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骑士王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我的国家灭亡的命运！”

saber毅然说完后，众人沉寂了许久。当然，最先感觉到疑惑的是saber本人，这一份沉默让她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对方根本就不是能够被说服的对象，但为什么没有人反驳呢？就算是反驳，也不应该如此地沉默啊。

“你想要重新再来一次吗？”第一个开口的，竟然是莫德雷德，她原本只是想来喝喝酒，看一下另一个亚瑟王的态度的。但是现在却意外听到了saber的愿望。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拥有万能的圣杯就一定能够实现……”

saber的话还没有落下，莫德雷德感觉到自己的心中仿佛开始炸裂了一般，狂涌而至的记忆将她所有的思绪全部吞没。

那一份记忆中的父王，是那么的耀眼，光辉，伟大，还有……令人深恶痛绝。

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莫德雷德终于是下定了决心，一字一顿地说道，“那么我的愿望，就是不管你再几次重新来过，我都将举起反叛旗帜，将你的想法彻底粉碎，直到你放弃这一个愿望！”

“莫德雷德！”saber一瞬间站了起来，手中多出了一把剑，怒视着莫德雷德。

然而，原本有些不知道怎么和自己的父王相处的莫德雷德却对于saber的目光熟视无睹，就那么与saber对视着。

“啧，真的是滑稽的闹剧，本王宣布，你们成功地把本王逗笑了！”金闪闪忽然笑了起来。

而伊斯坎达尔此时皱着眉头。

“saber，现在还是在宴会之中，剑刃并不应该指着任何一个参加者。”

“……”saber沉默了一会儿，其实也只是在那一瞬间，她听到了莫德雷德那么大逆不道的话，让她一时间接受不了，才做出了如此冲动的行为，现在……

saber内心其实有点疑惑，不明白为什么莫德雷德会这么选择，而且看着莫德雷德的眼睛，saber明白了，那不是开玩笑，而是有着坚定的决心，坚定的意志。

如果换做是别的时候，saber看到了这样的眼神估计会高兴吧？毕竟这样的眼神可以说明莫德雷德真的成长了，或许已经能够成为一位真正的王……

但是，在这样的宴会上，在莫德雷德坚决地否认了她的愿望后，她有点疑惑了，带着疑惑再一次坐了下来。

“saber，听你说的，你难道想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伊斯坎达尔问道。

“正是，很吃惊吗？很可笑吗？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了。我哀悼，又有什么不对吗？”虽然有点疑惑，但是面对着伊斯坎达尔的问题，saber将那一份疑惑压在心底，回答道。

“喂喂，你听见了吗？rider！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说什么为国献身！”金闪闪像是听见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向着伊斯坎达尔分享着。

“我不懂有什么好笑的，身为王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为本国的繁荣而努力！”

“那群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去努力！”莫德雷德忽然插了一句话，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愤怒，“将所有的责任，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交付给一个人，自己却只知道享受那个人带来的繁荣，这样的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守护的！”

“这是王的责任。”saber回答道。

“你错了，根本就没有什么责任，而且也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忘，这一点你别弄错了。”

“你说什么？”saber再也抑制不住怒火，高声问道，“这不就是暴君吗？rider！archer，你们这么当王才是天大的错误！”

“确实，但是我们不光是暴君，还是英雄。”伊斯坎达尔平静地回答道，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所以saber，如果有王对自己治理的国家的结果感到不满意，那只能够说明他是个昏君，比暴君更差劲。”

saber锁起了双眉，用锋利的语气反驳道：“伊斯坎达尔，你所一手创建的帝国最终被分裂成四个部分，对此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难道你不想重来一次，拯救国家吗？”

“不想。”伊斯坎达尔立刻回答道，他挺着胸，直视着saber严厉的目光，“如果我的决断以及臣子们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么毁灭是必然的。我会哀悼，也会流泪，但我绝不后悔。”

“怎么会……”

“更不要说企图颠覆历史！这一种愚蠢的行为，是对我所构筑的时代的所有人类的侮辱！”

对于伊斯坎达尔傲然的话语，saber否定道：“你这样说只是基于武者的荣耀，人民不会这么想，他们需要的是拯救。”

“你是说他们想要王的拯救？”伊斯坎达尔耸了耸肩失声笑道，“不明白啊，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这才是王的本分！”这回轮到了saber傲然开口道，“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那你就是正确的奴隶吗？”

“你要这么说也行，为了理想而献身才配做王，人们通过王能够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体现的不应该是那种随着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东西，而是一种更为尊贵的东西。”

“这不是人会选择的生存道路。”伊斯坎达尔看着依然坚毅的saber，仿佛在可怜她一样摇了摇头。

“是的，既然生为王，那就不能够奢望过普通人的日子。”saber的话里依旧没有任何犹豫。

为了成为完美的君主，为了成为理想的体现着，她愿意舍弃身体扔掉私情，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的人生，在她将那把剑拔出岩石的那一刻就彻底改变了。从那以后，她就成了不败的传说，赞歌和梦幻的代名词。

有过痛苦，有过烦恼，但那里面包含着胜利的荣耀，绝不改变的信念，至今支撑着她握剑的手臂。

对于坚持着自己的saber，伊斯坎达尔沉默了，然后看向了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的枫，问道，“那么，另一个亚瑟王，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嗯？”枫抬起了头，面对着这个问题，枫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金闪闪，问道，“还有酒吗？”

“……”

这一下，金闪闪也不由得有点无语，看着枫旁边的酒壶，真的又喝完了？

“就算是有，本王为什么要给你？”

“别那么小气嘛，而且宴会不还没有结束，rider不还向我提出了问题了吗？”枫挑了挑眉头说道。

“……”这一下轮到伊斯坎达尔无语了，自己成为了枫的借口。

“啧。”金闪闪冷哼了一声，不过再一次拿出了酒，而且还是两瓶，而且直接丢给了枫。

对于美酒和美食再多枫自然都是不可能拒绝的。不过这一次枫却没有直接喝，而是将两瓶酒放在了一旁。

然后说出了让saber如多冰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