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零收起了竹简，“所以为什么那么尽心尽力。”

嬴胡亥站起身向着王座走去，手中酒一饮而尽，“最开始只是付出一点代价，死上几十个人，才一点谁会在意，后面耗费了数万钱，死数百人。”

“朕又想，已经死了那么多了，如果在得不到什么就亏了，再后来，耗费的资源更多，死的人也更多，朕也越发的控制不住大秦，从一开始的镇压，到后来的叛乱四起，朕又想，已经付出了那么多了，却还是什么也得不到，如此可笑，朕又想，反正已经控制不住了，一边压着国内一边寻找上仙，最后可能朕什么也得不到。”

“在二选一的之中，朕选择了寻找上仙，朕觉得你看在这一份情报的价值上应该能帮助朕，但果然还是朕想多了。”

午零：“......”

嬴胡亥乐了，“好吧，实际上是我真的玩不过那些叛军，相比于叛军，我觉得找上仙更有意思一些，我父亲是大秦的皇帝，我也是大秦的皇帝，我父亲没有找到上仙，而我却找到了上仙，从这个角度上来讲我是不是比我父亲更强。”

午零：“.......黎民百姓在你的眼里是什么。”

嬴胡亥：“相信我，没有任何一个帝王想着的是败坏自己的国度，有的只是能力是否足够能让自己的国度延续下去，很显然我能力不够，事实上我觉得就算是我父亲重生也挡不住这国内的一番乱局。”

嬴胡亥向午零招了招手向着里庭走去，“人生在世区区数十载，我父亲一统天下可曾想过他死之后天下如何，我想是想过的，答案是叛乱，那六国之贵怕的是大秦吗？不，怕的是他，在那六国看来，大秦还是那个大秦，却也只是那个大秦。”

“朕有底牌，朕有将军和边境三十万大军可一扫天下，朕有信心因为就算朕是一头猪朕的将士也会赢，朕就算瘫了，残了，朕在边境的战士也不会跪，他们镇守边境抵御外敌有丰富的作战经验。”

午零皱眉：“那你为什么还要求助于我？”

嬴胡亥：“我想告诉你，女娲，不是她们赢了，而是朕不想玩了。”

嬴胡亥在里庭把黑色华贵衣袍脱下换上了不算太华贵的长袍，理直气壮的看向午零，“赵高今日让人逼朕自尽，朕死于望夷宫，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普通的寻仙者。”

午零看了看凯尔希，凯尔希点了点头，“我觉得很有趣。”

午零对着嬴胡亥点了点头，“成交。”

大秦在嬴胡亥的驾崩中开始了动荡与新生。

走在前往竹简群山上的路途中，尸骨随处可见，无论是盛世还是乱世倒霉的都只是普通人，午零一直搞不懂嬴胡亥的心理，尤其是嬴胡亥坐在凯尔希身上一口一个狗皇帝一口一个要起义，全然没把她自己的身份放在心上的时候。

抛弃了自己的身份才能看出来自己曾经做的事情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吗，亦或者说她压根就不在乎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确的是错误的。

“看到了吗？这是朕的天下，这就是朕的天下，在朕的英明领导下一塌糊涂，朕仿佛什么都没做却又仿佛一切都是朕做的。”

午零：“你现在后悔了吗。”

午零好奇的问道。

白毛萝莉把长发绑了起来，“我后悔什么？你要是坐在我的位置上你就知道你做的任何事情都是错误的，而什么也不做更是错上加错，你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享乐享乐在享乐，最终死在那王座之上，庆幸的是我遇到了你才能获得活下来的能力，要不然啊，乐，死无葬身之地才是我的未来。”

白毛萝莉：“当然更大的可能是因为我没有能力，没有谁一开始就想着让自己的处境，让自己的国度变得更差，尤其我还是全天下最大的那个狗皇帝的时候，我能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猞猁去狩猎，一只耕牛一只麋鹿，猞猁也习惯了狩猎，抓多点吃的好点，指不定明天就抓不到了，这些都是猞猁跟着午零在世界各地游走的时候真实写照。

午零突然想起了一个成语，指鹿为马，乐，指鹿为马好像就是嬴胡亥被做的事，午零指着麋鹿的尸体好奇问道：“你觉得这是鹿是马。”

嬴胡亥头上冒出了个井号，“这就是我什么都做不到的理由，这是马鹿。”

午零：“......”

嬴胡亥又手指耕牛，“这是牛马。”

午零尴尬，好吧，在没有强大实力的情况下自己如果坐在嬴胡亥的位置上大概率也和她没啥两样，还好自己不是她。

“你真的不是仙吗？”

午零：“不是。”

嬴胡亥：“我可以成为上仙那样的人吗，逍遥天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午零敷衍的把耕牛的尸体给分割：“连物种都不一样怎么可能变成她，你觉得这只牛经过漫长的时间可以变成人吗？”

凯尔希认同的点了点头，

第407章 嗯,挺好的

午零揉着凯尔希的脑袋把它的毛毛都揉乱了，“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物种都不一样的好吧，就像你永远变不成人类我也永远变不成猞猁一样。”

凯尔希露出了睿智的眼神，“在数亿年前我和你的先祖是同一个物种，甚至有可能是同一只，而你又怎么敢肯定在数亿年后我们不会成为同一种物种呢？从生物学角度上来讲人类和我只有百分之十不一样，百分之九十的基因都是相似的，物种是从外表上来划分的还是从基因上来划分的。”

“我们来自同一个时代，甚至我们拥有共同的语言，我们可以沟通，我们的思维方式近似，你变不成猞猁的模样，但你怎么敢假定我会变不成人类的模样？”

午零整个人都定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凯尔希身体变大把午零切割剩下的耕牛一口吃下，鲜血在她嘴边滴下落到草坪上显得格外恐怖。

“看吧，你对生物完全不了解，我们的确一个是猞猁一个似人类，但我们也都拥有同一个名字，那就是碳基生命。”

白毛萝莉：“嗯，挺好的。”

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午零的这只凯尔希比午零本身都要聪明，至少白毛萝莉数次见到凯尔希把午零说的哑口无言，而没有见到午零把凯尔希说的哑口无言过。

午零点燃木头开始烤肉。

嬴胡亥还是端坐在凯尔希旁边等着午零做好吃饭。

白毛萝莉：“所以这到底是马还是鹿。”

凯尔希：“是鹿，话说起来你是皇帝的话不就是你这个政体的最高权限者吗，为什么能沦落到这种地步啊。”

在凯尔希看来，嬴胡亥和五万年前那些逐火之蛾最有权势的几个高层差不多，至少嬴胡亥掌控的人数和逐火之蛾中后期那几个高层差不多。

而那些高层一个个的都格外的恐怖，睿智，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打乱他们的思绪一般，她们做的每一件事情下属都会尽力完成，哪怕失去的会是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