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七层地狱！龙王伊耿重生了吗？那当他夺取我们那位愚笨的绿油油的劳勃国王铁王座后，我们需要求援的对象得换一个人了。”说话的是科恩，影子塔的副指挥，他用调笑的语气说道，因为七国打仗的缘故，来自君临方面的援助越来越少，这让守夜人心中都憋着一口气，说话自然也无所谓恭敬。

而且最近，长城以北的动静越来越大，首席游骑兵班扬·史塔克的失踪让守夜人军团忧心忡忡，他们发现野人有大规模南下的迹象，为此派渡鸦向君临求援，却被告知如今维斯特洛大陆七国正打成一团，暂时不能为他们提供支援。

科恩的话让守夜人们议论纷纷，龙的到来让他们全部感到心神不宁。

这时一个轻快的声音插了进来，“不管是谁当国王，他总需要我们守夜人不是吗？”

看到伙计们全部望向自己，山姆威尔·塔利胆怯的缩了缩身子，又忍不住小声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不，你说的很对。”他的好友琼恩·雪诺笑着肯定他，他望向坐在上首的总司令莫尔蒙大人，诚恳说道，“但巨龙不会无缘无故来此，我们应当肩负起守夜人的职责，去龙前进的地方看看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然后被烤个半熟一口被魔龙吞进肚子里吗？”艾里沙教头用嘲弄的声音讽刺琼恩，让人群中爆出一阵大笑。

琼恩皱了皱眉，当他刚刚选择披上黑衣来到长城当一名光荣的守夜人，艾丽莎教头就一直针对他，凡他赞成的，对方皆会反对。

他反唇相讥，“魔龙如果要烧烤在下大可在长城上喷吐火焰，百米高的长城同样对长着翅膀的巨龙无用。”

教头精瘦的脸颊上露出轻蔑之色：“那也得愚蠢的私生子自己跑到那怪兽眼前，如果正遇到它心情不好，大可一口吃掉这个黑色（守夜人被称为乌鸦）的点心。”

人群中又是一阵爆笑。

琼恩愤怒的捏住了拳头，私生子一直是他心中最大的痛楚，对方怎么敢这么说！他真想一拳打在那个可恶的鼻子上。

正当琼恩思考这样做的可能性时，一股威严的声音停止了众人的调笑：“闭嘴！你们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黑衣兄弟吗！”

总司令杰奥·莫尔蒙的怒火让爆笑的众人戛然而止，讪讪的闭嘴，自杰奥·莫尔蒙担任守夜人总司令后，他一直以刚硬的作风和正直的品德赢得守夜人的尊重和威望，因其曾经执掌熊岛，众人称他为“熊老”。

总司令头发已秃，但他的眼眸依然锐利，一个个扫过场上的众人，让现场气氛肃穆起来，“别忘了我们的誓言，贪生怕死可不是守夜人的汉子。我已决意调查北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琼恩闻言大喜，艾里莎教头皱着眉头，正要开口说话。

熊老举起手制止众人，他继续说道：“但我不准备派太多的人前往，一支精兵，我需要一支精兵为我查清北边那群野人混蛋到底在搞些什么？还有，弄清楚龙为何来到这个天寒地冻的地方。”

龙都已出现，那么那种传说中的生物究竟是否已经重新集聚，这样的想法让熊老忧心忡忡。

不久前，守夜人在绝境长城边发现两名失踪的游骑兵的尸体后，总司令将他们带回黑城堡去做进一步的调查研究。在夜晚，两具尸体成了尸鬼，攻击了守夜人军团，并杀死了不少人，直到琼恩·雪诺和他的冰原狼白灵介入，杀死了入侵的尸鬼。

这也让总司令对这名年轻人另眼相看。

熊老目光扫过琼恩渴望的表情，朝着他轻轻点头，然后目视众人说道：“下面，我点到的人将会作为一支游骑兵深入北边，为守夜人收集信息。琼恩·雪诺……”

琼恩猛地站起，在来到长城披上黑衣后，他本来以为和自己的叔叔班扬一样成为一名光荣的游骑兵，却被总司令任命为他的事务官，虽然知晓这是总司令的善意，但他还是迫切渴望像一个真正的战士战斗。

