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早就吃饱了，在和斯佩分享完第二份包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在漫长到似乎一个世纪的等待中，斯佩终于慢悠悠地吃完最后一口。

她拿出纸巾，擦了擦嘴。

“指挥官，我吃饱了。”

谢天谢地，你终于吃饱了。

牵起斯佩的手，两人慢悠悠地往宿舍走。

今天早上天气也不错，晴空万里，从这里可以依稀看见远处风平浪静的海面。

“斯佩……喜欢战斗吗？”

说话的时候没过脑子。

这话刚问出口，牧云就有些后悔，什么喜欢战斗，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战斗？

爆炸的火光，好像要将人撕裂的气流，哪怕是舰娘也不会喜欢这种感觉吧，除了罗恩。

镇守府已经好久没有出击过了，自从他弃坑之后，又好像是更遥远的之前。

牧云有些拿不准舰娘们是否喜欢这样的生活。

明明对于舰娘来说，抗击塞壬才应该是她们的职责。

“无所谓喜欢还是不喜欢。”

斯佩沉默了一下，仿佛是在思考。

“需要战斗，仅此而已。”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直都是满脸平静毫无波澜，就好像哪怕因此而牺牲了也无所谓似的。

牧云忽然感觉到有些心烦意乱，就草草结束了这个话题。

“这个时候希佩尔她们也该起床了吧？”

斯佩点点头。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可以像这样穿上普通的服装，过起和平的生活……谢谢你，指挥官……”

说着这句话，她加快了步伐，先一步打开了宿舍的门，头也不回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依稀可以从后面看到她红透了的耳根。

……

“指挥官……笨……笨蛋！你怎么过来了！”

一瞬间结巴起来的声音，不用猜都知道是希佩尔。

明明还是欧根的姐姐，真的让人很好奇她为什么会有这样不成熟的性格，和欧根简直天差地别。

“先说好，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就算你再怎么道歉都不会！”

希佩尔坐在沙发上，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直接吓得把头埋在了沙发里。

你是鸵鸟吗？！

这个时候欧根还在厨房那边做早餐，现在正是该吃早饭的时候了，牧云和斯佩起得有些早，现在才是正常该吃早饭的时间。

有时间要找贝法商量一下了，逸仙她们每天天还没亮就起来为镇守府的舰娘们准备早餐，未免太辛苦了点，赶紧从外面招一些人进来吧，起码食堂那边不能再让舰娘们累着。

“亲爱的，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真好，像是老夫老妻一样的感觉，牧云这一瞬间都想和欧根誓约了。

可惜没有戒指。

或许有时间可以和贝法一起去别的地方看看，据说在一些城市，会有专门为指挥官举办的市场，可以在那里买到总部提供的物资，新装备的设计图纸，顺便供指挥官们自由交易想要的东西。

“喂，笨蛋，你在干嘛啊？”

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些忘掉了希佩尔，少女发现半天没有人理她之后声音都有些软了下来。

真是太太太太笨了，连安慰自己都不会。

她轻轻开口，潜意识里希望指挥官多理一理自己。

“啊……希佩尔，对不起！”

这里的道歉，不知道是因为刚刚不小心忽视了她，还是因为自己弃坑了一年，又或是昨天早晨让她看见了自己和欧根吃早饭。

不管怎么样，道歉就是道歉。

“谁要你的道歉啊。”

明明这么说着，希佩尔却满脸通红地站了起来。

“弃坑了一年多的人渣，现在知道回来了？”

“对不起。”

这一刻语言都变得苍白无力起来，牧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好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