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他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活动筋骨,而是直接进浴室......
时间一长,他心中不免产生了要不缓一缓,歇一歇的想法,然后霞之丘就突然被新人取代了...
这么一想,问题应该出在霞之丘自己身上?
得出结论的星见神色有些微妙,他不动声色的偷瞟了眼霞之丘,眼底深处藏着些许异样。
“星见,那为何你现在能掌握梦境中人的去留了?”霞之丘继续问道。
此时,她并不知道星见的脑袋中在想什么。
若是知道了,她十有八..九要和星见这个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混蛋拼个你死我活!
“解开了一些限制,或者说知晓了一些事情。”星见含糊不清的解释着。
霞之丘皱了皱眉,“恩?能说具体点吗?”
“有点难,这涉及到了梦境的秘密,我不好说。”
“哦?不好说就别说了,反正我也不想听。”
霞之丘冷淡的怼了一句后,不再开口,默不作声的看着风景。
星见也不准备在自己的梦境上多说什么,他转移话题,道:“诗羽,之前的事我很抱歉。”
“哪件事?你应该道歉的事有不少,我不知道你在说哪一件。”霞之丘嘴角勾出一抹嗤笑。
星见眼神飘忽的道:“实验的事...”
霞之丘表情一僵,笑意渐渐收敛,她眉眼低敛的道:“实验的事也有我自己的问题在里面,不怪你。”
若不是她一时脑抽提出那个实验,之后还头铁的让星见拿她试试,结果也不会变成那样。
这可真是试试就逝世...
“诗羽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说起来我也觉得是你的问题啊,明明我那么遵守道德底线,结果你却非要让我去做那种实验,这让我的良心都有些不安了。”
“......”霞之丘怒极反笑,她捏紧栏杆,侧头看向星见,核善的微笑着,“星见,要点脸行不行?!”
“哈哈~开个玩笑,咱俩责任对半分吧,我有罪,你也有错。”星见转身,背靠着栏杆洒脱的笑着。
“哼!”霞之丘冷哼一声,转回头继续看风景。
半年过去,星见的性子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诗羽,要牵手吗?”星见忽然问道。
“不要。”霞之丘干脆果断的拒绝。
“行吧。”星见想了想,转而问道:“诗羽,你离开我的梦境之后有什么影响吗?”
“有,我抑郁了一段时间。”
“额...”星见一愣,试探性的追问道:“真的?”
“真的,轻度抑郁症,心情持续低落,整天提不起精神,对除了报复你之外的所有事情都不感兴趣。”
星见沉默着。
这可还真是罪过了...
“诗羽,你抑郁了多久?是如何恢复的?”星见问道。
“三个月吧,至于恢复...”霞之丘侧头看向星见,冷漠的道:“我抑郁了半个月之后,我妈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她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女的。”
“那位女医生说我是失恋了,星见,你说好笑吗?我明明没有恋爱过。”
霞之丘笑不出来,星见嘴角抽了抽,也笑不出来。
“诊断结果出来,医生判断是轻度抑郁症,建议回家自我调整,放松心情,保证良好的生活习惯,最好和朋友多聊聊天,避免独处。”
“我没有朋友,所以那段时间,一直是我妈在对我进行话疗。”
“她是应庆大学文学系的高材生,能说善道,但不影响我认为她很烦。”
“经过我妈半个月持续不断的谆谆教诲,我成功从轻度抑郁进化到了中度抑郁。”
星见有些想笑,他看了眼冷着脸的霞之丘,想了想,还是把笑憋了回去。
不能笑,这一笑不仅得罪了霞之丘,还得罪了未来的岳母大人。
岳母大人真是个人才,活生生将轻度抑郁聊成了中度抑郁。
“我妈见过情况严重了,又带我去那位女医生那里。”
“女医生得知什么情况后,笑了,笑的很开心的那种,她和我妈似乎是同学,边笑边调侃我妈,把我晾到一边。”
“那时候我忽然有种错觉,我好像忽然重度抑郁了。”
“事实证明,错觉就是错觉,中度抑郁还是中度抑郁,没有改变。”
“女医生笑完之后,没有给我开药,只是说让我每天晚上去她家待一两个小时。”
“我去了连续去了两个月时间,抑郁症成功消除了。”
“星见,你知道那位女医生是如何开导我的吗?”
星见摇摇头,他善通人心,但他不是心理医生,不知道心理医生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