“……艾里沙·索恩”结果总司令报的第二个名字就让两人双目狠狠瞪视。

“唐纳·诺伊、艾迪森·托勒特、马拉多·洛克、杰瑞米·莱克，以及断掌科林，我要你们前往先民拳峰以北，调查清楚一切然后回来。”

“是！”被点到名的几名守夜人凛然应命。

第二天，被点到名的一群人从长城下面出发，他们一路迈过河流、小溪和森林，来到一片被寒风和冷气冻结的土地，风雨越来越大，他们不得不在卡斯特的堡垒暂住一夜。

在那里，琼恩见识到了这个叫做卡斯特的家伙丑恶面孔，他弑亲并且娶自己的女儿为妻，但他却是守夜人重要的盟友，依靠他的堡垒遮风挡雨。

卡斯特点燃火盆，允许他们享用篝火和屋檐，他分给守夜人少许热滚滚的食物，但要求守夜人拿出一把锋利的斧子作为报酬。

琼恩注意到，当科林问起卡斯特有没有见到龙后，这个老头儿眼中露出浓郁的恐惧之色，然而他坚称没有见过任何一只龙的影子。

当他们离开后琼恩找到科林，“他明显在说谎，他肯定看到了巨龙。”

“当然。”科林耸了耸肩，“不过这又如何呢，难道那个滥人还和巨龙有所联系，可惜没有一把火把那个家伙烧成灰烬，留下娇滴滴的女人们等着我们去拯救，我看了，我们至少每人可以分两个，如果你不在意年纪大点的话。”

琼恩有点不适这样的话题，他说：“可是我们不该查清巨龙的动向？”

科林哈哈大笑，“卡斯特能看到就说明我们的方向没有错。不过看你的样子不会还没有破处，看来等我们回去有必要带你去鼹鼠村一趟。”

琼恩·雪诺知道鼹鼠村是守夜人常去的一个村落，那边卖春的妓女深受守夜人们的欢迎，对此，即使是总司令熊老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荣誉教导雪诺要遵守誓言，“不，”他一口回绝。

第103章 夜王

山丘自浓密的森林中骤然升起，孤立而突兀，数里之外便能看见强风吹刮的峰顶。游骑兵们都说，野人称它为先民拳峰。它真的像拳头，琼恩心想，它自土地和树林间高高屹立，光秃棕褐的山坡上乱石密布。

上山的路陡峭而崎岖，顶峰环绕着一圈由乱石砌成、及胸高的墙。众人不得不向西绕了一大圈，方才找到一个容马通行的缺口。

他们在这里稍作休整，然后继续朝北。

越往北边走，空气就愈发寒冷，遗憾的是，他们并未见到野人的踪迹，否则按照科林的说法，他会抓住一个该死的野人，严刑拷打并问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对此，即使一向不讨人喜欢的艾里沙教头也举双手赞同，他们都想着尽快完成任务回去那个温暖的黑城堡。

然而没多久，他们发现了异常——一个巨大的有着五个指头的动物爪印，很明显，这是龙的爪印，在爪印周围，有着可以的骨头以及烂肉。

这让琼恩不由想起那夜在黑城堡中复活的尸鬼。

守夜人们彼此互视一眼，他们神情严肃拔出武器，再往前走了一段，前面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伴随着吼叫和某种巨型之物刮动狂风的声音。

所有人从步行改为匍匐，前面有一处山头，他们快速的移动在堆积着积雪的岩石上面，小心地探出头。

琼恩差点没有叫出声音，他看到了什么！异鬼，枯槁的脸颊，冰蓝的眸子，以及寒冰组成的铠甲，只有在恐怖故事里出现的存在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而簇拥在异鬼身边的，是数不清死尸，漫山遍野挤满了下面的土地，它们大多还保存着生前的样子，有的则腐烂的差不多了，还有的则只是一个骨头架子模样。

所有的守夜人都紧紧闭着嘴巴，并把身体死死的贴着地面，就怕被下方这些可怕的生物发现。

然而这些亡者并没有注意到守夜人这群不速之客，或者说它们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个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