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破坏到只剩下一半的擂台。

观众席上从第一宇宙到底第十二宇宙，每个人的神情。

这一霎，小乌甚至都能看到十刃其他九位成员那神态不一的表情。

“我说过了吧！虽然我掌握了你的命运！”

“但你自己，却可以改变这命运！”

“仔细想想我一直以来，所说过的话吧！”

鼬淡淡开口，打断了正满脸茫然的小乌。

“我的...命运？！”

小乌低声呢喃。

这是他第一次正视起这个词语。

不！

准确点来说是两个毫无关联的字眼。

“命运是什么？”

恍惚之间，一幕幕早已被封存的回忆涌上心头。

“我...诞生于虚圈某个洞窟里黑暗的最深处，对！就像眼前这无之界一样！”

“对于一出生，五感仅存视觉的我来说，一切就像是虚无！”

“浑身洁白的我，被当成异类，受到虚圈所有族群的排斥！”

“不曾倾听！不曾触碰！不曾进食！不曾休息！”

“没有伙伴的我，独自一人没有目标的游荡着！”

“命运对于这个时期，什么都没有的我来说，没有丝毫意义！甚至我就不应该诞生于这个世界！”

想到这里，小乌缓缓转头，盯着远处的十刃。

“我不理解史塔克为何孤独！”

“不理解拜勒岗为何执着于统治！”

“不理解赫丽贝尔为何喜欢抱团！”

“更加不理解葛力姆乔对于杀戮的执念！”

“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难道不是吗？”

旋即，他再次直视着眼前的鼬，沉声开口。

“我只是被这个世界所遗忘，生活在夹缝之中，可以说存在又可以说不存在的生物罢了！”

“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命运是什么，你竟然敢说掌握了我的命运？”

小乌低吼一声，右臂再次一震，灵压在指尖汇聚而出。

“虚闪！”

轰隆隆！！！

恐怖绝伦的一击，直接将鼬的身躯斩成两截。

下一瞬。

鼬的下半身化为群鸦。

而上半身也开始幻化。

但他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小乌的身上。

脸上依旧保持的无与伦比的淡定，好似一切都是那么的泰然自若。

这眼神仿佛能直接穿透小乌的心灵一般。

霎时间，小乌双眸微凝，突然想到了什么。

“既然这里是你所创造的幻术空间！按理来说你根本不需要和我说这些废话才对！”

“就和之前的月读一样，直接摧毁我的战斗意志即可。”

“再联想到你之前所说的话！”

“只有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才能脱离这个幻术空间吗？”

小乌眉宇深皱。

而此刻，虽然眼前的鼬面无表情。

但精神空间之外的他，却是皱了皱眉。

虽然只是一瞬而过，但无数观看者依旧还是捕捉到了鼬的这个神情。

观众席。

“卧槽？看来被乌尔奇奥拉猜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