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1 / 2)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不顾冰冷的空气在吸入口中会让肺因寒冷感到疼痛,她喘息着,哭着、笑着。

“*莱塔尼亚粗口!*”

她谩骂、诅咒,恨不得将那些把她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的人千刀万剐,她是莱塔尼亚的贵族,一座移动城市的女伯爵女主人。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她本应该舒舒服服的待在自己家里温暖的壁橱旁读书写字,玩弄一下莱塔尼亚人都喜欢的乐器。

但是,因为她那个愚蠢的父亲,见识浅薄的哥哥,她不得不和一群被莱塔尼亚官方通缉,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的巫王余孽同流合污,去抢夺一件巫王的手札。

那种东西怎么样都好啊!

不管是巫王还是双子女皇,都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她只想待在自己的领地里看看书,听听音乐。

但是那些该死的巫王余孽,根本不会给她这样的自由。

一个伯爵,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趁手的棋子,而且她的领地刚好移动到这附近,所以她被要求带着她的亲卫来协助追逐一件所谓的巫王手札。

现在好了。

她的手下全死光了。

她也差点死在这里!

但是她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她才二十岁,才当了五年的女伯爵,她还有着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

她才不要死在这种鬼地方!

格特鲁德从地上爬起来,她不确定自己的源石技艺是否杀掉的那个追击她的敌人,她亲眼见到,她手下的护卫一个个的倒在那个黎博利女人的手里。

那个该死的毒妇!

格特鲁德想着,想要爬起来,但是脚踝处的疼痛却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脚崴到了。

可就在这时,那个慵懒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身后响起。

“格特鲁德女士,我还以为,你能趁着这个机会,多跑一段路程呢,毕竟你拖得越久,你的那些‘同伴’就越安全。”

“哦,不,这可能并不容易。”

“毕竟巫王的手札引来了不少人,一支卡西米尔的征战骑士团,几位女皇之声,一队金律法卫,你们那点人,想要逃走可不容易。”

几乎是声音落下的瞬间,格特鲁德身后的雪堆就猛得炸开,就像突然刮起了一场暴风雪,冰冷刺骨的寒风几乎刺透了她的身体。

无处可躲。

她本来就打不过那个黎博利族的女人,现在脚伤了,连逃跑的机会都没了。

毫不犹豫的,在背叛那些巫王余孽和自己的性命间,格特鲁德选择了后者。

“我、我知道他们去在哪里!”

一把就像观测望远镜一样的法杖距离格特鲁德的咽喉只有一步之遥,格特鲁德甚至能看到法杖的尖端,已经聚集了一道透明的风锥,只要法杖继续往前移动几寸,就能轻易的割开她脖颈的脉搏。

“我凭什么相信你?”

灰发的黎博利女性现身,轻笑道。

虽然脸上在笑,但是格特鲁德却在她目光中感受不到半点笑意。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本来以为已经发现了巫王的手札,还特意把那个最强力的外援喊了过来。

结果这才几个小时的时间,她居然把人追丢了!

虽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在这里没有根基,带过来的人手数量也相对较少,但是霍尔海雅没办法容忍自己犯下这样的错误。

这样一来,本来只需要让鳄鱼人出手拿了东西就跑,现在又不知道要拖延多久的时间,万一暴露了她和那个鳄鱼人的身份,后续的麻烦只是想想霍尔海雅就觉得头大。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想放弃巫王的手札,打道回府了。

反正她只是对巫王的遗物感兴趣,不至于为了这种东西,和那些巫王余孽拼命。

从濒死的恐怖中恢复过来,眼看着霍尔海雅的表情有些不耐,格特鲁德连忙说道:“他、他们应该进了乌萨斯。”

既然那些巫王的余孽用她当诱饵,抛弃了她,那么她也没有必要替他们保守秘密,甚至没有人比格特鲁德更想杀死、更恨那些巫王的余孽。

如果不是她那个愚蠢的父亲和兄长留下了把柄,她又怎么会听那些巫王余孽的命令?

“他们从我手里拿了不少资金。”

咽了口唾沫,让口水湿润干裂的嘴唇,格特鲁德看着霍尔海雅,喘息着说道。

“我知道他们的资金流向,他们用我的钱贿赂了一批乌萨斯的边防军官,如果让他们进入乌萨斯边境,你们就别想抓抓他们了。”

格特鲁德让霍尔海雅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并不是没有猜到这种可能性,只是去往乌萨斯的路那么多条,她怎么知道是哪一条?

不管怎么样,只需要把消息告诉那些追捕巫王余孽的卡西米尔和莱塔尼亚人,自然会有他们帮忙堵路。

想到这里,霍尔海雅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根本没有理会因为崴到脚后,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格特鲁德。

“可恶!”

看到霍尔海雅干脆利落的离开,格特鲁德差点把银牙咬碎,荒山野林的,她现在这幅样子,怎么回到镇里?

再说了,她逃跑的时候慌不择路。

哪里还记得回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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