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卡尔在，斯诺估计早就动手了。

哪还会像现在这样，只是用两眼瞪着二人。

凯拉顺着苏休的手指看去，微微颔首道：

“的确有些不太友好。”

“阿休，需要我烧了他吗？”

凯拉说着，反手便拿出了烈焰之剑；双眼询问的看着苏休，就等接下来的命令下达。

斯诺见凯拉动不动就掏出烈焰之剑，心中又是一阵气急。

但卡尔早已警告过他，现在就是再气也只能忍着。

看着凯拉询问的目光，苏休摇了摇头说道：

“我说过你需要做个思考者，而不是单纯的执行者。”

苏休抬手压下凯拉手中的圣剑，再次说道：

“单纯的烧了他，只能解决一时的问题。”

“你需要去思考，思考他为什么这么气我们，却又不敢动我们。”

“这么气我们？又不敢动我们？”

凯拉轻声喃喃着苏休的话语，眼中泛起一抹思虑之色。

“是...因为凯莎女王的命令？”

听着凯拉的答案，苏休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

“是，但不完全是。”

“不完全是？

凯拉目光有些不确定的看着苏休，再次答道：

“是...正义秩序？”

听着凯拉的回答，苏休却是笑了。

答案没什么问题，可凯拉犹豫了...

本该坚定无比的话语，此时却夹杂了些不确定的味道。

凯拉见苏休突然发笑，连忙询问道：

“阿休，你笑什么啊？”

苏休指了指斯诺，笑着说道：

“你觉得，你口中的正义压得住他们吗？”

“我...”

凯拉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正义压得住他们吗？

如果压得住，卡尔也不会躲在冥河继续研究什么虚空了。

看着欲言又止的凯拉，苏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

“我...我...”

看着尚在挣扎的凯拉，苏休淡淡的说道：

“因为凯莎足够强，所以他们才要畏手畏脚。”

“因为凯莎足够强，所以他们才会忍气吞声。”

“因为凯莎足够强，所以他们才被正义压住。”

铿锵有力的话语，不断在凯拉耳边回荡。

她想否认，可却找不到否认的理由。

看着默不作声的凯拉，苏休话锋一转缓缓说道：

“强大，才是根本！”

不轻不重的六个字，狠狠砸在凯拉的心头；这六个字与她心中的答案，不谋而合。

上万年塑造的正义信念，与短短的六字箴言开始交锋。

作为拥有一万五千年阅历的她，远远没有新生代天使的纯粹。

然而就是这抹不纯粹，宛如养料般疯狂供给着六字箴言。

让它生根发芽...

让它茁壮成长...

让它怀疑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