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在你眼里，我的父亲，奥托·阿波卡利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斯诺的露出了一个有趣的笑容。

“当然是个混蛋.....”

琪亚娜愣了一下，然后迅速给出了她的答案。

“真的只是一个混蛋嘛....？不....对你而言，他大概确实是一个混蛋吧.....”

斯诺摇了摇头，看向了血土远方。

“唔...不....他在最后承认了我的名字...不再用K423而是“琪亚娜”这个称呼，他在最后的给予了我们鼓励和对德丽莎的道歉......”

“哼，真是一个矛盾的家伙啊，但是你说的没错，对我而言他大致上还是一个混蛋就是了...”

白发的骑士认真的点了点头。

“还记得我说过的那句话吗——“善良的奥托·阿波卡利斯已经死了”琪亚娜，这不是我们给予评价，而是他自我的嘲弄....”

“然而...“他”真的死了嘛，他选择救治并养育了你的姐姐，他在命运的终点依然惦记着他的孙女希望你们能为他带上一句抱歉....”

“作为他的家人而言...他在有时候永远是那么的可靠....他会去满足你的所有要求，就算那是多么的任性的要求。”

“——只要把食材在厨房里放好，第二天的早上就能变成美味的食物——”

“这是在过去还未建立圣芙蕾雅的德丽莎每一日都会相信的童话的美梦....而且在早晨醒来永远会美梦成真....”

斯诺摇了摇头，说出了一个与琪亚娜印象中和大恶人，老混蛋完全不符的奥托·阿波卡利斯。

“唔...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啊....所以，奥托就没对你做什么奇怪的试验之类的？”

“当然。”金发少女点了点头。

“还有，在那场试炼的最后，他几乎提到了所有人....唯独没有提到你...还有九霄？”

“不，整个试炼中你们都没有出过场....你不存在就算了，为什么九霄也会不存在？”

白发的骑士终于察觉了到了试炼中某些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这是你预见的未来的话，那么你和九霄的位置在那里？”

琪亚娜盯着斯诺，还没等到金发的少女开口解释，她似乎就脑补出了什么...

“等下，你不会已经.....每次大家问九霄你去那里的时候的，那个家伙都会含糊其词.....噫，你不会和班长一样现在附身在我身上吧....在神州这算不算请神上身啊.....”

“你的思考跳跃性令我感到惊叹....我还没死呢！”

斯诺的额头上蹦起来青筋，眼睛瞪了过去。

“那你是个啥？”

白发的骑士也不甘示弱，同样瞪了回去。

“....无论你是否相信，此刻坐在你面前的，是一位神明，与崩坏意识类似的存在，而神明的伴侣...也当然也是类似的存在....”

“——刚刚的话语，至少你有一点没错，你确实在请神上身就是了....虽然按照神州的民俗文化，正神其实是不上人身的。”

金发少女闭上的那只怪异眼睛此刻再一次的睁开，祂不满的打量着面前的骑士....

“信信信！怎么感觉你下一秒就会精神分裂....”被那只怪异的眼睛盯着的琪亚娜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赶忙应付道。

“这么说也没错就是了...只有圣痕空间中的心象世界你才能看着这种人性与神性共存的奇特情景了。”

“还记得我们在长空市的最后嘛......”

“嗯，我记得.....你的意思是在外面的话，你的两个意识并不会同时出现，而是根据需要相互覆盖对方....对嘛？”

琪亚娜看着金发的少女挠了挠头，变得有些好奇——

“所以让另一方完全覆盖会发生什么？”

“代表人的一面，完全得到支配权，那么偏爱着的文明的人类之神就会诞生...这也是最好的结局。”

“代表神的一面得到支配权....你想挑战终焉律者Pro+嘛？哦，Pro+只是保守估计。”

“神性的人格面会遵从虚树的本能，筛选和淘汰不必要的文明与世界——这也是最坏的结局。”

斯诺坐在王座上，摇了摇头。

“所以有什么解决办法嘛？”听到终焉律者的名号，白发的骑士姬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当然....你应该已经挑战过一次作为伪神奥托了....他与崩坏意识交易，暂时链接上了虚数之树，得到了原本赐予律者的权柄。”

“你是说......”

“没错...在我的两个人格面中的任意一个完全消亡之前，我也处于类似的伪神状态——虚假，可以被扭转的【无限】”

“唯一的区别就是我的父亲是找崩坏意识做的交易，将自己当做祭品....而我...向“我”自己献祭。”

“琪亚娜，你要在未来的某个时候，在我主动让神性面接管身体的时候，扭转那非完美的【无限】，真正杀死那个神性的意识...”

斯诺一脸严肃的看着面前的白发骑士....

第九十三章 你良心不会痛嘛

“杀死一位完全不会放水的神明.....你可真是在难为我啊，斯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