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他当时的坚持与付出，也许就没有现在的我。”

“那。。你当时是不是过得很辛苦啊？”

赵清虞小心翼翼地问道。

“辛苦？”沈安眯起眼，嘴角微微翘起，他的笑容带着一丝缅怀，却又带着淡淡的惆怅：“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当时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每天都会站在门口，站半个小时，想看看有没有新的领养人过来。”

“我那个时候听说只有乖孩子才会被领养，坏孩子都会被讨厌，我不想被讨厌，就努力地做一个乖孩子。”

“后来我发现，做一个乖孩子其实没什么意思。”

他低头看向赵清虞，她的眸中藏着浅浅的，隐藏很深的心疼。

“于是我不想再当乖孩子，我要当一个坏孩子，当一个最坏的孩子。”

“这样的话，其他孩子都是乖孩子了呢。”

“然后呢？”

赵清虞抱着他，轻声问道。

“然后啊。。然后我才知道领养一个孩子不是看你好不好，而是看领养人行不行。”

“咦，我还以为有什么转折呢。”

“能有什么转折，才几岁啊当时，我现在都记不太清发生过什么。”

“只是偶尔在脑海会有一些片段闪过。”

沈安捏了捏赵清虞的脸颊，轻笑道。

“那。。你被领养之后呢？”赵清虞又问道。

“你今天好像特别八卦呢。”

沈安挑起眉：“起床还没睡醒吗？”

“啊，好像你还没刷牙。”

赵清虞闻言，连忙捂着小嘴，又娇嗔道：“我没有口气！”

“那你干嘛捂着你的嘴？”

“我。。”

本能反应就是如此。

“还不快点去刷牙。”沈安淡淡道：“今天得早点回去呢。”

回去？

赵清虞一听这个词，莫名地感到有些失落。

她离开沈安的怀抱，转过身：“你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吗？”

她的在意已经很难再掩盖。

连她自己都不允许。

这般赤裸的话，竟不需要犹豫，便直接说出口。

沈安从背后将她抱住：“我巴不得每天都和你在一起，但总得为你的谎言圆一个圆满的结局吧。”

“你骗她们说我在医院，咱们在这里每悠闲一秒，她们的担心就多一秒。”

赵清虞瘪起小嘴：“说到底，还是记挂她们呗。”

“哈~我记挂你们每一个人。”

沈安贴着她的耳畔：“乖，起床刷牙洗脸，然后去吃早餐。”

赵清虞沉默不语，一动不动。

那沈安只好自己先起床：“你要是还想睡的话，就躺一会，我先去吃早餐了。”

他转身，走到门口。

赵清虞幽幽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沈安一怔。

“你昨晚，和我睡在一起了。”

赵清虞仍旧背对着他，她的脸颊泛起红霞，但声音却在颤抖。

“是陪你睡觉。”

沈安纠正她的说法：“因为你失眠。”

“那你也会陪其他人睡觉吗？”赵清虞转身：“如果她们也失眠。”

“唔，这倒是个好问题。”

沈安想了想，咧嘴露出一口白牙：“但她们不是我的债主啊，我没有这个义务。”

赵清虞闻言，心底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