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子戴了这么多年,他恨不得杀死这个父亲。
现在,他终于有机会取而代之,哪里还会让这个老家伙活在世上。
后面进来的人满脸沉重。
长老是好人啊,自己吃香喝辣的,也没有忘记照顾村子里的一些人。
现在居然死在死神的手里。
“大郎,你要节哀顺变,谁让我们打不过死神啊。”
有长辈劝慰。
大郎确信怀中的父亲没有呼吸,才悲痛欲绝地松开手,缓缓起身道:“叔叔,我明白,葬礼的事情一切从简,麻烦大家帮忙了。”
“瞧你说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一点都不麻烦。”
…………
碎蜂很快到达七石村,还是老样子,让白石在上面盯梢,她从窗户入侵屋内。
不同于三条光经的独处, 七石大贵家里显得很热闹。
儿子儿媳, 孙子孙女,一家十几口是其乐融融,围在餐桌边,享受丰盛的晚餐。
碎峰的闯入,打破这里的温馨氛围。
七石大贵慌忙从上首站起来,开口道:“不知是哪位队长大驾光临?”
碎蜂背着手上前,人不高,气势很强,道:“你只有一次说真话的机会,柳生月影在哪里?”
“老朽并不清楚。”
七石大贵连忙摇头否认。
“回答错误。”碎蜂瞬步到他跟前,神情冷漠道:“看来你需要尝一尝隐秘机动的审讯手段。”
七石大贵脸色一变。
在这个流魂街,要说护廷十三队之中名气最大的一个,绝不是十一番队,而是二番队。
隐秘机动阴狠酷烈的名声是一次次打出来。
“碎蜂队长,我冤枉啊。”
“我审讯的人十个有十个说自己冤枉。”
碎蜂施加足够的语言压力,便开始动手撬开他的嘴。
凄厉的哀嚎响起,伴随着妇幼压抑的哭声,传达到屋顶。
昏迷的柳生一郎醒过来,喃喃道:“这。”
啾。
一记手刀,再次打晕他。
白石继续背着,灵觉感知方圆六公里,视线望向山林,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不多时,碎蜂离开七石家,跃上屋顶道:“有没有人通风报信?”
“没有,”白石摇头,又忍不住问道:“你的手段是不是过于简单粗暴了?”
碎蜂看一眼他,淡淡道:“有效就行,你以前没被抓住是幸运,不然就会让你明白,我审讯的手段。”
隐秘机动的行事方针就是疑罪从有,绝不会在意证据是否确凿。
说你有罪,那你就是有罪,不认?打到你认为止。
冤案肯定是有,但很少,少到隐秘机动不愿意改变简单粗暴的原则。
比如说眼下,要是按照正常流程,慢吞吞收集证据,她想要得到幕后人的名字,也不知要什么时候。
严刑一上,她不到一小时,已经撬开两人嘴巴,查到幕后人的名字,“真山明,他就是南五区负责联系柳生月影的人,也是想杀柳生一郎的家伙。
我怀疑,实际悬赏杀柳生一郎的人,就是柳生月影。”
“那就是说这家伙是好人,不如放掉算了。”
白石不想继续背着一个大男人跑,太阳下山,天还是热的,男人的汗臭味真是无法忍受啊。
碎蜂白一眼道:“都是姓柳生,你不觉得其中有问题吗?”
“又不是让你背着。”白石小声嘟囔一句。
碎蜂扫一眼,他停止抱怨,改问道:“真山明在哪里?”
“跟我来。”碎蜂没继续追究他想要偷懒的问题,瞬步在前面带路。
根据三条光经和七石大贵的供词,真山明是真山家的管家,负责在南五区的真山家所有产业。
其居住的地方就是在一大片瓜地外的真山庄园。
此时,夕阳彻底落下,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庄园内外寂静,连蝉都选择休息。
“啊!”
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结束,前后不到一秒,已惊动庄园的护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