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会庇佑你的。”
说出这句话的路鸣泽做了很大的心理准备。
因为他知道插手这次事件的,不仅有路明非所熟悉的那位愚者还有一位更加神秘莫测的存在。
路鸣泽完全摸不准另一位的目的。
也完全不能够保证另一个存在到底是友方还是;
如果真的到了危机时刻,涉及到了他完全无法触及的层面,那么也只能够寄希望于那位愚者了吧。
真是有够讽刺的。
明明他完全不希望自家哥哥和那位联系,可是到了最终,也只能够去选择相信。
路明非有些奇怪地看了路鸣泽一眼:“为什么要信仰邪神?”
“我这么一个从小生长在国旗下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为什么要去信仰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啊?我们应该去信仰马列主义!”
路明非义正言辞地说道。
“”
路鸣泽被路明非这句话怼的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
最终有些恼羞成怒。
抬起脚来,一脚把路明非从潜水器里踹出去。
路明非瞬间被承重的水压压的喘不过气来。
在即将被超高的水压压成血肉模湖的瞬间。也许是水压压迫了他的脑子,让他脑子里进水了,也许是外面宏伟奇诡的景象,让路明非的眼前好像出现了幻影。
钉在柱子上的罪人,无止境的凌辱,悲伤的风和斑驳的血。脑海中彷佛大海潮涨般涌出无数画面。
他走进了废墟般的教堂,沿着漫长的走道进入教堂最深处的黑暗,在那里他看见了白色的十字架,黄金装饰的利剑把路鸣泽刺穿在那里,小魔鬼遍体鳞伤,血染红了十字架的下半截,他的黑衣撕裂,被人在身上刻下屈辱的印记。
“你终于来看我啦,哥哥。”垂死的小魔鬼抬起头看着他,眼睛是两个血洞,“我听出你的脚步声啦,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一定会来看我的。”
“这世界上的一切罪与罚,我们都会一起承受。”他轻笑起来,笑容里满是悲伤。
柱子,被钉死的罪人,永无止境的凌辱;
这一幕似曾重演过无数次,与不同的时间在不同的地方,而最初最初,好像就是在这么一座通天的塔上。他仰望云中,魔鬼的血化成红色的长练流过黑铁的塔身。
路鸣泽;
他果然还是脑子进水了吧;
路明非眼前黑掉的一瞬间,只有这唯一一个想法。
路鸣泽神情凝重的停止外面的灰白色柱子上的那头陌生的巨龙。
“为什么”
为什么?哪怕是他内心的想法都会被呈现出来?
这里明明只是属于路明非的灵视,外界的东西理应对这里没办法造成多少的干扰才对。
但是现在他回忆起来的过去,竟然被投射在了路明非的身上;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鸣泽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
就算是全盛时期的哥哥,也根本办不到或者说这完完全全就是两种不同的力量体系。
路鸣泽深深地叹了口气。
“救命啊!
!
”
路明非发出了一声尖叫。
老唐瞥了一眼路明非,还没有开口说话,一旁的心声就传了出来:“你忽然晕了过去。你刚才是不是社死过头了,然后心理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路明非心有余季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我被一个小魔鬼给从潜水器里踹了出去,被外面的水压挤得血肉模湖。”
要知道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是水下8000米。所需要承受的压强十分巨大,就像是有1600头大象压在身上一样。如果一般人出去的话,会瞬间被压得血肉模湖。
就算混血种的身体强悍,也经受不起这么巨大的压力。
最终的结果只会被压成一团血湖湖,暴毙身亡。
“看来你是做了噩梦。”楚子航说道,“在这么深邃的海底,很容易对它的广博感到非常的恐惧。”
“我们现在还在这个诚实大厅里面,所有心里想的话都会被播出来,我们试了很多种方法,都没有多少的效果。”
老唐无奈地摊了摊手。
“诚实大厅?”
路明非冒出来了一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