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拥有巨兽的力量,她们充其量也只是人类。
她们还需要靠自己低矮的五感来观测世界,那就不可能脱离自己的掌控......大概。
......但是那个男人,那男人是怎么回事!?
他不但能灵活运用年铸造的神兵,甚至还有一瞬间......虽然确实只有一瞬间,却反制了自己,从自己手上夺取了画中世界的控制权!
就是那一瞬间,婆山镇的时间和现实中同步了,然后召唤来了那个离谱的机甲。
那废铁玩意直接冲进自己的画里,从自己身边一闪而过,直接冲进婆山镇去了!
甚至它还钩破了自己的衣服,把自己很喜欢的那件亵衣都......咕呜~~~!!!
一想起自己当时丢人的样子,夕就再次羞愤的想杀人,恨不得直接把画撕了。
但那样,就太便宜那男人了!
既然他是年看上的宠儿,还打破戒律,私自给凡人铸造了能改变人世的神兵,那肯定是真的很宠爱吧。
虽然夕是很难想象,年那种没心没肺的女人,会真心看中哪个人类。
但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这么多带有巨兽气味的家伙,气势汹汹的来找自己,准没好事!
那自己就非要抵抗到底,把她看中的男人搞坏!揉碎!淦爆!
漆黑的冲动在夕的心里不停翻滚,让她作画的速度越来越快,名副其实的下笔如有神。
夕自己或许还没意识到......或者说是不愿意承认,故意视而不见。
比起过去那些孤独难熬、畏光惧暗。不止是害怕明亮的阳光,更恐惧孤独的黑暗的日子。
比起每次眨眼的片刻,仅仅是那瞬息的孤独都会让自己感到窒息的难受,只能靠不断画画来逃避的时光。
现在这样,哪怕还没有直接交流,仅仅是让自己有个目标、有个奔头的状态。
竟然是如此的充实,如此有活着的实感......满足到让夕恐惧的程度。
如果沉迷于这种充实,那等到这短短的游戏结束之后......
......自己,还能回到原来的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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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真:“所以嘛,我们来玩怪物猎人吧!”
“【怪物猎人???】”
众女迷惑的眨着眼,没明白这男人突然之间在说啥。
因为婆山镇进行了重置,损坏的房屋都已经复原,本来住满人的客栈又变回平时的样子。
所幸的是,这重置好像也是有条件的,并没有彻底回到他们刚进画中的时候。
证据就是,客栈的原掌柜还在腰疼,现在还是黎代管客栈,罗真依然是主厨。
而且黎并不会和普通镇民一样重置记忆。
虽然她不愿意说理由,但只要有这个事实就好,罗真已经很满足了。
所以在黎呆呆揉着辫子时,罗真就一脸显摆的插着腰:
“夕现在已经知道我的存在了,那就肯定还会找上我。然后黎你说过,夕从来没有强硬的干涉画中世界,最多就是让墨魉来胡闹一下对吧?”
嗯......黎困惑的点点头。
墨魉是夕情绪化的涂鸦,因此会继承她的负面情绪,性情也各不相同。
那些暴躁的墨魉,偶尔会跑到人类的地盘胡闹一番,但基本都不会搞出什么大事。
偶尔在这种时候,镇民会敲钟提醒人们躲避墨魉,这种日子就被叫做【除夕】。
但是昨天,婆山镇第一次重置以后,状况就有变化了。
那时候罗真还在适应新环境,嵯峨就再次敲响大钟,提示有墨魉袭击。
结果罗真出去一看,就发现那并不是之前那种涂鸦似的墨魉,而是个身型凝练许多的霸气野兽。
那大概是以狻猊之类的炎国神话怪物为原型画出来的,一举一动都栩栩如生,神态霸气满满,绝对不是涂鸦的墨魉能比的。
更恐怖的是,那只怪物还铜皮铁骨硬的要死,甚至能抵抗住星薙的斩击。
罗真和它大战三百回合,最后还是一发滑铲到它身下,抬手一发零距离射爆,轰碎了它的心脏。
从它死后身体也崩碎成一地墨汁来看,它果然还是墨魉,只是等级要高许多。
所以嘛,罗真很自信的竖起大拇指:
“夕总算愿意和我玩了,这是一大进步啊!”
“她没有直接把我丢出画中世界,而是规规矩矩的画墨魉来袭击,这做法我很喜欢。不管是谈情说爱还是●爱,双方的互动都是很重要的。虽然我也喜欢被动就是了。”
最后一句说明是多余的......炎熔脸红的吐槽。
总之呢,罗真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觉得夕今后还会继续这么和自己“谈情说爱”。
那既然她决定用技术征服罗真(指画画),罗真也就用技术来回应她(指战斗)。
罗真愉快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