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着我。”

“是，主人…”

云淼只能听话。

择羽的双目和云淼的双目对视上，交互的瞬间，有什么蛊惑的秘术要生效了，择羽轻声开口：

“告诉你一个秘密，方侯还活着，他可是你创造的，他的最后一缕带有意识的残魂，就在你的身边，一直，一直注视着你…”

这一瞬间，无限的恐惧再次包围了云淼。

云淼的呼吸声都变得沉重了起来，瞳孔颤抖着：“不，不可能的，他……已经死了的，魂飞魄散…”

“看着我！”

“是！主人！”

在这样崩溃的情况下，云淼还是要恭敬地这么说着，和她颤抖的身体，恐惧的表情，完成是两个样子。

“方侯还活着，看你左边，他就在那，看着你。”

择羽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是还是作出冷静，只是云淼完全没有这个注意力去观察择羽了，她死死盯着自己的左边…

原本是什么都没有的，但是此刻有了！

她的方侯大人就站在那里，表情楚楚可怜地盯着她：“姐姐……我都听到了。”

“我听到了。”

“姐姐，你真的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呢。”

“你背叛了我。”

“你当着我的面喊别的男人主人，姐姐…”

“你创造我出来，只是为了这样而已吗？姐姐，你可真是渣滓呢。”

“肮脏的女人！”

“……”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云淼突然哭喊着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堂堂的玉女阁阁主这样的没有出息：“我是被逼迫的，候儿……你相信我，相信姐姐，好不好？”

“肮脏的女人！”

方侯死之前的最后一句话再次嗡鸣在云淼的耳中。

“不是的……姐姐不是自愿的。”

“这么说，你对凝安做的事情，就是不承认喽？”

择羽突然低语。

这让云淼把头埋得更下去了：“也不是这样的……我承认的，我现在就是在赎罪……可是，可是…”

云淼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眼神带着厌恶的少年，眼神里又充满犹豫。

不过，事实上，少年只存在她的视角之中。

在择羽的视角里，云淼死死盯着空气，然后突然抱头痛哭，不过他是施展心理暗示的人，可以推敲出大概的内容，大概的幻觉。

“我的心理暗示看来已经能够控制半步化神的强者了，不过云淼算是例外，她本身内心防线就被我弄破了，自然好暗示。”

“疯子。”

择羽平静地看着痛哭的云淼。

崩溃的云淼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了，面前，面前有一个人能够依靠…

“主人……主人……抱抱我好吗？我，我要崩溃了，我撑不下去了…主人…”

“好好好。”

择羽竟然答应了。

可是云淼也没有想太多，只当做这是择羽的怜悯，也不在意择羽这时候对她做什么了，她只是急切需要一个可以抱住的人。

太可怕了……方侯一直死死盯着她，每一句言辞都让她内心崩溃。

归根结底，她知道的，是她咎由自取……可是她真的撑不下去了…

“啧啧…”

择羽突然咂嘴两声，而后趴在云淼耳边：“呐，阁主大人，你现在可是当着你的方侯大人的残魂的面，紧抱着我，喊我主人……他现在的表情很愤怒啊。”

“诶？”

云淼的放在择羽背后的手突然颤抖，剧烈颤抖。

她，她现在在做什么，又一次的，又一次的当着方侯大人的面前……不行，不行的……不可以的…

“不是的，您听我解释，主人，我叫您主人，我，我是爱您的！”

云淼紧紧抱住择羽，似乎是又把择羽当成了方侯。

“你看看抱得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