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就这样走，赵清虞顿时不悦：“你没有别的事想说了吗？”

沈安停住，错愕地回头：“学姐你认为我应该还有别的事想说吗？”

他这话说得极为巧妙，看似把主动权交给赵清虞，实则是逼迫赵清虞做选择。

要么就什么都不谈，留到待会讨论的时候大家一起谈。

要么就放下自己的架子。

赵清虞与他对视了一会，终究还是面露无奈。

她打开休息室的门，迈开脚步走进，却没有关门。

即便放下架子，她也绝不会说出口。

两人的交锋总是这么微妙，这么小心翼翼。

沈安也不客气，跟在她身后就走进去，然后顺手把门关上。

休息室内灯光漆黑，赵清虞没有开灯，沈安也不越庖代徂。

于这漆黑之中，他都有些看不清赵清虞的身影。

待她转身，才透过她白皙的肌肤将她五官的轮廓映入眼帘。

啪。

赵清虞将手中的初稿文件扔在桌上，双手在背后支起，她靠着办公桌，眼神夹杂着幽怨。

“你一定要陪她上台吗？”

她开口第一句，就将强硬的一面卸下。

她很清楚，沈安根本不吃这一套。

而沈安的回答就如先前般果断：“嗯。”

“这对你没什么好处。”

“也没什么坏处，不是吗？”沈安嘴角一咧：“我也想试一试上台的感觉，听一听台下的欢呼声。”

赵清虞眯起眼：“也许是倒彩。”

“那也不失为一种体验。”

沈安耸耸肩。

“沈安。。”

赵清虞的语气骤然变得温柔。

“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沈安挑起眉。

未待他回答，赵清虞便自顾自地开口：“你是我的人，不是吗？”

“我是你工作上的下属，也许还可能是你生活中的朋友，但绝对不是你的工具。”

沈安淡淡道。

“你误解我的意思。”

赵清虞低声，有些悲伤。

“你也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只是说，我有我自己的看法和判断。”

沈安摊开双手：“如果你认为我这样做，就是在反对你，在背叛你，那我也无话可说。”

“我只是坚持我的判断，希望你能谅解。”

赵清虞颦着眉，她一步步走近，走到沈安的跟前。

“为什么你不能跟我站在一起呢？”

“因为你这样做是错的。”沈安轻声道：“雨琼已经明确地表达过她不想上台，而你还是选了她。”

“你的私心大于公心，我无法认同。”

赵清虞语气豁然一变：“有些事你不知道。”

“你可以告诉我。”

沈安看着她，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闪烁着幽光的眼眸。

“我。。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赵清虞有些闪躲。

沈安闻言，扬起一抹轻蔑与嘲弄：“所以你只希望我无条件地站在你这边，无条件地包容你的一切，即便你是错的。”

“最好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需要知道。”

“或者等到那天你心情好的时候，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曲折。”

“这样，跟工具有什么区别呢？”

他的反驳，如千斤重石压在赵清虞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