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这般高傲的性格，连续两次道歉，可见她的防御力被沈安削到什么程度。

沈安心满意足地把手机收起，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现在可不能给赵清虞回复，要继续吊着她的忐忑心情，越久越好。

毕竟生气就要有个生气的态度，而道歉也自然要有道歉的态度，不当面说对不起可一点诚意都没有。

宋芮狐疑地瞥一眼，随口问道：“短信吗？”

“嗯。”

沈安点了点头，不露声色。

“谁的啊？”宋芮凑过来扑闪着好奇的大眼睛。

沈安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她的小脑袋上：“这么八卦干嘛，是后续的一些工作安排，我待会和你说，你可给我听仔细了。”

“哦。。”

宋芮就是沈安唯一指定的受气包，就算小脑袋平白无故地挨了一下也只会默默地委屈。

要是王雨琼的话，现在就该亮起拳头，和沈安大干一场。

而另一边，赵清虞的私人休息室内。

她的电脑屏幕正划分成几块，约莫有十几个窗口在闪烁。

仔细看去，每一个窗口都有影像在晃动，竟是监控录像！

从艺术团的大场地到每个部门的办公室，乃至于通往艺术团的走廊，每一处居然都被赵清虞装下了摄像头。

不。

这些摄像头是学校装的。

走廊也好，大场地也好，都是公共用地，装摄像头是很正常的。

至于办公室，这些办公室说到底也是课室，也是学校的财产，装摄像头更是合情合理。

诡异的是，赵清虞为什么能获得学校的监控录像？

是她通过某种方式越过学校的网络，黑入监控系统获取，还是说学校授权给她？

休息室没有开灯，把窗帘都拉上之后，是一片漆黑。

电脑屏幕的亮光照出赵清虞脸上的阴晴不定，她看着走廊沈安与宋芮的身影，直到两人走入电梯，她的眼神才有变化。

切换界面，关掉显示器，休息室陷入漆黑。

赵清虞靠着办公椅，揉了揉太阳穴，随后睁开眼，有些疲惫地看一眼桌上的手机。

她发的消息，她确认他收到了。

但他却不回复。

生气了？

应该是生气了吧。

可。。可也不能全怪自己吧。。谁让他不按套路出牌。

自己也就。。也就这么开个玩笑而已。

是他自己傻乎乎地一个人全抗下。。

不能全怪自己吧？

可。

怎么能不是自己的错呢。

许久，漆黑中传来赵清虞的一声叹息，她起身，走到一旁的沙发床边，默默躺下。

饭堂。

虽然中途耽误了很多时间，又是开会又是解释，但学校的饭堂没有像宋芮想得这样只剩残羹剩菜。

相反，饭堂的菜肴仍旧丰富，并且不少都是刚刚才新鲜出炉的。

沈安见状，忍不住又敲了宋芮的脑壳一下：“看你瞎担心什么。”

宋芮鼓起小嘴，捂住自己的小脑袋：“别打了，会变笨的。”

“呵，你已经够笨了。”

沈安嘴上毒舌，但举止却表达亲昵。

他大大咧咧地揽住宋芮的肩，凑到她耳畔低声道：“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

宋芮心头一颤，那种心跳加速的紧张感再次悄然弥漫，将她笼罩。

她目光胡乱地往饭堂的菜肴看一眼，低声道：“都可以啊，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行。”

沈安松开手，自顾自地夹菜，然后也给宋芮夹了一份一模一样的。

买过单，两人拿着餐盘上了二楼，找了一处略显幽静的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