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企谷既然不是为了报复,那究竟为什么要对栉田说那种话?
……不行,还是无法理解。
就在绫小路思考的时候,栉田似乎结束了对比企谷的纠缠,有些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不行,比企谷君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啊。”栉田苦笑着说道。
——什么都不肯说?
绫小路对这句话产生了疑问,为什么栉田似乎十分肯定比企谷知道些什么呢?
难道仅仅因为比企谷是学生会的吗?
总感觉这个理由有些牵强,而且栉田也不像是那种会轻易下结论的人。
“什么呀,就算问比取古那家伙也不会帮我们。”山内不满地道,“那天在学生会室里,他可是一句好话都没帮我们说!甚至还叫我们给C班的下跪!”
“下跪?”
栉田一脸奇怪地歪着头,不过总感觉她是故意装出来的。
“对啊!我们明明是受害者,凭什么下跪啊!比取古这个混蛋!”山内嚷嚷道。
绫小路被他吵得有些头疼,这家伙明明知道比企谷的名字,只是因为无聊的嫉妒就故意叫错,简直像个小孩子一样。
“池,比企谷只是叫你们下跪吗?”绫小路决定换一个人问。
“……好像是说在庭审的时候。”池回想了一下,回答道,“而且他还说停学只要在三周以内,就没什么问题。”
“怎么可能没问题,这不就是向C班投降吗!我们可是无辜的!”
绫小路无视山内的吵闹声,默默地思索着。
下跪应该是做给学生会的人看,目的是以此来减轻惩罚吧。
不过,特意强调三周以内是为了……
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没想到比企谷还真是为了三人着想,所以才出这个主意的。
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如果是在那个地方,在那个全部都涂成白色的房间里,比企谷八幡这种人是绝对不会出现,也是绝对的不良品吧。
“对了。”绫小路突然开口道,“这个月的月底就要期末考试了,你们有把握吗?”绫小路突然开口询问。
“什么啊,现在哪有这种心思管考试。”山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不,我只是在想,你们要是因为停学而错过考试的话,会怎么样?”
“……欸?”
绫小路的这番话让众人面面相觑,就连堀北也是抬头望了过来。
好半天以后,池才磕磕巴巴地道:“应、应该会让我们补考的吧?就好像须藤那次一样。”
“须藤那次是茶柱老师理亏在先,而且还是堀北和比企谷据理力争才得来的特例。”绫小路瞬间击溃了他们的侥幸心理。
“这、这可怎么办啊!”山内慌乱地跳了起来,“要是真的被判停学的话,那我们不是等于要退学吗?!”
“不会的!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关键时刻,栉田站了出来。
虽然她没有任何根据能证明自己,但她的话就是能立刻让别人的情绪稳定下来。
“等放学后我再问问比企谷君,我觉得他一定知道什么,再不济也可以请他在学生会帮点忙。”
“栉、栉田酱,真的有用吗?”
“嗯,我相信只要好好说,一定可以的!”
与其说是栉田不肯放弃,不如说她似乎就是要将比企谷给卷进来。
不过,绫小路也觉得目前找比企谷是最有用的手段,昨天就暗示一之濑去试探了。
至少比像现在这样无头苍蝇一样乱找有用的多。
……
放学后,栉田在班会结束的同时离开座位,朝着教室后面走来。
比企谷立刻感到不对劲,迅速收拾好东西想要逃跑,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不好意思,比企谷君,能打扰你一下吗?”
“……我就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面对栉田的纠缠不休,比企谷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想的。
她在这件事上明显热心过头了,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那么,关于这件案子,最后的判决结果是由学生会来决定的吧?”
见比企谷点头,栉田接着说道:“那样的话,我在想能不能请比企谷君在学生会里插手这件事呢?当然,不是说叫你偏袒池君他们,而是还受害者一个清白。”
“……不行,我也是D班的,要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