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吃。”

斯佩点了点头。

“指挥官，也吃。”

她把手里的包子递了过来，第一次和心爱的人之间分享食物，她明显地可以感受到一丝高兴，这是和斯佩短暂相处的时候遇到的最明显的情绪了。

只不过牧云就不是第一次了，他和好多舰娘都一起分享过食物，已经不会再感到任何一丝的尴尬。

他接过少女递过来的包子，吃完了最后一小半。

[304.064 欢迎回来]

风平浪静的海面上浪花一波一波地涌向岸边，这里是一片荒岛。

贫瘠的岛上是光秃秃的土地，少女倾斜着身子慢慢走上岸，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主对他们说，我曾看见撒旦从天上坠落，像闪电一样。”

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呦，人类的书籍看多了吧？”

身后忽然传来另一个声音。

“几天不见，你怎么落魄成这个样子了？”

“反正不过是一介躯壳而已，不用担心，咳，咳……”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好像要把肺咳出去的咳嗽。

“我想要她死。”

说这话的时候少女满脸的嫉恨，周身仿佛环绕着令人难受的低气压。

简单的一句话说出口，就连吹来的腥咸海风都好像沉重了几分。

“那谁管你？”

身后的人慢慢走了。

……

牧云还在陪着斯佩吃早饭。

少女捧着包子，小口地吃着，旁边是三个纸袋子。

不对劲。

情况有些变化。

她怎么那么能吃？

已经半小时了，斯佩一直在以一个固定不变的速度小口小口地吃包子。

现在是第五份。

短短的一会，已经第四次去双海那里插队，每次都越过前面的长长一队人，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来看还不如和斯佩在宿舍里试着做早餐，这样可以做得多一点。

牧云早就吃饱了，在和斯佩分享完第二份包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在漫长到似乎一个世纪的等待中，斯佩终于慢悠悠地吃完最后一口。

她拿出纸巾，擦了擦嘴。

“指挥官，我吃饱了。”

谢天谢地，你终于吃饱了。

牵起斯佩的手，两人慢悠悠地往宿舍走。

今天早上天气也不错，晴空万里，从这里可以依稀看见远处风平浪静的海面。

“斯佩……喜欢战斗吗？”

说话的时候没过脑子。

这话刚问出口，牧云就有些后悔，什么喜欢战斗，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战斗？

爆炸的火光，好像要将人撕裂的气流，哪怕是舰娘也不会喜欢这种感觉吧，除了罗恩。

镇守府已经好久没有出击过了，自从他弃坑之后，又好像是更遥远的之前。

牧云有些拿不准舰娘们是否喜欢这样的生活。

明明对于舰娘来说，抗击塞壬才应该是她们的职责。

“无所谓喜欢还是不喜欢。”

斯佩沉默了一下，仿佛是在思考。

“需要战斗，仅此而已。”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直都是满脸平静毫无波澜，就好像哪怕因此而牺牲了也无所谓似的。

牧云忽然感觉到有些心烦意乱，就草草结束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