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阳台上晒床单的三狂发现了“横死”于隔壁院内的秦政。
案发现场极其惨烈,大量榴莲散落着,浓郁的味道甚至熏得过来溜达的有三都是陷入了昏迷中。
而秦政本人,还被几个砸开了的榴莲镇压在地上,脸色都是显得有些发白。
“他这昨晚是被橘子鬼打了么?”
拎着一筐衣服的子徒也是凑了过来,一脸微妙地望着院子里的狗东西。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心头就是莫名有种死有余辜的感觉。
“看样子是吧,不过这么多榴莲哪来的?”
“可能要换换口味吧,等会也可以拿两个回来尝尝,看着还挺新鲜的。”
“也行。”
俩人嘀咕着,却是完全没有过去救人的念头。
这时候过去,保不准狗东西要讹人呢!
只是当她们收拾完回屋时,却是看到浑身缠满了绷带,还贴着大量膏药创口贴的白老板正坐在客厅里,精神萎靡地舀着碗里的小馄饨。
两人一脸懵逼地看着如此打扮的白老板,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白,白老板,你这是......被人套麻袋给打了?!”
“......”
白鸢闻言脸一黑,你这说的像话嘛!
要不是秦政那缺德的狗东西,自己至于沦落到现在这地步么!
感受着从白老板身上散发而出的恐怖怨念,两人识趣地没有再吭声,老老实实地往厨房溜去着。
可她们前脚刚进厨房,后脚林墨的声音冷不丁地从后方飘了过来——
“嗯?白老板你这是被人套麻袋打了吗?!”
“卧槽,多大仇啊,居然能打成这样诶诶诶——你别往我这倒啊,我没钱,你别讹我!!”
眼见着白老板倒向自己这边,林墨整个人都毛了。
大家都是自己人,你特么演都不演就直接讹多少有点过分了啊!
可她也不敢挣扎得太过用力,毕竟现在白老板还是属于报废的状态,要是一不小心出了什么事,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妈的,自己为什么要欠欠地嚷嚷个几句呢!
看着白老板死死抱住自己不松手的架势,林墨差点直接哭出声来。
可突然间她像是注意到了,眼眸顿时一凝。
白老板这脖子上露出来的红印子是什么?
也是注意到了林墨疑惑的视线,白鸢心头一凛,但还是尽可能镇定地挪动身子,避开了她的视线。
可林墨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的样子,伸长了脖子就打算继续瞄过去,白老板那充斥着威胁的声音先一步响彻而起——
“你把我弄出内伤了,不赔个一万,今天你就别想睡了。”
“一万!你这他妈和抢有什么区别!”
“不然你以为我在干嘛?”
“......”
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林墨整个人都不好了,自己拼死拼活在关卡里就赚那么丁点钱,你这完全是要自己的棺材本啊!
“不赔钱也行,去门口,把垃圾扔了,今天轮到我了,你替我干了。”
“也行。”
一听不用赔钱,林墨顿时松了口气。
将白老板放回位置上后,她这才乐呵呵地溜达出了房门。
可才刚出门,她整个人顿时愣在了原地。
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
然而不等她想起来,白老板已然从口袋里掏出了创口贴,将刚才遗漏的位置补了上去。
又是用镜子疯狂照了遍,确认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后,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妈的,自己与秦政这狗东西不共戴天!!!
越想越气的白老板恨不得再掏几个榴莲抡秦政脸上,就冲这狗东西嘬的力度,没个两三天,印记根本消不掉!
而此时的秦政那边,似是感受到了冥冥之中的恶意,整个人都是打了个寒颤,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妈的,这下手也太狠了,要是以原来的力度,真的要抡死人的。”
秦政龇牙咧嘴地嘀咕着,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朝隔壁瞄了眼,正好对上了林墨那微妙的小眼神。
诡异的沉默充斥于两人之间,许久后,林墨这才幽幽问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