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芽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条反驳的理由，但面对冰冷的现实……她微微张开了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另外。”特斯拉补充道，“温蒂小姐目前看起来并无大碍，但是你知道的，她的精神状态似乎一直不太稳定。刚才苏醒后一直说想要离开，说要耗光崩坏能才能来见林灵，不然会伤害到她。所以没办法，我们就又为她注射了一些玛基博士改进的新型HSN-b46血清，中和了体内残余的崩坏能，所以她现在又陷入了沉睡。”

“嗯…温蒂小姐没事，我就放心了。”

芽衣微微点头，她总算听到一个好消息了。

但是，特斯拉接下来的话，又让芽衣的心情进一步低落，更加担忧。

“至于那个林灵，很奇怪，她舌头上有一道从形状来看好像是被人咬伤的伤口，还有些贫血的症状，所幸都不严重。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进行了一番治疗后，却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我怀疑……”特斯拉想起了之前她们在天穹市带回来的那个人型机少女，“她和那个人型机一样，也许是在天命遭到了什么非人的折磨，导致大脑或者说精神层面受到了创伤，所以明明身体已经恢复，但无法醒来……以我们逆熵目前的手段……很抱歉……”

特斯拉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芽衣握紧了拳头，颤抖不止，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丝丝鲜血涌出滴落在了地板上。

明明、明明好不容易带回来了自己最重要的两个人，结果却一个身体受到重创，只剩下堪堪几个月的寿命，另一个则失去意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苏醒。

她……果然……什么都做不到！

突然！芽衣想起之前渡鸦离开时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如果想要变强，就来找我吧。

……

另一边。

在意识离开身体之后，恍惚之间，林灵从一片光怪陆离的朦胧虚幻中，来到了一个空洞之前。

这个空洞，四四方方的，像是一道门，她向门内看去，那是一片纯白、虚无。

“看来就是这里了？”

随后，林灵跨越了那道门，来到了这片纯净而平静的空间里，在这里，时间仿佛也随之慢了下来，让人沉沦。

但好在，林灵手中持续闪耀着一丝淡淡温润的红光，为她守护了灵台的清明……

与此同时，在这片虚无的空间中，一团奇异的物质或者说光芒在她的眼前一阵漫长又短暂地扭曲后，幻化成了一个人的形状。

而且那个人型，正是她自己，一个浑身惨白的不像是人类的她自己。

“嗨，这位闭月羞花 冰肌玉骨 沉鱼落雁 国色天姿 齿白唇红 愁眉啼妆的美少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林灵对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并说出了…祂的‘名字’，“崩坏神吧？请问，你可以每天为我煮味增汤吗？”

先前，在班长的羽渡尘分身于奥托的袭击之下被激活后，林灵和她进行了一番交谈，让她将这片羽渡尘羽毛的控制权转交给自己，说是自己有大用。

而出于对林灵绝对的信任，‘符华’也没多想，便同意了，而现在，正是发挥羽渡尘作用的时候。

通过这片前文明识之律者核心打造的意识之键的羽毛，林灵联通了当时正和自己亲密接触的温蒂的意识，进入了她的灵魂，并通过律者和崩坏意识之间的联系，她成功来到了‘神’的面前。

顺便尝试激tiao怒xi她，看看能不能获得神的力量。

可惜，面对林灵略显轻浮的话语，被称为‘神’的存在并没有任何特殊反应。

祂只是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一直盯着林灵，看的林灵心中有些发毛……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不知道多久。

“话说。”终于，还是林灵首先没有沉住气，她对着崩坏神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不如我们一波肮脏的py交易吧，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也知道你想要什么。”

‘神’的脸上依然是不置可否的奇异微笑，就好像完全没有听见林灵说话一样。

但身体却有了动作，她慢慢走到了林灵的身前，伸出手，轻轻点在了白发少女的眉心……

“嗯！！！”

瞬间，林灵只觉得自己每一处感官仿佛都被崩坏神牢牢占领！

她感觉到自己仿佛在和数个至亲至爱的女子进行直达灵魂程度的交融……

爱，在她们之间流淌，令她无比充实、无比幸福……

但紧接着，‘暴力’开始输出！

她的脑海中突然充满了无数邪恶的念头！

她亲手摧毁了无数美好的事物，看着血流成河，尸体成山，听着绝望哭喊和卑微求饶……

放肆大笑、无比快乐……

……

刷！

不知须臾还是永恒之后。

病床上的白发少女猛地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她的虹膜上出现了一圈散发诡异光芒的奇幻图案。

就这样，林灵盯着陌生的天花边，目眩良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等她收回心神，双眼中的奇异花纹随之消失。再扭头看去，左边的病床上，是一个绿发少女，右边，则躺着一个白发少女。

“嗯？琪亚娜？”

如果是温蒂的话，林灵还想得通，怎么琪亚娜也在这里？

再看看周围，是一个充满金属房间，很明显是什么研究设施，或者战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