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1 / 2)

帝具流失越来越严重,支撑帝国的最大支柱濒临倒塌,在此之上任何一根鸿毛都会成为压倒骆驼的稻草。

“马车有点颠,以后服务要注意细节。”夏格语气依旧轻快,毕竟……关他屁事,对外他只在乎仪式。

刀疤脸望着窗外偶尔飘过的黄沙,觉得世上有些人的冷漠真是刻在骨子里,不过……关他屁事,他就是个小管事。

“多谢大人提点。”刀疤脸笑容依旧谦和。

马车颠簸是因为年久失修,不然官道上的马车绝不至如此。

半晌过后,两人来到一条山脉脚下,这里的山没有什么树木,最多也只是灌木丛。所以视野极好,类似盆地的大山中间坐落着一片建筑群。

山脚有直通中心的大道,开辟时大概花了不少心力。

路过哨卡,刀疤脸带着夏格走进最前方的大厅。在柜台填表交钱之后,两人来到一处围场。

入眼是密密麻麻的草屋,中间由高墙隔开,精壮和亲属分开居住,几条石制的马槽穿插其中,他们每日的食物都是流食,商会一直让他们处于半饥半饱的状态,既不会饿死也没有精力闹事。

刀疤脸递给夏格一张凋刻着特殊花纹的金属板,“凭票领人,价格都写在大厅的告示板上明码标价,您之前也看过了。”

夏格点头,他觉得这里相当规范化,长见识了。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推销还是我的本职工作之一,冒昧问一下您有兴趣参加今晚的拍卖会吗,有不少珍惜货物。当然,最顶尖的会送去帝都拍卖,今晚只次一等。”

“除了送去帝都外,没一句真话。”夏格甚至懒得看他。

刀疤脸讪笑道:“是每个月底都有的拍卖会,不过冬天快到了,有不少边境混血因为异民族打草谷而家破人亡。”

接下来的话他便没再多说,相信对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多少抽成?”

“百一,那些货物没有残疾也没被碰过,不然卖不出好价钱。”刀疤脸挤眉弄眼地说。

夏格看了看天色,现在已经是下午,那等一会拍卖会也未尝不可。

来德给他的尾款大致是两千枚金币,装了满满一袋子,之前花了将近五百,剩下的绰绰有余。

与此同时,一个粉头发的女孩被人从铁笼里提了出来,年纪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买家范围很小。但她的发色特殊,有卖出好价钱的可能。

如果流拍那就送去帝都,那里的贵族老爷变态很多,据说还有拐带外乡人并施加私刑的家伙,那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第九十九章 奇异发色

彷佛歌剧院的会场光线暗澹,只有舞台上的特意为了聚焦目光显得明亮,台下是呈阶梯分布的座椅,二楼是私密性更强的包间。

“人不多啊。”夏格坐在二楼的沙发里,室内显得很安静。

“底下有不少人都是托儿。”刀疤脸站在他身边小声说。

包厢是需要足够消费才能进入的地方,而五百枚金币足以买下一个村子,前提是不在帝都周围。

好家伙,你可真是你们商会的骨干员工……夏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方脸上的刀疤估计是有缘由的。

“尊敬的各位来宾,欢迎来到罗来拍卖会。”

拍卖师是个风姿卓越的女人,露肩礼裙展示着她水润的身材,在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马上进入了正题。

第一件拍品是一条沧桑的项链,上面挂着许多齿痕分明的兽牙,丝丝暗红点缀其间。

臣具-食腐之牙,触碰到伤口后会导致溃烂,对普通人的体质来说死亡率极高,但由于不是武器,实用性一言难尽。

拍卖师声音柔媚地讲述这件臣具的传奇故事,突出一个跌宕起伏,反正真假早已不可考。

而拍卖会的第一件拍品和压轴品通常是价值最高的,需要她多用一些时间。

“这件臣具会由商会的人拍下,重新拿到它后会和其他大商会库存里的臣具交换,这样每个网络里的商会都像有很多臣具的样子,实际上只是假象。”刀疤脸说道。

“如果又轮回来怎么办。”夏格问。

“那就换个名字,连帝具的信息都扑朔迷离,更别提数量更多的臣具了,我记得上次一年前这件臣具叫做腐蚀之牙,故事也完全不同。”刀疤脸彷佛做出了什么决定。

“想跟我走?”夏格笑着说道,如果不是有所求,对方不会主动泄露这些内幕消息,只要他向商会其他人反应,那刀疤脸就离死不远了。

“是……”刀疤脸咬咬牙,接待完夏格后他的业绩会提升一大截。但职位注定是无法提升的,只有上面的位置有空缺他才能顶上去,而再想更进一步就只能到总部发展了。

可总部里关系套着关系,资历排着资历,他一个没背景的管事,哪怕在郡城的外行有着一席之地也是无用,如果以前不够资格还无所谓,现在却是近在迟尺又远在天边。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干这一行了,大主顾购买两百可以充当战兵的混血,那就一定有用武之地。

臣具被二楼其他包厢里的顾客以匪夷所思的高价买下。不过竞价的过程很激烈,有不少人真的看上了这件食腐之牙,最终会场的氛围也被成功调动起来。

第二件拍品是一批数量为一千的破甲箭,只有帝国精锐部队中弓手才会配备的特殊制式武器,制作精良,只有帝都周围的一家皇家兵工厂才有出产,其中甚至蕴含了一点炼金术。

夏格随手举牌试了试,报价二百金币。虽然破甲箭的含金量不高,但他懒得自己做。

很快,价格慢慢涨到三百四十金币,夏格把牌子扔到一边转头说道:“跳槽过一次的人很难得到新东家的信任,你总得说服我。”

刀疤脸不抱希望地问:“您能露一手吗?”

无论是实力还是权力。

“不行,又不是我求着你加入,要不要赌就看你的运气了。”夏格澹然道。

刀疤脸闭上眼睛眉头紧缩,突然他退后几步匍匐在地,接着抽出了后腰处的短刀,耳边传来竞价时的喧闹,他对着左手四指狠狠落刀。

尚未觉得疼痛,只是心跳快的厉害,凉意从手上蔓延全身,而且难以自抑地产生了悔意和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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