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德倒不是担心自己和大帝交易以后会被用来做什么坏事，圣水这种东西也没有被他人当做工具作恶的丝毫可能性，而大帝也不是这样的鹅。

贞德担心的是大帝拿到圣水以后会出什么意外！毕竟贞德来到这里以后见到的神只有科西切一个，只能拿他来作为参考的样本。

谁知道分离出大帝的那位神灵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要是因为圣水的力量把它连同大帝净化了，能天使可能要失业了。

“要怎么说呢？你也应该看出来我其实是某位神明的碎片了吧？我买圣水主要是反抗我的本体的。”

大帝思索了片刻，也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了贞德。它对于自己的本体虽然没有恐惧，但也在准备着一些对抗它的手段。

而这些手段的其中之一，就是利用圣水的力量，让自己的本体主动放弃自己这块碎片。

而它的准备不止于此，长久驻足龙门这个地方，并和龙门城主魏彦吾交好也有这种考虑。因为炎国对于它的了解是最深的。

“你可能不知道，我可以感觉到那位从体内分离出我的状态，它现在的情况变得不怎么乐观，我也要做些准备对抗可能陷入疯狂的它。”

大帝说这些话的时候，那张鸟脸上露出了十分认真的表情。尽管贞德无法理解这只鸟类是怎么做到这么高难度的表情变化的，但她的确是看出那种认真的表情。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不死的诱惑

对于泰拉大陆的神明，贞德的理解的确只限于科西切这个恶神。不过她记得嘉维尔家乡的那个大酋长和大帝一样，都是鸟类外形的神明碎片。

这片大陆上的神明好像都经历了什么特殊情况一般，很多都陷入一种类似于沉睡的状态，不过这种状态的它们似乎是无限接近于死亡。

不过听大帝的意思是只需要合适的契机，这些已经近乎于死亡的神明就可以卷土重来。而且它们的精神好像又不同程度的扭曲。

“难道靠那么一点圣水就可以让你有对抗本体的力量？你和本体的差距应该挺大的才对吧？”

贞德看着自己面前这只企鹅，它好像除了那种不死性以外就没有其他特殊的地方了。就好像只是一只不会死亡的智慧企鹅。

也不排除大帝只是不展现自己的特殊能力，只将自己当做一只平常企鹅生活在龙门的想法。不过贞德感觉它是真没有能力。

“差距是挺大的，而且我所有的能力都倾向于活命，对于战斗这种东西我很不擅长。反正我的敌人也活不过我，还杀不死我，哪怕是看着他们逐渐老死我在坟头蹦迪都行！”

说着，大帝好像是想起了过去的场景一样轻轻哼着曲子。贞德感觉这只企鹅应该是没少做这种事，它的说唱不会是在那种地方练出来的吧？

“那你本体肯定会想尽办法把你的力量接收回去，不死的诱惑哪怕是神明都是不会拒绝的。”

看着面前的企鹅，贞德倒也是明白了为什么它的力量对于一个神明来说有多大的诱惑力。就算她是那个神明也会想办法收回这块碎片。

而身边的大帝也是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看来它也被自己的本体骚扰过不止一次了，要不是它本事高就真有些危险了。

“不过你说你的本体陷入疯狂是什么情况？难道像你本体的那种神明还会疯掉吗？”

在贞德的了解中，神这种生物都是那种有手段让自己不会老死的家伙，虽然说不是所有神都特别能打，但它们的理性要比人类强上许多。

那它们是遭受到什么，才会让这种超越人类的强大生物陷入疯狂？难道是隐藏在暗处的敌人？还是什么她没有察觉的东西导致的？

贞德对于奇奇怪怪这种事情倒是颇为好奇，就像是那种专门去鬼屋撞鬼的人。不过她要是撞到这些东西，也同样有着处理能力。

而因为神的力量无时无刻地保护着她的身体，贞德对于某些东西会下意识地忽略或是认为它没有害处，就像她敢徒手摸源石一样。

这要是放到一般人身上，塔露拉估计能被她这虎劲吓死。而同样的，贞德对未知的事物一直有好奇心，不过作死倒是不会。

“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对不对，但自从那家伙沉睡以后，我就感觉它变得越来越混乱和疯狂。就好像一头控制不住自己的野兽一般。”

大帝也颇有耐心地和贞德讲述起自己的感觉，并没有追问贞德到底答不答应自己的请求。

它还有充足的耐心，虽然大帝说自己的本体快要苏醒了，但那也只不过是相对而言罢了。要是计算一下的话，估计最少还有百年时光。

和贞德的交易虽然能够让它解决自己身上的麻烦，但也不是除了圣水这一件东西以外，自己就没有对抗本体的手段了。

“但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我其实也不清楚。不过据我推测可能和源石有某种关系，这种矿物所展露的性质实在是太奇特了。”

哪怕只是想起自己本体的情况，大帝也是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它可不想自己变成那种扭曲的家伙，甚至靠近它都不愿意！

而听到这些的贞德，也打算帮一把这个自从自己来到龙门，就给予过帮助的企鹅。

虽然贞德也不知道它是怎么知道自己能够生产圣水的，但这种机密情报对于一只手眼通天的企鹅也许也费了不少功夫吧。

更何况对方公司里还有两个天使在上班呢，其中一个更是掌握着不少拉特兰的绝密情报。

大帝看到贞德接过自己旁边那个空瓶子，接着用清水将瓶子灌满。随后贞德紧闭双眼开始祷告，她手中的拿着的那瓶水也发生变化。

大帝见到这神奇的一幕，也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贞德和她手里的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大帝那双小眼睛里倒映着贞德对神祈祷的画面，要是将这副画面绘画出来的话，那甚至能够成为大教堂传承之宝一样的存在。

虽然此时的这里没有什么周身闪烁金光的景象，也没有类似圣歌一样的声音环绕这里，但大帝的确感觉到了房间里发生的变化。

它看着那瓶水，自己灵魂深处的某种东西也同样看着这瓶水。不知从何时开始，大帝的本体哪怕是看到自己就会感觉到恐惧，就好像它的天敌看到了它一般。

大帝也同样感觉到那种恐惧，就好像它在深海游泳的时候，被一群虎鲸团团围住一样。不管对方是打算玩自己还是吃自己，都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此时它的本体依然固执地环绕在它身边，似乎是舍不得放弃它体内的能力一般。

所以那家伙在努力克服自己心里深处的恐惧，不停在自己内心深处给自己打气一般。

可这种勇气没有支撑多久，伴随着贞德的祈祷结束，那家伙看到圣水的感觉就像是吸血鬼看到太阳一般，不要命地逃走了。

哪怕是请求交易的大帝，也没有想到圣水的效果居然这么好。它原本以为圣水只能阻挡本体，没想到那边居然中断了和它的链接。

这倒是意外之喜，要知道当它和本体的链接断开以后，想要再次重连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最起码这几十年是没有可能了。

“这就是你想要的高纯度圣水了，不过您可不要告诉给其他人啊！我答应人家私下进行少量交易来着，虽然我也没觉得它多多少。”

贞德在将圣水递给大帝的时候，也不忘吐槽一下自己碰到的那群萨科塔对于少量的看法。

根据教皇所说，他每年的工资里也包含高纯度圣水这一项，而且教皇分配的是巨量，足足五十毫升！这就是拉特兰教皇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