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择羽微笑着回应着方侯。

可是这微笑在方侯眼里，就宛若是炫耀。

在你面前纯洁无比，温和柔雅的“姐姐”“造物主”，在我的面前，就只是个烧到骨子里的烧.货，主动地叫我主人，卑微无比，她会无比低贱。

方侯在脑子里已经脑补了无数画面。

这让他气得直发抖，可是表面上还是要微笑……微笑。

只是择羽看不得方侯微笑啊：“你和阁主是伴侣的关系么？”

方侯一时间脸色有些差：“暂时……还不是。”

“不是就不是喽，为什么还要加个暂时呢？”

“未，未来会是的！”方侯忍不住说道。

“未来……是多久呢？”择羽轻笑着问道。

方侯被择羽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弄得额头出汗，他可从来没有和姐姐以外的人接触对话过，所以他根本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

此刻只感觉到择羽那种轻佻的压迫感一直让他很不舒服。

“……大概还要几十年……最晚不过一两百年。”方侯想了想，回答道。

因为云淼和他约好，等她突破到了化神境界，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化神境界的云淼，也不需要在顾及弟子们的信仰之类的了，她可以完全掌控一切，可以和方侯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但是现在，那些都是不可能的了。

“也就是最短也要几十年了？”

择羽露出惊讶的表情。

“是……又怎么了？”方侯轻皱起眉头。

“什么叫怎么了，阁主这完全就是……”择羽突然止住了，看了一眼云淼。

云淼的脸色有些差，她不知道择羽想要做什么，可是不配合的话……她也害怕…

“你但说无妨，本阁主……行得端坐得正。”

云淼丝毫忘记了自己大腿上丝袜被扯破了几个小洞，丝织物在其间变得一条一条的……看上去有些诱人……只是大部分都掩盖在裙子底下…

说谎那是一点也不脸红。

“阁主大人您这完全是……在吊着这位少年的胃口吧？哪怕说，修行者和凡人不同，寿命悠久，但是成为彼此的伴侣的这种事情……只是确定，也用不了几十年那么久吧？”

“大部分的修仙界的道侣，再晚的，也不过十几年就确认关系了，我一个师兄当了一个女人的舔狗十年，最后还不是被迫放弃了……几十年…呵呵…”

择羽的笑声带着一点莫名的意味，让云淼和方侯都听起来觉得很不舒服。

云淼嘴唇微张，想要解释什么。

可是方侯先开口了：“不，不是的，姐姐才不是那种……女人。”

他说话的中间顿了一下，脑海里闪过昨天从门缝里看到的场景，云淼跪伏在择羽的面前，吞吞吐吐的…

或许，或许姐姐真的是那种吊人胃口的……渣女？

方侯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了这个词汇。

“我，我想你误会了，我和方侯大人之间的感情，不是那种能以世俗观念去看待的……我们都是最……纯洁的人，对彼此而言。”

云淼说出【纯洁】二字的时候，心里也是有着无限的心虚。

“的确不能以世俗观念看待呢……作为造物主的阁主大人您，却称呼这位少年为‘大人’，而少年称呼您为‘姐姐’……的确，不能以世俗的观念看待呢。”

被择羽阴阳怪气的云淼，脸色更加难看了。

因为的确是这样的……她对方侯，方侯对她，那种感情……都是有些病态的。

因为方侯的诞生，就是建立在她病态的想法之上的。

“你……够了！”

方侯突然眼神有些犀利地看着择羽：“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质疑我和姐姐的感情吗？我们虽然……虽然没有在一起！但是，但是姐姐绝对是爱我的…”

“两个人互相依存，一定要确认什么关系吗？！”

“对吧，姐姐？”

方侯看向了云淼。

而后他空灵的瞳孔变得无神。

云淼……眼神闪躲了！

“姐姐？你，你迟疑了？”

云淼连忙摇头：“没，没有…姐姐当然，当然…”

“当然什么，姐姐？”方侯渴望云淼说出那句话。

“……方侯大人，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