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你要叫我师傅。”

“人渣。”印月姑再次重复了一遍，而后低哼一声：“你可以用奴隶印记来逼着我说出你想要听到的话，但是你自己清楚那是我被逼着说出来的，你如果觉得这很有意思，能勾起你的欲望，那就随你。”

【他不会真的要用奴隶印记吧？不要啊……拜托了，不要…我不想…这样对不起他啊…对不起阿木啊…】

印月姑的倔强，只是表面上装出来的，因为她在择羽面前毫无尊严毫无反抗之力，弱小的她只能通过言语来还击……来掩饰自己的脆弱。

而择羽最喜欢让人做不喜欢的事情：“我不逼你叫我师傅。”

【太好了…】

印月姑的内心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是既然你不承认我们师徒的关系，你还是叫我主人吧，乖奴儿～”

【……】

印月姑内心一阵颤抖，腹部的奴隶印记在发烫，她的嘴巴微张，印记的强制效果开始起效。

【不要……不要，不要说出口，不可以，那种事情不可以…】

【这对不起阿木的啊…明明他的坟墓就在你背后几百米的位置，喜欢你的那个少年就在那里！他的灵魂或许在空中盯着你！】

【而你拒绝了少年两次的表白！！然后在此刻轻易对一个见面一天的男人喊主人……娇滴滴的，卑微低贱……这算什么？】

【不行……不行…不行！！】

“主…主，主人。”印月姑的眼眶里涌出了温热的泪水。

“语气太僵硬。”

印月姑的眼泪滑过脸颊，如同被随意摆布的人偶一般，娇声动人的声音从口中发出：

“主…人～”

“好，主人对你表现很满意很喜欢，我可以现在实现你愿望的一部分了。”

择羽打了个响指，印月姑看不到，可是她能察觉到变化，是灵魂在凝聚。

【太好了……我的忍耐没有白费，忍受这样的屈辱，能让爹爹和娘亲复活……这点屈辱…不算什么！】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在印月姑的脸上露出几分轻松的笑意的时候，择羽又笑着开口：“对了，主人给予你赏赐，作为奴隶的你，要怎么说呢？”

【说给他听就说给他听，让他满意就好了，你的目的只是复活你的家人还有阿木，和他们说说话，然后变强，结束这乱世……等你变强，在狠狠将这一切屈辱对面前的人渣报复回去！】

【没事的，忍受就好了。】

【你不会这样一直弱小的。】

【……所以现在，让这个人渣满意就好了。】

印月姑强行挤出几分笑容，压住自己的嗓音，让它听起来娇媚一点，她想象着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阿木，是那个腼腆的少年，少女的红唇轻启，但是有另外一道少年的声音在她发出声音的同时，一起发出了声音！

“我也喜欢?您……主人?～”

“……月姑？”

印月姑的瞳孔在这一瞬间紧缩，猛然转头，看向四周，她看不见，可是她的的确确听到了阿木的声音。

“……为什么？”

她又听到了，这次更清楚了。

“你为什么要对别的男人说喜欢，明明，明明你对我都没有说过，你拒绝了我两次，我死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护住要送你的花……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为什么你要辜负我？难道就对我不行，对他就可以？！”

阿木的声音在印月姑耳边，脑海里，心里不断回荡着。

【阿木？阿木？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第一个凝聚的灵魂会是阿木？】

【我做了什么？】

【我当着阿木的面和别的男人说喜欢了？】

印月姑无法接受，无法接受！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再说一遍？”

择羽笑着看着印月姑，在他的视线里……阿木也不存在。

凝聚灵魂，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到？哪怕他是化神境！

如果真的这样容易就可以凝聚一个人的灵魂，让他恢复意识……那萧慕就不会独守魂灯几百年。

萧慕费劲代价复活的暗恋之人，都是记忆残缺的人……他又怎么让灵魂这样轻易凝聚？

印月姑看到的，不过是幻觉，但是她已经信以为真，她的阿木复活了，那充满怨念的灵魂正死死盯着她！

“不要在这个时候可不可以，喂…师傅，师傅！徒儿求你，别让我在阿木面前说这种话，不要……不要……求您了，师傅…！”印月姑抓着择羽的袖子，瞳孔颤抖。

择羽歪了歪头：“这时候想起……我是你师傅啦？”

……

【2/9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