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了大半的记忆嘛....真是不得了的代价啊....”

“那你呢，斯诺——你又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事情，就算是阿波卡利斯家的大小姐，天命的幼主，你知道的东西有些也远超乎过这个身份该有的获取能力了。”

“还有作为奥托的女儿...你不会也是至少500年前的老东西吧？”

“我的学生不会都是一堆老怪物吧？”

“您老人家大可不必给我的年龄超级加倍——我可是实打实的18岁妙龄少女，和阿波卡利斯家的另外两位老东西根本没有可比性。”

斯诺直接趁着德丽莎和奥托不在，cue了一波自己的家族年龄和外表完全不符这个奇怪的现象。

“至于为什么我可以知道这么多....我的另一半血统如果你们听过天命的文职和研究人员私底下的闲聊应该都知道了——卡莲·卡斯兰娜。”

“在量子之海，我见到了另外两位存活至今的融合战士——卡斯兰娜家的先祖和阿波卡利斯家的恩惠者——凯文·卡斯兰娜还有被称为觉者的苏先生。”

金发的少女果断把锅甩倒了现在还在量子之海嗦面的两位先祖上。

第一百七十六章 J伊斯你抢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上个纪元的先行者们嘛...感觉你们这一届学生是我带过的，生活最多姿多彩的一届了，不论身份，地位还是经历。”

“什么第二律者，第三律者，逆熵圣女，天命少主——”

“哼哼，等我死了我也可以去和我以前的那些老战友吹牛逼，我无量塔姬子虽然没成为S级女武神，但是我光当老师就当到了天命和逆熵的帝师。”

“按照神州的传统，我是不是该封个太傅给姬子老师你...位列三公，正一品位....”

斯诺的嘴角抽了抽，翻了一个白眼。

“嗯嗯嗯，最好再来个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赞拜不名、加九锡——”

红发的女武神一时兴起继续附和道。

“姬子老师你真的知道神州历史上加九锡的代表另一种隐藏意思是什么嘛...”

“哦？是什么？”

“谋权篡位——您是要三分天命是吧...”

“东西罗马二转三国鼎立？”

斯诺的嘴角抽了抽。

“咳咳咳，不了这个了，说实话——老师我本身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虽然你们这群学生和德丽莎天天关心我的身体，但是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当然有数，这个东西我拿着多少是浪费了，还是给你们吧，尤其是琪亚娜那个孩子...”

姬子咳嗽了一下，从装甲中掏出了两管一次性注射剂

“这是我从特斯拉博士那里要来的崩坏能特效血清，可以在一分钟之内清除崩坏能的侵蚀....或许会对琪亚娜那个孩子有用，毕竟她的身上还有一个律者的人格不是吗？”

"...."

"作为一个老师而言....您的所作所为已经不是单单用敬业可以形容的了。姬子老师。"

斯诺看着面前的红发女武神...神色莫名。

“因为我是圣芙蕾雅的老师啊，斯诺；并非对那些凡俗社会中的教师们嗤之以鼻——”

“这所学院的老师，我们所教导的一切，我们所传达的一切要比那些世俗学院里的老师更加的沉重，更加的...悲哀。”

“他们的学生走出校园，为人类文明的进步发光发热——为社会做出各种各样的贡献。”

“然而文明进步的空间，种族存续的希望——这一切都建立在天命和逆熵的强力武装保护下，她们步入社会，而我们步入战场——”

“文明的前路不仅仅是用智慧和理性就可以照亮的前路——在黑暗中徘徊者名为崩坏的野兽，窥视着文明的前行者，大口撕咬着大意者的血肉与骸骨。”

“人类之中必须有战士持以剑与火，比那些科学家、学者更加的先一步，去开括黑暗的前路，以自身的躯壳，野兽的尸骸填平一路上的沟壑，让后继者在一个新的时代安稳的开括和发展。”

“在被崩坏的阴影笼罩下的人类文明，早已经变得畸形，为人类开括前路的不再是那些站在最前沿科学领域的科学家，而是战士，持以利剑的战士，紧随在其后才是那些科学家们。”

“是的，她们都值得尊敬，但是比起科研者，战士们付出的往往远远比不上她们所得到的，她们付出了自己的青春，自己的情感，自己的生命...虽然总有人挖苦姬子我死而无汉——但是天命的女武神又有多少找到了可以寄托终生的伴侣呢？”

“而这其中又有多少敢去表达或者回应自己或者他人的爱慕呢？一个普通女武神的职业生涯寿命基本不会超过30-40岁，而退役之后饱经沧桑的身躯难以活到高龄，常人口中的厮守终生，对于这些孩子而言不过是奢望...”

“女武神这个职业从来不是什么好差事啊——”

“斯诺·阿波卡利斯，你觉得作为这样一个职业的入门导师，我是怎么想？我会怎么想呢——？”

“我只能在这幅身躯力所能及的地方鼓舞着她们，帮助着她们，背负分担着属于的她们的重量，注视着她们不断前行长大...她们就是我的孩子，就算不存在血缘关系，也胜似家人....”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轻，似乎马上就要睡去。

“....你已经累了，姬子。”

“是啊...我累了，我或许等不到那一天了，斯诺....我啊，注定是看不到人类战胜崩坏那一天了——真想看看啊，那又会是一副怎样的光景呢？”

轻微的声音逐渐归于无，然而一旁的少女却一字不漏全部记下。

“您会的...必然会...定然会——”

抱住逐渐倒下的红发女武神，一次性注射剂中的蓝色液体伴随着针头的刺入，迅速注射她的身体，而为这幅身体带来无限负担的疫疾宝石也被金发的少女从装甲上取下——

靛蓝发的青年顶着有些凌乱的衣装从一处被暴力撕开的口子中钻了进来。

“这就是爱茵和约阿希姆当年大学带过的学生嘛....哎，大家都是一个德行呢，真是物以类聚了——斯诺小姐，把姬子女士她放在床上吧...我们会修复好她的身体的...”

青年投影出了一副病床，示意斯诺将红发女武神的身体放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