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诺·阿波卡利斯诺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乎得出来自己的结论。

“所以.....金色的——我的问题你的答案是什么?”

白毛少女饶有兴趣的看着沉思的金发少女，一脸感兴趣的模样。

“啊——是妹妹。”

斯诺给出了一个还算在伊莫特克情理和理解之中的答案。

“嗯，你看我们认可同一个人是老爹，同一个人是老妈——并且我们之间确实具有血缘关系。”

“所以我这么认为并没有什么问题——”

似乎找到了什么自洽的逻辑，少女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一旁的“白毛小妹妹”。

“不——我认为问题很大！”

虽然斯诺·阿波卡利斯给出的答案确实在伊莫特克小姐的意料和理解之中，但是白发的少女看起来依旧有着很大的意见。

“哦？什么问题——？”

听到抗议声的斯诺有些好奇的歪了歪头，看着一旁的伊莫特克，想要听听她有何高见。

“为什么我是妹妹？！我应该是姐姐才对——！”

陷入了奇怪纠结的伊莫特克开始争夺起毫无意义的辈分与地位。

“哈——这只是毫无意义的争论，你应该清楚我们到底什么，另一个“我”....”

“真要说的话，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是毫无意义的问题。”

似乎感到有些不耐烦的金发少女当场就拉下了脸，随即就便怼了回去...

“....”

当即就被斯诺呛回去的少女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切——确实，我为什么要和你争这个东西——”

被金毛怼的噎住的白发少女用那无所谓的语气吐出了一句话...

“反正我们终究会再次合二为一——我们本就是一个人，不是嘛？”

"但凡残缺的终将会被补完——你借用人类的群体意识来维持自己的存在，终究也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

伊莫特克盯着面前的金发少女，简短的话语中没有什么在未来自己将会消失的慌乱和不满，模仿命运注定如此。

“啊，权宜之计....没错——确实是权益之计，我们终将合二为一。”

“只要那样，才能真正的成就那位真正的“斯诺·阿波卡利斯”无羁的亦无瑕的神明——而“我们”只不过都是她主动分割出来的两面性。”

金发少女端起了咖啡摇了摇杯子，最后一口饮下——

“她把自身的两面性分割成了两个独立的存在的人格，以求谋取最无瑕完美的登神之路。”

金发少女撇了撇嘴——

“你说的没错，用人类群体意识压制来自虚数之树的本能也只是另一种方式的饮鸩止渴。”

“虚数之树带来的是神性或者说本能，是被冠以神明之名的伟大造物——但是作为人类群体的意识——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神明与神性...最终的结局又与某个太空歌剧之中枯坐在黄金王座上的帝王何异？”

“作为分裂的个体，我们都存在不了多久。”

“一个被卡斯兰娜万年传承的记忆抑制，一个借助人类共同意识的对抗磨损。”

伊莫特克面前的金发少女哼哼了一句——

“...所以“我们”需要再次归于一人，但是那又会怎么样？折腾来折腾去最后什么都没有改变？”

以伊莫特克之名自称的少女此刻歪了歪脑袋。

“哦，也算不上——起码你大变活人玩的挺溜？”

“这并不是什么重新变回原样....另一个我——分开的“我”或者说“我们”各自取得了不同的要素或者说基石。”

“我们的归一会让代表“人类集体”与代表“虚树之树”的二者的本能互相辗轧；而辗轧之后仅剩的残渣则会在辉煌盟约的弑神武装之下彻底湮灭——”

“最终——只会留下那个名为斯诺·阿波卡利斯少女的自身的意志去完成她自己的愿望。”

“——以我之心，扬升登神。”

“登神的是“斯诺·阿波卡利斯”，忤逆“本能”的亦是“斯诺·阿波卡利斯”....行于尘世的依然是"斯诺·阿波卡利斯"——”

“她不是被拘束于人类的神明，她也不会是虚数的傀儡。”

“——她...就是她自己的可汗。”

知晓少女真实愿景的少女个体对着白发的“自己”耸了耸肩，露出一个不可否置的表情。

“总有些人，她们喜欢两全其美，鱼与熊掌皆得——而最重要的是....她们确实做得到。”

.........

“那么那些计划？琪亚娜的、你的、还有那个让我天天加班的神血计划....？”

伊莫特克眯起了眼睛——

“不过皆为谎言，也亦为现实与计划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