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我们还是不要盲目确立敌人是谁,免得落入他人算计。”
纲弥代时滩没有给出确定的回答,他明白这个孩子看起来有些温和、软弱,骨子里其实还有四枫院一家的刚强。
过于想要干涉他的想法,反而会被怀疑,不如顺其自然。
凡事只说一个开头,剩下的事情让对方自己脑补去。
夕四郎抿了抿嘴, 越想越觉得,朽木家的可能性很大, “朽木白哉。”
纲弥代时滩轻声道:“我们目前能做的事情就是先将金印部队组建起来,只有这样,才能名正言顺调查真一郎遇害的案子。”
“好,我在信上署名, 你拿去交给山本总队长。”
夕四郎心里不再犹豫,本打算等真一郎回来商量,现在只有直接签上名字,让山本总队长同意他们的提案。
“嗯。”纲弥代时滩一双狐狸眼眸微眯,这段日子不惜演戏,装悔过的好人,就是为这么一天。
攥取更多的权力。
倒不是他对权力有太大的渴望,单纯就是觉得有权力更方便自己作恶。
且他的作恶,从不会去想恶行的大小,只要是恶行,他都会选择去做。
欺负孤寡的老太太,逼着女人强行吃饭撑到肚子有妊娠纹,最后呕吐致死。
抢三岁小孩的棒棒糖。
残害妻子嫁祸同僚,阴谋颠覆瀞灵廷等等。
如此扭曲的行径,并不是他有什么悲惨的童年经历,单纯是天生恶人。
骨子里流淌着罪恶的血脉,驱使他沉浸在歌唱自身欲望的道路, 无法自拔。
作恶真得是太爽了。
继续这样的话, 他或许会被灭却师毁灭,又或者让虚蹂躏, 死于野心家的手中也不错。
总之,他的恶行直到死亡那一刻,都不会停止。
纲弥代时滩手握着贵族的联名信迈出大厅,树上蝉鸣声不断,阳光耀眼,他加快脚步,闯入树荫覆盖的小道。
离开四枫院家,离开贵族街的正门,他瞬步前往一番队。
身为总队长所在的地方,一番队没有设置过多警备,以那位的实力,也不需要警备就是了。
纲弥代时滩轻松进入一番队舍,往前走到总队长所在的侧厅门外,才被人拦下来。
“站住。”
“雀部副队长,好久不见。”
纲弥代时滩面上挤出一抹笑容,狐狸眼眯起,表情似乎很符合看见旧日上司的高兴。
雀部长次郎满脸阴沉道:“少来这套,你小子到这里有什么事情?”
“真是冷漠啊,我已经痛改前非,想要和夕四郎大人一起,为瀞灵廷的安危而战。”
纲弥代时滩掏出怀中贵族的联名信,笑道:“希望总队长能通过金印部队的建立。”
“你在这里等着,”雀部长次郎瞄一眼,转身进入侧厅大门。
“呵呵。”纲弥代时滩笑了笑,耐心等待总队长的接见,他明白,顾全大局的总队长一定会同意金印部队建立。
继续拒绝的话,也没有关系,他只要再杀几个贵族,不安的情绪会如落入干草的星火,迅速在贵族街燃烧。
他哼起游廓的歌谣。
过了一会,门再次打开,雀部长次郎面无表情道:“你可以进去了。”
“多谢。”
纲弥代时滩笑一下,大步迈入侧厅,从被关入蛆虫之巢后,他还是第一次踏足这里。
什么都没有变。
景色和摆设都如同数百年前,那位也一样,身披一番队的队长羽织,沉默而立,长须垂过胸膛,强大的压迫感和当年初见一样。
“山本总队长,真是好久不见了。”
纲弥代时滩面色恭敬地走上前。
山本元柳斋眼皮微抬道:“小鬼,少装出那个恭敬的样子。”
“不,我是真心敬佩您这样的人物。”
纲弥代时滩笑着回答,他是一个承认自己是人渣的人渣,也会尊敬那些具有美好感情的人们。
只有那种人,破坏起来才会有强烈的快感。
他作恶以来的最高杰作就是现任九番队长东仙要。
那个时候的表情,至今想起来,嘴角都会忍不住挂起一抹笑容。
太棒啦~
“哼,你来这里,不是说这些废话吧。”
山本元柳斋还是不相信,锐利的眼眸落在他手中联名信,“拿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