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命汝主在东海帝王与佐仓白目两人来了美国之后,颇为热情地接待了两人。
并且还免费地充当了导游与司机的职责。
所以东海帝王对于听命汝主并没有什么恶感。
哪怕听命汝主与佐仓白目关系再好,能比得过朝夕相处了四年多的自己吗?
然而。
这一切在东海帝王知晓了自己的训练员就是队里隐藏的后勤马娘之后,发生了动摇。
“听命汝主是知道训练员桑身份的人,她能跟‘目白樱花’一起跑步...”
“我的那个育马者杯草地大赛的攻略,就有听命汝主的协助吧?”
东海帝王压根就没亲眼见到佐仓白目与听命汝主出去做了什么。
但她光从佐仓白目早上不在房间里,以及昨天那份攻略,就可以断定佐仓白目半夜出去一定是与听命汝主跑步去了。
东海帝王从佐仓白目与听命汝主的相处模式之中,感受到了巨大的差别。
她在这一刻甚至都无法断定。
究竟是跟了佐仓白目四年多的自己,与佐仓白目关系更好。
还是那曾沾了自己训练员不小的光,知晓自己训练员真实身份的听命汝主,与佐仓白目之间的关系更为亲近。
毕竟佐仓白目对待听命汝主,应该是毫无保留的。
而不像是与自己相处这样,始终扮演着另一个人。
东海帝王在知道了佐仓白目的真实身份之后,佐仓白目在她心中的地位也是一下子飙升到了一个不得了的高度。
然而得知了佐仓白目真实身份的东海帝王,却是感觉到自己与自己的训练员之间,开始出现一道巨大的隔阂。
这道隔阂在佐仓白目只是一位人类训练员的时候,是不存在的。
虽说那个时候东海帝王对于佐仓白目的好感度比起现在逊色一些。
但起码那个时候的东海帝王与佐仓白目相处之间,是不会感到难受的。
“训练员桑一定不会想到,我之前所说的好感度不够,不是她在我这里的好感度不够...”
“而是我在训练员桑心中,还没有达到足以让她坦诚相待的地步。”
自己的训练员人很好,与人相处的时候虽然有时候会让人感觉到怪异、难以理解。
但是却很难让人心生恶感的。
可过分圆滑,想要面面俱到地兼顾到所有人的感受,那就势必会让更为亲近之人感受到疏远与距离感。
毕竟一位刚跟她认识不久的人,能够得到与她相处了四五年的人相同甚至更高的待遇,总归还是会让后者感到不太公平。
东海帝王的心中忍不住地感到失落,但她又不想在佐仓白目面前表现得像个过分依赖训练员的小孩子。
好不容易今天两人的关系朝着“大人”迈进了一点。
东海帝王可不希望又因为自己这吃醋表现,把自己在佐仓白目心中营造出的大人形象破坏。
她几乎都能够想象得到,佐仓白目下一句会向听命汝主透露两人并没有吃饭,并且把两人之间的位置告诉对方。
紧接着,听命汝主又会开着她的跑车过来,热情洋溢地接待着自己与佐仓白目去一间她推荐的餐厅。
后面自己回去酒店睡觉,佐仓白目再偷偷溜出去跟听命汝主跑步。
尽管东海帝王知道佐仓白目在日本跑步一定会束手束脚,只有来了美国才好不容易可以拥有自由奔跑的机会。
但她还是无法控制地将自己与听命汝主比较,并且为这种差别对待感到难受。
“明明训练员桑告诉我,我也不会讲给别人听的...”
“我也想跟训练员桑一起跑步啊...”
东海帝王的耳朵已经耷拉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是维持得有些难看。
走在了前面的佐仓白目并没有注意东海帝王的表情,而是对着电话那头的听命汝主说道:
“我跟帝王已经吃完饭了,我今天上午带着帝王出去玩了一天,感觉有些困就先回酒店休息了。”
东海帝王听到佐仓白目的回答猛地一个抬头,满脸诧异地望着前面佐仓白目的背影。
她察觉到。
佐仓白目这可不只是单纯地在骗听命汝主两人已经吃完饭了。
更是在隐晦地向那与她跑到了早晨的听命汝主透露一个信息——
她今天上午因为要陪自己出去玩,所以昨夜通宵跑完步并没能休息。
换句话说。
就是今晚不约。
听命汝主脑袋也不笨,一下子就听出了佐仓白目话中的意思。
她语气有些遗憾,“后天就是帝王的比赛了吧?好好休息,明天最后一天训练时间了,我就不打扰了。”
“好的,再见。”佐仓白目说着,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