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参赛。”
加尔德摆了摆手,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不管佐菲娅还是玛嘉烈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并不是所有的竞技骑士都需要参加预选赛,只需要加入某支骑士团,然后有其他骑士将自己预选赛得到的积分让渡,即使没有参加过预选赛,也能轻松获得进入锦标赛的门票。
“呿!有人帮忙真好呐。”
“姑母。”
“我又没说这样不行,毕竟骑士竞技的规则就这样,这种事情我几年前就知道了。”
佐菲娅一副豁达的表情,只是加尔德注意到,她在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左手。
“你的手怎么了?”
“和你没关系!”
佐菲娅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她直接抢过加尔德手中的酒瓶子,就往嘴里灌。
“佐菲娅小姐,那是我喝过的。”
“反正你又没有对嘴喝!”
一口干了小半瓶,佐菲娅擦了擦嘴角,坐在一边发呆,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但是我用舌头舔过瓶口啊!’
鳄鱼人的嘴巴不太好做出什么吮吸的动作,可他的舌头又不像普通的鳄鱼一样被固定在下颚里不能动,他的舌头现在可灵活了。
不过,看着佐菲娅的模样,加尔德觉得自己别多嘴为好。
结果没用多久,佐菲娅就有些醉了。
“玛嘉烈,你一定要打赢其他人,好好给我们出一口气,有时候我都不知道玛恩纳是怎么想的,他明明、他明明那么强......”
“姑母,你醉了。”
“我没醉!”
这个金发的少女用酒瓶用力的砸了下桌面,与年龄不符的一对凶器因为动作过激,就像波浪一样上下起伏。
非礼勿视,非礼勿观。
加尔德偏过头,从旁边的桌面上拿起另一瓶只喝了一小半的帕利科托,让一边趴在桌子上装睡的白发天马忍不住抓紧了桌角——那可是她喝过的!
一边,安抚好自己的姑母后。
金发的库兰塔少女坐在加尔德旁边的椅子上。
她点的那杯蜂蜜酒到了。
“抱歉,让你见笑了。”
“没关系,佐菲娅小姐看上去,比她的年龄要成熟的多。”
“嗯,说来惭愧,我的年纪虽然比姑母要大上一些,但是很多时候,反倒是姑母一直在照顾我。”
尽管知道加尔德很可能成为自己的对手,但是玛嘉烈·临光,这个看上去正直刚毅的女性并没有因此而对加尔德产生敌意。
这样的性格,让加尔德想到了塞雷娅。
“佐菲娅小姐的手是受过伤?”
“嗯。”
玛嘉烈喝了一口蜂蜜酒,明明是酒,喝起来却像蜜糖一样,入口微甜,绵和醇厚,独特的口感仿佛能缓解她现在的压力。
“姑母她曾经参加过三年前的骑士锦标赛,没有人支持的她,那个时候靠自己独自打进了骑士锦标赛的十六强,最后输给了对手,左手也留下了病根。”
“三年前,可佐菲娅小姐今年才十六岁,她十三岁就参加了骑士竞技!?”
“是的,有问题吗?”
玛嘉烈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加尔德。
“虽然年纪的确小了些,但姑母那个时候还差一岁就成年了,她可以选择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们卡西米尔十四岁成年?”
“对......抱歉,我忘了,加尔德先生你不是卡西米尔人。”
加尔德想了想,他好像记得在哪里听到说,乌萨斯十四岁就算成年就可以结婚了,只是没想到卡西米尔也是这样。
“方便我看看佐菲娅小姐的手吗?”
见玛嘉烈疑惑的看过来,加尔德解释道:“如果是因为手骨而引起的损伤,我想我应该会有办法。”
要问加尔德现在最熟悉的两种源石技艺,一种是作为构建意识世界的基础的梦魇们的法术,而另一种,自然就是塞雷娅的钙质化。
不要问加尔德为什么熟悉,正经人不需要搞那么清楚。
加尔德在学习源石技艺的时候,用飞升之力解析过塞雷娅的钙质化,如果他想的话,他甚至可以用飞升之力凝聚钙质,像塞雷娅一样给自己身上套一层盔甲。
只是这样效率太低了,用飞升之力释放源石技艺,就跟用高射炮打蚊子没什么区别。
如果没见到就算了,既然见到了,加尔德不介意顺手帮下忙。
毕竟,他现在喝的酒水,还是人家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