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那？”姜逸疑惑。

“我在此界之寿，已经到了！”申鹤默然道。

一梳子梳下，青丝之上，满是银霜，如雪花覆盖。

“你相貌不改几十年，怎么会寿尽！”姜逸笑道，“用这冰元素力量装白头不成！”

申鹤不语，再梳。

青丝素练各半。

姜逸呆立原地，心中疼痛，

当申鹤玉梳梳完第三遍时，白发满头。

她的身形快速的长大，从孩童化作少女，从少女化作和姜逸一样的老人。

申鹤无喜无悲，如曾经断尘缘一般，看着姜逸。

“再见了！”她伸出手摸向姜逸，化作无数雪花。

“我叫……”

姜逸已经听不到最后的话语里，他向前一扑，什么都没有扑到。

唯有点点冰雪残留在地上。

“来人！”

“你们有没有看见……我的师姐！”

他询问着士兵和客人，就像问一个捉迷藏后丢失的孩子。

众人摇头。

姜逸一次次的询问，一次次得到否定的答案。

最后，心灰意冷。

他枯坐在阁楼，一步不出。

“延长你的寿命吧！找到你的师姐！”心魔再次出现，深渊的邪法闪耀。

姜逸没有理会。

一直坐了十年。

万人送葬，寿命耗尽，魂归于天。

“达则兼济天下，前期为己，后期为民，将术法用于正道，救助苍生，可见仁心大义。”

“师有传法之恩，却又有歧视之心，不传仙法。面对最后的诱惑，做出抉择，可见性本纯良。一诺千金不改，尊师重道，非欺师灭祖之辈。”

“长生不动你魔心，魔神之恨，难以污染。”

“这所有的测试，你都过了！”

“我的弟子！”

一道声音在姜逸死亡后，传入这崩溃的梦境世界。

第288章 大梦苏醒，仙藏古籍

洞天之中，

申鹤从床榻上醒来，看了看“梦还真”中疯狂找她的姜逸，伸手捂住心口。

“申鹤？”留云借风真君看向白发的女子。

“师尊，我想安静一下！”申鹤坐在床榻上，双眸盯着姜逸那沉睡的肉身。

“我命格特殊，仙家红绳缚魂，束缚了我的凶煞和杀气，使我安全长大，不殃及无辜之人。”

“同时，也禁锢了我的七情六欲，使我失去了许多本属于人的感情！”

“琐事在我心中难以激起波澜，常人重视的事物对我不过是过眼尘埃。”

“这些情感……倒是久违了！”

申鹤触碰着姜逸的脸颊，就像美丽疏远的雕像活了过来。

“师尊，我从来不质疑你的决定……”情感的恢复，使得申鹤有了更多的不解……和对师尊的埋怨。

“为什么？”

留云借风真君望着质问她的弟子，没有生气，而是开怀。

“申鹤……你知道的，你是凡人，不是仙众，你终究要做出选择，回归人间。”

“你是我的弟子，而你的师弟，不仅仅是我的弟子！”

“他不想做凡人！”

“你们在我心中的定位是不同的，培养也是不同的！”

“梦中一场，你还没有看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