀一啄,莫非天定。邪君杀性之大,天下罕有,方丈今日之举,也是敢为(钱了的)天下先罢了。”
“是吗?”苏寒冷笑,“难道不是因为我杀了玄慈方丈的姘头!”
视线落在一个气质不俗的和尚身上,只见此人五十余岁,脸上莹莹有光,满脸红光,可见功力极深。
“你就是玄慈?没想到你亲身犯险,藏于此处。”
玄慈眼中闪过一丝悲色,神色一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玄慈见过邪君,看来邪君对我成见极深啊!”
“是不是成见,我想只有玄慈方丈心里清楚吧?”苏寒哂笑,“既然如此,不妨与方丈大师分享一个本座降魔卫道之事。想来方丈与我一般,一身正气,见不得人作恶,说不定还能成为一时知己呢!”
话锋一转,“说起叶二娘,当初害怕点穴不太稳妥,我便将其削成人棍,嘿嘿,临死之时,她依然念叨着自己儿子,却不知道自己儿子在哪里,真是……”
“住口!”玄慈勃然大怒,“邪君,你欺人太甚!”
哪怕参禅几十年,玄慈早就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骤然听到叶二娘惨状,也不由得脑子发热,挥掌攻了上来。
“这就忍不了啦!”苏寒嗤笑,一边轻松应对着玄慈的攻击,“你家姘头这些年杀婴无数,几千户人家妻离子散,我没有把你姘头千刀万剐,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大师你不该怒,该感谢我才是。”
玄慈:“我感谢你十八辈祖宗!”
怒目圆睁,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垃。
手中金刚掌威力更盛,只是数击,就将方圆数十米的石头打得粉碎。
“方丈口气不小,本事却不大啊。伏虎罗汉,凭你这身手,也配叫罗汉?”
“方丈,我们来助你!”
见玄慈只有被苏寒戏耍的份,知道同是先天境界,两人实力天差地别,玄悲与另外两位僧人连忙攻了上来。
“来得好。我倒要看看少林有何本事敢号称天下武学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