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怎么看对龙门的?这一点那家伙倒是从来没有明说过,你还是容我想一想啊……”
贞德听到陈问起塔露拉对于龙门的感情,回忆起平日里提起龙门这边时候塔露拉的反应,贞德打算斟酌一下要怎么形容……
平日里,塔露拉的确很少和她们提起过龙门和除了陈以外的人。贞德对于塔露拉在龙门的生活还是依靠她的那些记忆来了解的。
可看陈的现在的样子,就能够看出来她有多么重视这件事。这要是说错了什么话,真有可能这对现在关系就挺脆弱的两个人再出岔子。
要是能打个电话让这两位直接面对面聊一会,贞德估计一起两个人之间什么事都没有了,可问题是自己这边现在没有办法联系那憨货。
“怎么说呢……塔露拉她对龙门的感情还是挺复杂的吧?平常有时候随口问她一句,她也总是找个由头把这个问题给岔过去……”
听到贞德这么说,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里面的意思到底是在说她心里还有龙门,还是说她已经厌恶到不愿意提及一句的地步了?
“不过她应该没有你想象中那样恨这座城市,只不过你们这个家庭的情况好像还蛮复杂的,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吧?”
贞德说完的那一刻,陈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她这个家庭情况实在是乱到了一定程度,尤其是塔露拉的情况,换做是谁都不知道要这么做。
陈捂着自己的额头,对于这些事情表示无奈。看样子,她想要塔露拉回到龙门的想法,短时间里面是没有办法做到了。
贞德看这位可能还要沉浸在伤感的情绪里一段时间,便将自己挎在肩上的包放到一边,接着就好像在里面翻找着什么东西。
贞德记得这里面好像还有几封塔露拉写给陈的信藏在里面,这倒不是贞德偷偷藏起来的,是塔露拉不知道放到哪里时塞到里面的。
不过贞德也记不清塔露拉当时藏到什么地方了。别看这包外表上歪七扭八的,里面塔露拉缝的夹层有好几个,有的连她都找不到。
贞德翻找了一阵后,的确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摸到了几张材质好像是纸一样的东西,那玩意藏在一个特别隐蔽的夹层里面。
贞德估计是塔露拉找不到地方放这些东西,就随手藏在贞德包里面了。反正贞德不怎么出远门,这玩意一般来说不常用。
贞德估计塔露拉很大概率是把这东西给忘了,她那信写的已经和日记差不多了,随手放起来几封她自己都想不起来。
“你可以看看这个,这几封写给你的信已经足以证明我说的话了。其实你姐姐经常给你写信,只不过在最后总是不寄过来。这东西的数量都已经到可以出书的地步了。”
说罢,贞德拿出包里那几封已经封好的信。那信封上面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写。
第一百九十四章 心情舒畅
陈接过贞德手中的几封信,用自己那略微有点颤抖的手打开了信封,拿出里面写着娟秀字体的信件。
信是由炎国字书写的,那一笔一划之间还能看出对方为了练出这手好字应该下过不少功夫,这字写的连专门练过的她都甘拜下风。
每一封信里面,写的东西都不算太多。充其量只不过是当事人那几天发生的事情罢了,而每一封信的开头却都写着两个字——
晖洁。
这里的每一封信,都是塔露拉写给她的。陈看着里面向她讲述的那些生活中的烦恼和琐事,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到底写了多少?这么多年我一封信都没有收到!她写完了信难道把它们藏起来,密不示人不成?那她写这些东西做什么?”
陈看着这七八张纸,里面写着无数和想和自己说的心里话,还有想要和她一同分享的喜悦与忧愁,忍不住问向身旁的贞德。
照这几封信的内容,塔露拉给自己写信已经有几年时间了,那家伙写完信不寄过来,难道是要自己留着收藏用不成吗?
“或许,她只不过只是不想让你为她操心而已。”
贞德拍了拍陈的肩膀,用一种温和的语气和她说着。她也不是没有劝过塔露拉,你写这么多信,不寄出去不是没有意义吗?
或许是心里依旧有着不想这么做的理由,塔露拉也只是对她露出了苦笑的表情,随后她只是摇了摇头,就不再说什么了。
这贞德就没有什么好办法了,你要是身体层面的伤病自己还能依靠奇迹进行治疗,可这属于心里层面的东西只能依靠话疗了。
很可惜,贞德的话疗技术,还远远没有达到玛尔达前辈那种可以感化巨龙的程度,反正书上是这么写的,具体是什么样就不好说了。
至于贞德,她的口才更多的倾向于战前动员或者训练士兵的层面,毕竟那是战争时期,她也没有什么闲工夫去治疗你心里创伤。
“还是要感谢你把她的消息带过来,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她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事情。”
陈也没有低落多长时间,这件事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只不过是多年没有联系而已,这些东西等见面了以后好好聊聊什么都解开了。
以前音讯全无的时候,她都可以为了她回来的那一天而努力奋斗。更何况现在得到了消息,那再次重逢的时候还会远吗?
“诶,你别说。你们姐俩这能够在短时间内重整旗鼓的性格还真像,就好像有团火焰在你们心里烧着一样,冷水都浇不灭。”
看着重新振作起来的陈,贞德仿佛看到了那个为感染者奋斗时,有着无尽热情的塔露拉。
这姐俩都是那种认准目标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类型,都有一种不把南墙撞穿不罢休的狠劲。
甚至那种有点愣的性格都挺像的,只不过和塔露拉想比,在龙门和各种人物打交道的陈,现在要比她姐姐圆滑了一点罢了。
“或许吧,我们两个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性格上有相似的地方也算得上是正常的吧?”
尽管嘴上说这很正常,但陈的表情却出卖了她。那露出笑容的脸庞,此刻就如同花一样绽放着,她身上的某种东西也好像被解开了。
此刻,即将落下的太阳将光芒照射进房间。两人这才发现她们在这里坐了最起码有两个小时,而她们却根本没有发现时间的流逝。
黄昏的光芒照射在那张两个人儿时的合照上,就好像照片闪烁着夺目的光芒一般。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是在暗示着两个人都有着光明的未来?还是说这玩意能够变成收藏品?就是不知道这收藏品的效果是什么。”
主要是,这桌子摆放在房间靠里的区域。按照常理推论,日落的太阳一般来说照射不到这个地方,也没有人会把书桌摆到太阳直射的地方。
可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这种能够逼得牛顿掀棺材板的事情,总是会随机在她身边上演?
不对,这属于光的物理问题,这好像不归牛顿管……不行,贞德实在是想不起来谁掀板了,就麻烦牛顿老爷子临时加个班了……
不过,贞德叫牛顿老爷子是不是有些怪怪的?按照历史来说,贞德好像比牛顿老爷子早出生几百年,两个人之间差着辈分呢……
“没想到,一个不留神居然聊到这个时间了。要是在再晚一会的话,估计天都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