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眼神中传出来的却不是憎恶或者怨恨什么的,反而是透露出一种无比深邃的恐惧,在那里暗自窥探着这位在他们看来无比恐怖的女人。
这样的情况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据说昨天晚上这群人好像夜没有合眼,就害怕周围围绕的飞龙什么时候一口龙息烧死他们。
而今天,估计这群恶魔是担心这位今天生活有些郁闷,进来拿他们出出气吧?自己可扛不住对方的拳头。
这是应该说她把这群孩子(?)给吓坏了呢,还是应该夸赞一下萨卡兹的生命力真的强,这都没有猝死?
不过贞德也不在意对方件事自己的眼神,反正他们又不会以眼杀人的功夫,就算是看到明年去也没什么作用。
而与此同时,帐篷里传来了两个人交谈的声音。贞德这也不再去管那些暗中偷看她的家伙,转而全神贯注去偷听里面交谈的声音。
贞德来这里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好奇爱国者来找这家伙是打算说些什么?是来和老朋友叙旧的,还是来威胁什么的?
作为一个大晚上监视这些家伙闲得只能逗龙玩的圣女,贞德对于这种事情的好奇心直接提升了好几个百分点。
“这么晚了才过来找我“?”这家伙看到爱国者进来的时候也是很惊讶,他也弄不明白这位来找自己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这老家伙晚上睡不着,跑过来来叙旧的,但转眼间自己就将自己想到的这个可笑的想法给否了。
这老家伙不是那种人,而且自己和他有什么旧可叙的?自己之前和他有没有多少往来,对方就算是去找血魔大君能说的过去都比自己多。
“自然是你们来这了的目的了。那个黄金号角方面的事情。”爱国者腥红的双眼盯着这个赦罪师,沉默许久后才说出这么句话。
而这句话瞬间让之前还略有疲惫的赦罪师精神起来,这老家伙是打算和自己说些什么细节了么?
他科不相信可以这个温迪戈什么都不知道,毕竟在卡兹戴尔里面,要说比他们博学的家伙也只剩下魔王了。
他们都有着将过去的记忆印入灵魂的能力,而后代可以借用这种能力深入那灵魂的潮汐,找到过去萨卡兹所经历的事情。
“……放弃吧,不要再执着于号角的存在了。那个东西,本来就不是我们可以掌控的东西。它,只会为我们带来无尽的灾厄与痛苦。”
爱国者的眼神里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就好像透过曾经的那些温迪戈们,看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画面一样。
只是不知道这画面来自过去的哪个时代,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个过去叙述着萨卡兹们悲痛的历史。
而爱国者在说话的那一瞬间,看到的是萨卡兹们在这千年所经历的景象,他们遭受的所有无比不幸的过去。
他看到了无数萨卡兹渴求着幸福的未来,但那份渴求又因为某种原因而破碎,只得四处流浪的过去。
这已经不是爱国者第一次看到这幅画面了,这些天自从听到特雷西斯在追查那个号角以后,做梦的时候就时常会梦见那悲惨的画面。
他清楚这是族群在警告他,对方此刻正在催生着这时间最愚蠢的行为,会将萨卡兹再次推入深渊的愚行。
这也是爱国者为什么会大晚上过来找他的原因,因为他今天再次做起这个噩梦,实在是放心不下了。
否则,自己哪怕是在对方被放走以后都不会和他们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丝消息也不会透露给他们。
“让我们放弃?博卓卡斯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再让萨卡兹失去快速建立家园的力量!”
赦罪师听到对方居然在那里要求自己放弃这份追求的时候,心中的愤怒也不由得爆发了出来,看上去像是想和爱国者动手的架势。
“你不知道萨卡兹现在是什么状态吗?只要有那件东西,我们就可以重新建立起强大的国家,恢复往日的景象……”
赦罪师看着这位早已脱离卡兹戴尔的温迪戈,感觉对方现在的样子,简直和站着说话不腰疼一模一样。
你已经早早离开卡兹戴尔,甚至在乌萨斯有了一定的地位了,乃至你的族群都有了一个定居的地点,可其他萨卡兹呢?
我们只能在那篇荒芜到连粮食产量都很低的土地上艰难求生,周围环绕着我们的是一群饿狼,准备随时将我们撕碎!
甚至现在这种双王交战的混乱时期,都有着不止一个国家的身影!因为泰拉诸国不希望看到一个统一的卡兹戴尔。
“我们的军事实力比不上乌萨斯,工业水平比不上维多利亚,土地富饶的程度也不如炎国,人民的凝聚力比不上拉特兰,却要有和这些国家为敌的准备……”
他说出了一个个泰拉强国的名字,这些国家或多或少地干涉过卡兹戴尔,甚至在暗中扶持着某个佣兵团体,令这个战场越来越混乱。
无数的萨卡兹被迫背井离乡,他们在其他国家依旧是最低等的存在,地位甚至连感染者都不如!
“这样的我们,要是不使用那号角,又有什么方法重新建立萨卡兹的乐园!”
赦罪师向着爱国者发出质问,尽管清楚对方早已不属于卡兹戴尔,但却以一个萨卡兹的名义向对方发出质问。
而也使得爱国者陷入了沉默,他自然清楚卡兹戴尔是何等脆弱。或许只需要一次风暴,就能使这个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卡兹戴尔再次覆灭。
“这些我都清楚,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像是飞蛾一般扑到火堆里面,甚至还试图将所有萨卡兹再次推入深渊!”
爱国者‘忽’地一下站起来,双眼低下去注视着这个赦罪师,用同样非常大的声音和对方争论起来。
“我们已经在炼狱之中了!再往下还能去哪里?博卓卡斯替!”
第四百八十章 高考应该结束了吧?那么祝大家金榜题名!
两个人的争吵声是没有办法遮掩住,所以贞德这一次也用不着偷听了,这两个人的争吵声就算是自己做外面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甚至附近林子里早就睡下的鸟听到这激烈的争吵声以后,也被吓得大半夜飞出自己的小窝,赶紧找个在它看来安全的地方躲着去了。
“这两个人……嗓门真大!”贞德也是很少听到爱国者用这么大的嗓门,和什么人争论一件事情。
这位一贯稳重的老先生就算是和其他人争论一件事情,那声音头槌也是非常低沉平稳的,不像今天这般激烈。
“贞德,什么情况?”听到这如此激烈的争吵声以后,大家也对在里面的爱国者的安全问题产生了担忧,便向贞德打听起具体的情况来。
其实要不是贞德站在里面和没事人一样的话,他们现在都已经冲进去看看爱国者是不是遇到危险,或是有什么情况?
而贞德听到大家略带担忧的询问以后,只是转过身去挥了挥手,随后说道:“别担心了,没有什么问题。爱国者只是在和老朋友闹矛盾而已。”
贞德说的话非常轻松,他从二人的交谈中就能听出里面的局势有多激烈,你就是说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打起来,那都是非常有这个可能性存在的。
所以她将自己那根大大的旗杆握在手里,只要里面有任何特殊情况的话,那自己就冲进去讲那个人制服,然后将他揍到没有一丝反抗能力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