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玄问出了她们所最关心的问题——

“历史与命运的嵌点已经被重新敲下，现在的你们，自然是活着的。”

神明微微点头，给予了她们最希望听到的回答——

“感到荣幸吧，你们是为数不多以活人的身姿踏入英灵之国的存在。”

“持以永恒之枪，支配时间，握以王权，通晓智慧，治愈伤者，编织魔法，哼唱着诗歌，带来战争与死亡....”

“除了不是独眼，也不是老者.....”

“你是就是北欧神话里的奥丁大神？”

卡莲·卡斯兰娜发誓，自己的心跳从来没有跳的那么快过，她甚至现在就可以听到自己扑通扑通加速的心跳声。

面前可能会是一位神明耶，卡斯兰娜家的列祖列宗们，我看到神了——

【要是卡莲小姐知道大人的还是她名义上的亲身女儿会不会直接抽过去....】

看出了面前的圣女在想什么的雾尼和福金古怪的对视了一眼，最终把到口的话语憋了回去....

【算了，大人自己不说，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

.....

“神明？”

而另一片的神州组对此的反应就很一般了，来自上个时代的她们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前文明崇拜崩坏的邪教，自认为神的律者还少吗——

这八成也是一位，就能力看着似乎离谱了点，但也大差不差，丹朱甚至向给一旁的卡莲排出一波封建迷信....

“卡莲小姐，我要指正一件事，在前文明的研究中，世界是不存在神的个体的，就连崩坏意志本身也''只不过是一种猜想——”

并没有在乎边上那个神棍满满金发少女，丹朱大咧咧的给卡莲科普来自上个时代的科学知识....

“诶是这样的嘛？那这位小姐....你是什么.....？”

卡莲硬生生的把最后那句东西憋了回去，有些好奇的看着金发的少女。

“还能是什么——律者之类的东西呗？反正那些律者们的权能稀奇古怪的，有个穿越时空的大概也正常？”

丹朱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然后就听到了来原自座之主无情且足以让人心肺停止的回复——

“我？我是至高天的军神、至上者、人主....至于这里，虽然我和我的战士们喜欢把这称作至高天，瓦尔哈拉或者英灵殿....”

“但是对于你们而言，特别对于源自上个时代的二位而言——这里还有一个你们更加熟悉的名字....”

“——虚数之树，而且是祂的最顶端。”

“而你们要找的崩坏意志....从这走出去，跨出至高天的领域，就是祂的领域了——”

“不过那个是个没有品味的家伙，神域里空荡荡的，就放着一张自己都不经常坐的白色王座....而且很可能还是个哑巴？”

“反正他从来不张口说话，也不知道他给自己的外貌捏一张嘴是想干什么...”

第三百零二章 军团

“你你你....你说这里是啥？？？虚..虚..虚树？？？”

丹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僵硬拧过头来看着背后的金发少女——

“虚数之树,我觉得你们在听到至高天这个词汇的时候就应该反应过来了....”

“前略，天国的梅比乌斯博士——我看到真神了，还是活蹦乱跳的那种....”

少女饶有兴趣的看着丹朱如同川剧变脸一般的表情，继续发出了她的邀请——

“如何，要去看看隔壁那个不懂情调的崩坏意志的神国嘛?”

“....这位尊敬的大人，我必须提醒您的是，我们刚刚才把他手底下的审判级崩坏兽蚩尤打死，兽还是您亲自杀的——您确定现在就去闯祂家的空门?”

“这不太合适吧？？？”

“不去就算了——神明之间可没有人类那种弯弯绕绕，更别说恩怨这一概念了；你就算拿着唢呐进去给祂手底下的律者从去世一路吹到头七他都不会说什么。”

“....或许那个崩坏意志真的不会说你什么，但是多少觉得你有那个大病。”

“反正祂也不会说出来——没说就是没有。”

有些扫兴的挥了挥手，斯诺放弃了提溜着苍玄几人去隔壁邻居家蹦迪的想法。

“那个....奥丁小姐？我有一件事想问一下?”

圣女小姐举起了她的手，就像是上课时课堂上的乖学生。

“直接问便好了——”

“就是那个....这些英灵他们....就是原本的那个人的灵魂嘛？”

卡莲想起来那个和自己打着招呼的“弗朗西斯·卡斯兰娜”老爹。

“是，或者不是，这取决于你的哲学或者伦理上的认知——能在这里高歌痛饮的都是觉醒了圣痕或身怀圣痕的存在，借助名为圣痕的载体，他们的记忆能更加完全的保留下来，也就越像历史之中的本人，或者说就是本人的灵魂也无妨。”

“而如果完全觉醒了圣痕，那么传达到座上的将其视为本人亦是无妨的——”

“当一个载体拥有和已经逝去的人同样的记忆，同样的爱好，同样的生活习惯，甚至同样无意识的小动作的时候，我们为什么不能认为‘他’就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