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怜奈捂着脸，愣愣地看着爱乃。

“小鸟游怜奈，你是不是有病？”

“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偷和谐和谐的东西，你是疯子还是傻子？”

“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差点没命？”

“你知道我为了摆平这件事动用了多少关系？”

爱乃竖着叶眉，越说越气，恨不得把怜奈打上一顿：“你知道我付出什么代价，失去了什么……”

“我不知道。”

怜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U盘，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他们说这个东西对九条家很不利，还能把你搞下台……”

少女此时的样子十分狼狈。

头发凌乱打结，还有一缕黏在嘴边，白净的小脸满是灰尘，衣服皱痕累累，裤袜还滴着黑色的污水。

右手臂外侧渗着擦伤的血丝，从她眉头拧紧的样子，可以想到正忍受着痛楚。

她眼里含着的泪花还没有离开眼眶，却落在了爱乃的心上。

女人的心脏狠狠地抽畜着，像是被拧成一团麻花，痛得无法呼吸。

但她知道，怜奈更痛。

倔强片刻，还是被强烈的感情所淹没，爱乃哽咽道：“笨蛋……”

这个U盘是假的，不过是我故意留给敌人的陷进……

你这个笨蛋。

“人家不小心听到他们的对话，但不懂这件事怎么处理，又打不通你们电话，只好偷走了……”

“怜奈！”

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爱乃伸出手，把少女紧紧抱进怀里，自责道：“对不起……”

很难用语言客观表达爱乃此刻的心情。

她无法想象一个平凡女生，为什么会有勇气冒着生命危险，从一群危险人士身上偷取东西。

只是因为对九条家不利，对我不利？

值得吗？

回去以后慢慢联系我不就好了。

没有将她放在心上，是做不出这个决定的。

而自己呢？

一路寻来的同时，埋怨她，责怪她……甚至怨恨她，恨她不懂事，恨她让自己错过唯一一次得到白鹭的机会。

以至于一见面，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听，没有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大发雷霆，还扇了她一个耳光。

将少女的心意践踏到底。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抱得太紧、太用力，有些疼，怜奈挣脱了两下，没有挣开。

“那东西人家可是费了好大劲才偷过来的，对欧巴桑有用吗？”

“有用，当然有用！”

爱乃连连点头，眼泪落在少女的头顶。

“臭欧巴桑，还打我，从小到大，连那个混蛋老爸都不舍得打我……”

怜奈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闭上双眼。

她太累了。

这三天以来，她承受着各种污蔑和网暴，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夜不能寐。

今晚更是没睡过，赶了一个小时的夜路。

当偷听到有人对爱乃不利，再次操纵飞禽走兽将U盘搞到手，接着被一群人拿枪射击，差点从高空坠落。

为什么不直接飞回家？

因为根本没有体力坚持下去。

躲在废弃工厂时，她又惶恐自己的行为，又对和那位大人物的见面失约而感到绝望，心力交瘁。

她已经累得不行了。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