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涟瑶这语气夹杂着质疑，不是对宋芮的质疑，是对沈安的质疑。

她怀疑沈安是看到宋芮去厕所后，故意跟着过去的。

“其实也不巧。”宋芮解释道：“我当时在厕所那边徘徊了好久。”

距离班会已经过去快一个月，王雨琼当时也没在意这么多。

所以回想的时候，她的记忆是断断续续的。。

倒是沈涟瑶继续问道：“为什么在厕所外面徘徊？”

“我。。我当时想上去竞选，但是。。”宋芮嘟起小嘴：“我当时没什么勇气，就一直在纠结。”

“呆在课室的时候，我总是坐立不安，就想着出去透透气。”

“结果就更纠结了，一个劲地徘徊。”

王雨琼眸子一缩，她想起来了！

“然后你就遇到了他？我记得他回来之后，说你想上去竞选。”

“你们在厕所外就聊了这个？”

王雨琼接连的追问。

“对。。”

宋芮提及当时，语气不自觉地变得柔和起来：“我很纠结，不知道要不要上去，也不知道能不能竞选成功。”

“刚好遇到了他，他。。他就和我聊一聊，鼓励我上去试一试。”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吧，就。。跟他有了接触。”

“再然后，就是招新的时候。”

王雨琼眯起眼：“我记得你去艺术团招新那天，跟他是同一天。”

曾经被她所忽略的那些细节，此刻一点点地变得清晰。

怪不得那天在摊位的时候，宋芮见到沈安会有些眼神闪躲。

“对，我在艺术团那边，也遇到了他。”

宋芮轻声道：“当时的情况。。就跟班会的时候差不多。”

“我。。我没有拿到艺术团招新的申请表，情绪正有些低落。”

沈涟瑶摸了摸下巴：“然后他又一次鼓励了你？”

“嗯~”

“啧，那他出现的时机还真巧啊。”沈涟瑶似笑非笑道：“每次都正好出现在你情绪低落，需要鼓励的时候。”

王雨琼的关注点不在这里。

她颦起眉：“我记得艺术团的申请表只能拿一次，拿不到就没机会了。”

是的，如果宋芮当时拿不到申请表，就算被他鼓励，也很难再有第二次机会。

那宋芮是怎么进来艺术团的？

除非。。某人有些关系，可以通过走后门的方式拿到申请表！

沈涟瑶的思绪也跟王雨琼想到一处，两女极有默契地异口同声道：“该不会是他帮你拿的吧？”

话音落下，王雨琼心神震动。

这意味沈安从很早开始，就跟艺术团是有关系的。

而那天。。如果她没记错，是赵清虞在当值。

寻常的成员是没有办法拿到申请表给他，因为招新的审核过程是很严格的，一些威望不足的部长插手都需要解释很久。

何况那天有赵清虞在盯着。

所以。。只能是赵清虞。

也唯有她，可以处理好所有的细枝末节，因为她就是最主要的审核者，等于是裁判。

那么，这也就意味着沈安跟赵清虞的关系。。并不是他跟自己解释的那样。。那么简单。

宋芮被两女的异口同声给吓到，连连摆手：“不是的不是的。”

哦？

王雨琼暂时收起心底的怀疑。

“其实那天的情况。。挺复杂的。”

宋芮叹气道：“我没有拿到申请表，他拿到了，但他不想加入艺术团，于是把申请表给扔进了垃圾桶。”

哈？？

这个转折是王雨琼跟沈涟瑶都没有想到的。

沈涟瑶有点哑然失笑，下意识地笑道：“那你该不会是捡起他扔掉的申请表吧。。”

王雨琼白了她一眼：“怎么可能，申请表上有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