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也不是她的医生,自己也从来没有给贞德治过病。再说了,这么称呼怎么感觉两个人的距离都有些遥远。
既然已经发展到带回去见特蕾西娅她们的程度了,那还是一遍遍强调自己是医生就有些太生分了……反正听她这么称呼自己的时候,凯尔希是这么想的。
“那好吧。”贞德回答道,随后两个人就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但这对于凯尔希来说倒是挺不错的感觉,这的确是作为喜欢安静的她非常难得的安静时间段,所以凯尔希也不想要说些什么活跃一下气氛了,就这样挺好。
作为一个喜静的医生,在巴别塔里面要看住那个神经病的情况下,每一天耳边都回荡着那个神经病的声音,有时候这声音在她熟睡后都不得安宁。
所以凯尔希竖起耳朵倾听者这安静的世界,就像是在倾听一首喜欢的音乐一样。尽管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抖动的耳朵也说明她心情不错。
因为这里没有连天的炮火声,没有伤员止不住的哀嚎声与医护人员的嘈杂声,没有神经病在烦自己的声音更没有消毒水的味道!
这些在这些年几乎每一天都环绕在凯尔希身边的声音都没有,她也好久没有听到这么安静的声音了,其实这次行动对于她的精神来说也是一种放松也说不定呢。
“凯尔希医生?还有这位不认识的女士!终于是等到你们了!我都害怕在这么等下去我就这么让纠察队给扣在这里。”
两人继续走了没有多长时间,就有一个看上去有些胆小的鲁珀发现了她们,随后便快步走向两人,眼神中充斥着担忧的神情。
不过当他看到凯尔希的是由也送了一口气,也根本顾不上叙旧什么的,赶紧让两人上车赶快离开这片乌萨斯的无法之地,看来对于这里的纠察队也是很害怕。
贞德非常奇怪,你说你在雪原都感到害怕,那你要是去卡兹戴尔送货的话,就你这个胆子会不会吓死?毕竟那里可是比这里乱多了!
不过看看这个应该在十二岁左右的少年,贞德也没有办法苛责他什么,甚至应该夸一句赶来这个地方实属勇气可嘉!
而凯尔希见到这个看上去有些胆小的少年自然是认识的,但也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和他打招呼,却并没有和这位少年聊上些什么。
现在也不是聊天的时候,对于他们商队来说哪怕是靠近雪原都是冒险,是要抱着人和车都被纠察队没收的风险的,更何况是深入雪原一段距离来这里接人了。
要不是凯尔希和她身后的巴别塔是他们的老合作伙伴,而凯尔希也保证一定会将车子和人一同安全带离雪原的话,他们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而贞德上车以后,发现开车的司机是一个眉眼间和下面的鲁珀少年的相貌有些相似的老人,而更令人注意的是这位老人脸颊上的黑色源石!
这位老人是个感染者!
而老者好像也感觉到了贞德的视线,这位老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冲贞德笑了笑,贞德也能看出来那表情中带着些许讨好的意味。
这位老人担心贞德因为自己是个感染者而心生厌恶,也可能是这些年讨生活的时候已经习惯了。反正对这位看上去不是感染者的小姑娘小就好了。
而老人却发现贞德并没有像自己想的那般面露厌恶的表情,反倒是给了他一个仿佛是春日里的太阳一般温暖的笑容,眼神中就像是看到一个普通人一样。
老人愣在了那里,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就没见过不认识的人的笑容了?十年还是二十年?三十年都有可能吧?
