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立刻引来了不少的关注。
‘不正当行为’乍听起来没什么,可‘监狱’一词却是要简单粗暴许多,一下子就能让人往不好的方面去联想。
最糟糕的是,他们根本不在意是不是真相。
坂柳的脸色也是沉了下来:“比企谷君,我劝你最好不要乱说话哦?”
“……是啊,我这话是有点武断了。”比企谷当即承认错误,“而且单凭这样一封来历不明的信,确实是说明不了什么。”
“啊啊,你明白就……”
“所以我打算帮忙澄清。”
“……欸?”
比企谷不理会神情有些呆滞的坂柳,转身面向众人。
他深吸一口气,高声说道:“各位,首先请容我道个歉,由于我们工作上的疏忽致使大家困扰了,不过我们学生会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尽快给大家一个交代,请各位放心。”
实际上并没有人感到困扰,他们只是想要看乐子。
所以众人立刻纷纷附和着比企谷的话,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然而,也不是每个人都这样。
“比企谷君,能请你不要多管闲事吗?我并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哦。”
“可我在意啊。”
“呃……”面对着一脸理所当然的比企谷,此刻坂柳确信这家伙绝对就是犯人。
不过,她心里也没当回事,只是如往常那般回敬道:“呵呵,原来比企谷君那么在意我啊?虽然十分感谢你的好意,但我可不像一之濑同学那么脆弱哦,这点小事根本不可能影响到我呢,你还是去关心一下她的心理健康问题吧?”
“嗯,你能不受影响就再好不过了。”
比企谷煞有其事地点着头,同时直接无视了关于一之濑的那部分。
“可这次的事已经影响到整个年级,我可不能坐视不管啊。”
“你自己都说了,这只是一封来历不明的信,不管也无所谓吧?”坂柳伸出手指划过上面的文字,“而且看这字写得那么难看,字迹歪歪扭扭的,说不定只是个小孩子在恶作剧呢。”
“我们学校能被称为小孩子的,好像只有某人符合条件吧?”
“呃……”
“呃……”两人一语不发地互相看了一会,接着不约而同地转过身。
“比企谷君,我劝你还是成熟点吧。”坂柳淡淡地道,“如果你以为这点程度就能打击到我,那还真是被你小瞧了,我说过我可不像一之濑同学那么脆弱。”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难道是在怀疑我干的?”
“呵呵,告辞了。”
说完,坂柳直接迈开脚步,走向了电梯。
身后的神室看了一眼比企谷,随后微叹口气也是跟了上去。
待电梯门关上后,她连忙询问:“喂,坂柳……这回果然是比企谷做的吗?”
“十有八九吧。”
“那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什么都不做了。”坂柳一脸无聊地拨弄着发梢,“老实说我有点失望呢,散播流言本身并不困难,难的是如何找到能切实伤害到对方的内容,比企谷君的做法只是拙劣的复刻罢了。”
这并不是逞强,而是真心话。
一之濑心虚是因为真的偷过东西,这是怎么也挥之不去的心魔。
至于坂柳,就算有人当面说她的父亲干了坏事,她最多也就是笑笑而已。
因为她本来就没天真到以为父亲是个大好人。
准确来说,既不是好人,也不能说是坏人。
毕竟身居高位,踏足灰色地带是难以避免的,这是她从小就明白的道理。
当然,坂柳也不是完全不关心父亲的事。
目前根据她了解到的信息,情况还是比较糟糕的,出现了很多对父亲不利的内容。
虽然不认为自己的父亲会去染指那些脏东西,但也无法排除‘只是女儿不知道而已’这种可能性,另外也可能是有人为了陷害父亲所策划的。
可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区区一名学生能够介入的。
对此坂柳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而且父亲肯定也有着自己的安排,身为女儿没必要这时候去添乱。
“总之,不用理会那些流言,表现得和平常一样就好。”
坂柳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回到房间后,她像往常那样九点半便早早上了床,睡觉还喝了一杯温牛奶。
最后如同婴儿般熟睡到天亮。
第二天也是拄着拐杖,踩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来到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