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他当圣子的时候,因为太无聊了,也真的试过在大教堂的后院里开一片田种菜玩的。
这就是真正的【一亩三分地】,皇帝独享的金锄头耕地。
当然,罗真这单纯是打发无聊的玩,是万恶的贵族奢侈。
他想表明的是,像龙门和多索雷斯这种发达的商业都市,粮食肯定都是需要费心考虑的问题。
诗怀雅也很明白罗真的话中之意。
她一张小猫脸笑的很贼,还阴险的咯咯咯磨着小虎牙:
“小真真我懂你哦~。你想操盘玻利瓦尔的粮食,让多索雷斯大暴死?”
“确实,这城市的粮食不可能够自主的。多半是花高价问周边城市买,所以才需要同时和三方阵营保持好关系吧。”
“相对的,因为握着粮食这个绝对生命线,所以三方势力才能眼睁睁看着多索雷斯发家,达成现在的平衡。毕竟他们都知道,就算多索雷斯再跳再离谱,如果真的要搞事,那自己只要掐断粮食供应就行,可以直接憋死这座城市的。”
诗怀雅这就说到点子上了。
又是因为移动城市的特殊性,能用来耕作的区域是非常有限,而且是需要做大量前期工作的。
要把能够种田的土地搬到移动城市上,在钢铁平台上种出粮食,这可比无土栽培技术还难。
但是。
正因为如此,罗真才略含深意的看着诗怀雅:
“没错,那坎黛拉市长,肯定就很喜欢你这种想法吧。”
“唬喵......?这是嘛意思?”
诗怀雅喵出了声,有点不太懂。
多索雷斯根基不稳,是个纯靠旅游、娱乐和赌博维持着的犯罪之城。
所以这座城市虽然疯狂,但并不足为据。
不管是用暴力毁灭,还是掐断它赖以为生的粮食和能源,都能轻松逼死这座城市。
所以那坎黛拉市长才如此长袖善舞,在玻利瓦尔的三个鸡蛋上跳舞,就是为了谋求一线生机。
......而这,就是坎黛拉希望别人以为的多索雷斯。
罗真就直接说了:
“坎黛拉不可能靠这点手段,就在20年里把多索雷斯拉到现在这地步的。”
“再怎么纸醉金迷的娱乐,都肯定是建立在强盛的工业上。而强盛的工业,需要建立在充足的农业上。想在这里一口气跨几个台阶的,肯定都会扯到——”
诗怀雅:“等等~!这里还有娇滴滴的女孩子呢,别在我面前说那个词!果汁都要变豆浆味了!”
诗怀雅小姐小脸微红,明显瞬间get到了罗真的意思。
总之罗真的意思很明确,坎黛拉肯定是故意示敌以弱的。
而且这种示弱,不是维持几个月、几年,而是从她接管多索雷斯开始就这么干了。
在两人继续上路后,罗真一路给诗怀雅说明:
“我查过多索雷斯的资料,也去问过本地人。然后知道了一件事:坎黛拉的父亲,就是多索雷斯的上任市长。”
“只是她爹不是她,她爹的多索雷斯更不是现在的多索雷斯。”
在坎黛拉父亲管理城市的时期,多索雷斯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在整个玻利瓦尔中随处可见的普通城市。
多索雷斯不止是普通,简直是卑微。
和其他玻利瓦尔的城市一样,多索雷斯的居民也生活的很艰苦,管理层贪腐横行,坎黛拉的爹就是全城第一巨贪。
这么不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最后结果就是人民群众揭竿而起,和坎黛拉家发生了一点小冲突。
那结果,就是坎黛拉的爹带着一家人撒腿就跑,灰溜溜的躲到哥伦比亚去避难了。
罗真一脸好笑:
“从我搜集的风评来看,那男人唯一的优点,就是到最后关头都没抛下老婆女儿。他带着坎黛拉母女一起走,然后在哥伦比亚生活了很多年。”
“那然后呢?坎黛拉怎么样了?”
诗怀雅有点听入迷了,大眼睛发光的朝罗真追问。
坎黛拉这典型的家道中落大小姐剧本,按照正常逻辑发展,要么是和她爹走上截然相反的道路当个好人,要么就是苦大仇深一路黑化变成大坏蛋。
但坎黛拉,超乎了所有人预料。
她在哥伦比亚求学完成后,就大大方方的回到了多索雷斯,在极短时间内就重新爬上了市长的位子。
按理来说,有她爹这个前车之鉴在,多索雷斯的居民就算再蠢,都不可能接受坎黛拉来当市长的才对。
但问题是,在坎黛拉一家离开的这几年里,多索雷斯非但没有变好,反倒烂的更多姿多彩了。
罗真啧啧砸着嘴:
“在赶跑坎黛拉一家人以后,多索雷斯本地也没能出一个有能力管理大局的。结果就是不同的派系林立,最夸张的一年里出了十几个宣称自己是市长的,甚至还有自立为【全玻利瓦尔和伊比利亚的王】的。”
“漂亮!刺激!”
诗怀雅兴奋的排起小手:“那然后怎么样了?我是指那自称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