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堀北忍不住微微一笑。
“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是感谢你的得意忘形啊,虽然你的警惕心很强,特意说明了这段话只是配合我的妄想,但只要结合现有的其他证据,那就不是单纯的妄想了呢,至少校方不会完全相信你们的诬告。”
“……呵,好啊。”
龙园似乎是被气笑了。
“可以啊,那我们就走着瞧好了,看这次谁会赢。”
“看来你还是不懂啊。”堀北无奈地摇摇头,“现在已经不是你们告我,而是我告你了呢……木下同学。”
她突然叫了木下的名字。
“你收买龙园君一起设局诬陷我,并当着茶柱老师的面敲诈勒索我,你是在做好退学的觉悟基础上才干出这些的事情吧。”
“哈、哈啊?!我退、退学?”
在木下懵逼的眼神中,堀北的话像是机关枪似的把她逼上了绝路。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按理来说,就算堀北要反咬一口,也应该咬龙园才对啊!
“当然是你退学了,故意撞我的是你,冤枉我的也是你,最后收钱的还是你,怎么看你才是主谋。”
堀北面无表情地瞪着木下,连看都不看旁边的龙园一眼。
“喂,铃音,你也太没品了吧。”
龙园感觉事情好像越来越不妙了。
他完全不担心自己被针对,反正笃定堀北拿他没办法。
可要是头脑简单的木下……
“不敢对付我,就跑去欺负我的同学?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卑鄙的女人了?”
“谢谢你的称赞。”
可惜,龙园的激将法丝毫没有用处,不如说更加坚定了堀北的想法。
“你们要是想去找校方告我故意伤害,那是你们的自由,反正我是不管怎么样都要去告木下同学的,谁叫她敢当着老师的面敲诈我。”
这完全是把龙园干的事安到了木下的头上,但她之前说过全权委托给龙园,所以也没关系就是了。
“行啊,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龙园十分淡定地发出挑衅。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乱,他深刻地明白这个道理。
然而,木下可没那么好的心理素质,脸上的慌张已经藏不住了。
毕竟这种话说起来简单,实际上要做到比想象中要困难许多。
尤其退学的对象又不是龙园……在木下看来,这家伙有点是在说风凉话。
“那你就看好了。”堀北争锋相对地道,“万一到时候真的成功了,我很期待由于自己的愚蠢而失去同学的你,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
“呵,你以为我会在乎?”
“安心吧,到时我会帮你在整个学校免费宣传的。”
“呃……”实际上,正如堀北所说的那样,现有的证据并不能保证必胜,最多也就是判决的结果可能会偏向她。
之所以那么有底气,纯粹是双方背负的代价有着天壤之别。
即使堀北的故意伤害成立,大不了赔点数而已,甚至要不是体育祭,在这种双方都受了伤的情况下,事情根本就闹不起来。
可木下的情况就不同了,设局陷害他人再进行勒索。
这种事放到哪里都是从重处理的典型。
而且还是发生在体育祭上,只要校方有把握是龙园故意加重了木下的伤势,那么即使不是百分之百确定,可为了防止别人有样学样,那铁拳砸下来是不会手软的。
正因如此,堀北说的退学可不是口嗨,而是真有可能实现。
最糟糕的是,龙园是当着茶柱老师的面进行勒索,就算想抵赖也抵赖不掉。
“呵呵,得了吧,看你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我还真就差点信了呢。”
龙园突然笑出声来,用玩味的表情注视着堀北。
“铃音,你确定要打官司吗?学生会长的妹妹有意妨碍其他选手并造成对方受伤,这种事要是宣扬出去,那你就完蛋了吧。”
这便是龙园最大的底气,也是在栉田那里得到的最有力的情报。
“是啊……只有哥哥,我不想给他添麻烦。”
果不其然,一提到自己的哥哥,堀北缓缓低下了头,语气也没有刚才那么强硬了。
“呵呵,你能这么明事理就最好不过了。”
虽然心中十分得意,但龙园觉得再这么逼迫下去似乎不太行。
恐怕就是之前因为逼得太紧,所以那家伙才会狗急跳墙吧……要不要稍微放宽点条件?
就在龙园打算干脆免了下跪时,不料堀北猛地抬起头来。
“但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