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又是两条暗红色的触手刺出。蝙蝠侠眼看似乎闪躲不及，背部推进器再次喷射，整个人腾空而起，斗篷呼啦一声展开。两条触手从他脚底掠过。

“......最搞笑的是，连我们自己都开始为自己的谎言买单，我们自己都信了。”她继续说道，“无比久远的过去，我们以为自己找到了永生的方法，开发出了这样的能力。

当我们寿命耗尽，即将死去时，我们设法摆脱了束缚自己的躯壳。接下来是一段时间的沉睡——有时会长一些有时会短一些，但最终我们会再次醒来......”

此时蝙蝠侠从她头顶飞了过去，一发投掷式电击器命中，不过依然收效甚微。

“......我们重获新生。”她继续说道，“每一次苏醒都是新生，以这样的方式我们永生不死......预期应该是这样的，但并非如此。

每次复活，你都感觉自己是个全新的东西。你能模糊地继承过往的记忆，记得自己是谁，有什么样的权能，可感觉就像是属于别人的东西，那些记忆的主人和你关系并不大......”

楚诚集中精力在战斗，但听到这些心下仍觉着诡异。

听这描述她应该确实是和莱托斯类似的古老者，但和他想象中的好像也不太一样，和特勤九处到目前为止对古老者的认知也不太一样。它们听起来并不像什么古神之类的东西，反而更单纯像是某个有别于人类的古老物种，掌握了一些超凡的力量。

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

这让楚诚感到有点诡异。

你们古老者都是有问必答星人吗？这种东西难道不应该是种族机密之类的？就这样跟个穿成蝙蝠的古怪人类说真的没事么？

但她甚至像是还没说完。

“当然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假如真的能永生，纵然每次重生成一个全新的存在也完全是可以接受的代价。

但问题在于，当你再次醒来，成为一个全新存在时，会发现缺少了最关键的东西......

......生命。”

她眼睛里亮起了幽蓝色诡异的光。

“那就是我们缺少的，甚至已经开始遗忘的东西。我们一次次醒来，但不过是重获行动力的行尸走肉罢了。但内心深处我们都知道，其实我们早就已经死了。”

她说到这时出现了短暂的失神，动作停滞了一下。蝙蝠侠没有错过这个机会，他凌空啪地一声射出钩爪，承重纤维捆缚住了女孩的手臂。

斗篷变幻的双翼展开，推进器喷射，升空的推进力加上臂铠的出力将女孩整个离地拽了起来，从蝙蝠侠头顶甩过，从离地十多米的高度头朝下向地面砸去。

可惜并没能看到“这么可爱的小萝莉摔一下哭很久”的画面。

只见那萝莉被钩爪甩到半空，身后刷地一下骤然绽出了五彩流光，一对光辉环绕的彩翼骤然张开，她整个人有如踩了脚刹车似地悬停在了半空。

“看起来，”少女悬在空中，歪了歪头，“你不是唯一一个会飞的。”

第二百一十章 这下总该哭很久了吧？

女孩身后长出了暗红色的翅膀，被色彩缤纷的流光包裹缠绕，和漆黑的夜形成鲜明的对比，一时竟显得有股堕天使般怪异的美感。

“看起来她也能飞，先生。”星期五说。

“呃......我注意到了。”

“并且她的体表温度在急剧上升。”星期五继续道。

起初并不明显，但就也能从外表看出来了。只见那女孩全身看似吹弹可破的皮肤一点点变得红热了起来，就仿佛有一轮太阳在皮下灼烧，又像是有熔岩在白皙的皮肤下翻滚。

让楚诚联想到了《钢铁侠3》里的绝境战士。

楚诚在一发灼热的火球扑面而来的前一瞬及时做出了闪避动作——当然还是多亏了蝙蝠侠视野里及时冒出的那大红色的危险警示图标。

蝙蝠侠在背部推进器的帮助下向着一侧凌空翻转，火球几乎是贴着灰黑的铠甲飞掠而过，拖着一条灼烧的轨迹没入了夜色。同时画面中冒出了英雄受创的特效，似乎损失了一些血量。

这可并不寻常。要知道蝙蝠侠的常规战衣都是有相当高规格的耐高温特性的，这身未来战衣对火焰的抵御效果更是不消多说，在火海中来去自如都是轻而易举。

但就算如此，这发火球甚至没直接命中附带的高温就打出了伤害，其温度之高可见一斑。

“战衣不具备抵抗对方高温冲击的能力，建议回避，先生。”星期五说。

“好建议，我会记住的。”

此时蝙蝠侠已经展开了双翼高速飞行。蝙蝠侠的体能号称人类极限但实际表现根本不止是那么回事，原作里他身体强度本就强悍得不科学，再加上目前这身战衣的纳米网保护效果，使得在这身战衣辅助下他能承受比平常更加离谱的超高速。

但那女孩动作也半点不慢。七彩流光环绕的羽翼轻轻拍打，在夜空中拖曳出了一条极光般的轨迹。她在后面紧追不舍，火球一发接着一发锁定了前方的蝙蝠侠飞射而来，但均在楚诚灵活的飞行操作下被蝙蝠侠腾挪闪开。掠空的烈焰不断在地面上爆破，火焰冲天而起。

也是在经过大量练习熟悉了蝙蝠侠的飞行操作后，楚诚才发现蝙蝠侠这身装备空中机动性的逆天。不仅有着对单兵装备来说无法想象的超音速飞行能力，他空中腾挪转体、拐弯变向，还有那随时收翼俯冲以及又能重新通电展开斗篷升空的灵活性，每一个动作都足以让相关领域的专家死去活来。

“已规划方案和路线。”

星期五话音落下时，一条飞行轨迹已经在楚诚面前的屏幕里被标记了出来。

蝙蝠侠双翼硬化解除，猛然收起斗篷，手脚并拢，拥抱了重力向下自由落体。三发原本瞄准着他的火球顿时打空，飞向了无尽夜幕。

他一口气高空坠落，到一定高度时才重新通电呼啦一声又张开了双翼。背部折叠起来的推进器重新展开点燃引擎，他有如展翅的蝙蝠以一个几乎要触及地面的角度重新拉升，保持着离地仅两米左右的高度，在凌晨时分空无一人的公路上空风驰电掣。

火球一路追在他身后炸开，沥青路面上炸出了遍地焦黑的坑洞，路灯拦腰熔断垮塌在地。女孩展开着五彩羽翼依旧紧随其后。

蕾拉追在后面，面上不动声色但其实心下已是相当惊异。

其实眼前这人最开始腾空起飞时她已经略有点惊讶了，完美地将飞行能力融入进近身搏斗过程，随时自如地升空降落，加速腾挪闪避，那动作之流畅完全让她想象不出这是人类能做出的飞行动作。

之后看到他如此灵活地飞行变向、身在半空无处借力时还能几乎违背常识法则地凌空加速转向的动作，她更是觉着大开眼界。

这再一次让她认识到如今人类的进化的确已是超出想象。至少眼前这个人类不仅居然拥有了飞行能力，而且这种飞行速度和灵活程度也绝非世上任何鸟类所能比拟。

她虽然理论上说这一世从重生到现在时长总共也才短短不到一个月，但她拥有从记忆里获得的战斗技巧和经验。远古时期她的前身在古老者之间就是空中的支配者，天空就是她的领域，无人敢在这个领域向她挑战。

可现在这样的对手出现了，甚至不是其他古老者或是什么超凡存在，而是一个普通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