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是我发的。”

赵清虞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我不仅发给了你，还发给了王雨琼。”

宋芮颦起眉：“为什么学姐你要这样做？”

赵清虞轻笑一声，伸手抵着她的肩膀，玩味道：“对呢，为什么我要这样做呢？猜一猜？”

“学姐你是喜欢沈安，所以不想我和雨琼跟他在一起吗？”

宋芮老实至极，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赵清虞愣住，她有些哑然，没有想到宋芮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但旋即她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哈，老实说，我之前都没怎么注意你。”

“但我现在发现你原来挺可爱的嘛。”

宋芮罕见地带着恼怒，拍开赵清虞搭在她肩上的手，往后退一步，虎视眈眈地盯着赵清虞。

赵清虞看了一眼自己被拍开的小手，耸耸肩道：“只是开个小玩笑，别那么生气嘛。”

“哎呦，你和他一个样，都开不起玩笑呢。”

“雨琼？”宋芮试探性地问道。

“沈安！”赵清虞淡淡回道。

“所以。。”宋芮微微咬唇：“是我想得那样吗？”

眼看于雯跟齐泰璃就要跟上来，赵清虞迈开脚步，慢悠悠道：“边走边说嘛，别停着。”

宋芮抿着小嘴，默默跟着。

“唔，现在回答你的疑惑。”

赵清虞思索了片刻：“你说对了一半。”

“一半？”

“对的，一半。”赵清虞笑盈盈地问道：“你觉得沈安怎么样？”

“学姐不是该先回答我的问题吗！”

“别那么心急嘛，我需要你的回答来作证我的答案。”

“他。。”

宋芮迟疑道：“我觉得他挺好的。”

“好？具体到哪方面呢？”

“哪方面。。”

宋芮陷入沉思。

是他“多管闲事”地过来鼓励自己吗？

还是。。他不经意地为自己争取来到艺术团的机会？

亦或是。。每一次和他相处时，他的贴心照顾？

赵清虞没有打扰宋芮的思考，她也饶有兴致地在等待着宋芮的回答。

“我。。不知道。”

最后，宋芮摇了摇头，咬唇道。

“不知道？”赵清虞颦起眉。

“嗯，我说不出到底具体是哪个方面的好。。”似乎只要提起他，想到他，宋芮的嘴角就会不自觉地往上翘。

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我。。我只是知道他很好，比我要好得多。。”

“如果学姐你非要问我的话，那我只能回答你，我觉得他什么都好。”

宋芮直视着赵清虞，坚定道。

赵清虞有些恍惚。。

宋芮的回答从文字上来说是含糊的，可她的表情却是准确至极的。

或者。。盲目的信任与崇拜，也是喜欢的一种表现吧？

赵清虞抿着嘴，她也在心底反问自己，自己觉得他到底哪方面好？

有些遗憾的是，她居然能准确地想出他的优点，还有他的缺点。

如果这是一道在面试中的问题，毫无疑问赵清虞的得分要胜过宋芮。

可在涉及到感情之际，赵清虞觉得自己再次输给了宋芮。

这种觉得自己已经输了的念头，几乎是没来由地就涌现在赵清虞的脑海。

因为她还保持着清醒，保持着冷静，乃至于审视。

这当然是一个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