“爷爷,爷爷!我们应该赶快出发了!”见老人呆滞地愣在那里,刚刚爬上副驾驶的少年有些不解的问道。
“哦,哦,哦!该走了,赶紧出发!”老人这时也回过神来,连忙驾车离开这片是非之地,甚至暗自祈祷这一路不会发生意外。
“爷爷,刚刚你为什么愣在那里了?”车子启动后,小孩看了一眼坐在车后座的贞德和凯尔希,好奇地问道。
“爷爷啊?爷爷刚才看到了,爷爷这辈子都不会遗忘的画面!”老爷子说话时,那浑浊的眼神都变得清亮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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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依旧是非常安静,凯尔希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也只有前排的爷孙俩在那里小声说着话,但声音非常小,就像是生怕打搅到贞德她们一般。
贞德也不清楚这一路上是运气比较好还是凯尔希先前已经做好了准备的,她们这一路上的确是没有看到纠察队的影子,甚至这一路上连人影都没有多少。
不过前排的老头却精神紧绷地观察着四周,这周围哪怕是有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感到恐惧,就算是一只兔子跑过去,他都会缩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贞德能看出来,这位老人要不是乌萨斯人,就是以前来到过乌萨斯,在这里那种极端针对感染者的政策下,应该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老先生是乌萨斯人?”或许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又或许是一个人呆在车里太过于无聊了,贞德轻声询问起前方正在开车的老者。
而老人也没有想到贞德居然会和他说话,一时间表情还想有些紧张,就连握方向盘的手都跟着抖了一下,一时间车子左摇右晃了几下又恢复了平稳。
“啊,我以前的确是乌萨斯人。当时在契卡什格勒还有不少资产呢!可惜,成为了感染者什么都没有喽!不过我能活着跑出来,就已经非常幸运了。”
老人的语气中到没有多后悔或是舍不得自己曾经的生活,话语中反倒是充满了一种豁达的意味,就好像非常庆幸自己能够在那场大清洗中活下来一般。
贞德也听说过那场无比可怕的大清洗,那是乌萨斯最疯狂的时期。乌萨斯的军队拿各移动城市中的感染者当做自己的绩效,纷纷争夺冠军的宝座。
甚至有些地方已经不只是捉感染者了,甚至是大量的非感染者都在这次动荡中被捉走当成感染者,随后扔到矿场之中你不是感染者也是感染者了。
贞德还记得霜星一家就是这么被抓到雪原来的,这样看来这位老爷子能在那个时候在被抓起来的情况下以后逃出来,还是有不少本事的。
“呵呵,我能逃出来都是靠其他人的力量。我们趁着那些王八蛋松懈的时候一股脑地跑了出来,也就我和我儿子儿媳他们三人活下来了,剩下的都被射杀了。”
老人也看出来贞德眼睛里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便和贞德讲起了当初自己死里逃生的那段经历,但眼睛里都是后怕的神色。
当初他也没想到自己能活着逃出来,只是不愿意就这么进入矿区然后死去。好在他们的确幸运,一家三人都活着逃出来了。
而听到爷爷讲起这些事情的少年也沉默不语,他已经再爷爷口中不止一次听到过这段往事,也不止一次听到爷爷说着他很幸运,能活着逃出来之类的话。
但他不理解这有什么可值得庆幸的?只是逃出来就就幸运啦?没有过那段绝望时光记忆的少年,只是安静地握着自己手臂上的源石晶体不说一句话。
“那也非常幸运了!我们村子里不少人都是被从矿区解救出来的,他们可是说过从那些乌萨斯军人手里逃出来有多难!”
听到贞德这么说,老人倒是颇为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后座的贞德。这孩子是非感染者吧?居然还认识那些当年被抓到在矿场上的矿工?
顿时,一个名字浮现在老者的脑海之中。那是一个哪怕他平日里是远离乌萨斯都曾经听说过的,对于感染者无比响亮的名字。
“小姑娘你……是感染者游击队的人?但你看着不像是感染者啊!”老者自然听说过,那个由曾经的英雄爱国者率领的,在雪原上救助感染者的游击队。
而老者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接一趟人就能碰到这支队伍的人?但这个孩子又为什么要和感染者扯上关系呢?
“严格来说也算是,我们的组织和爱国者游击队已经和我们合并了,现在的名字叫做整合运动。”
贞德哪怕是出趟远门也不忘了给整合运动打个广告,这也没有办法,整合运动的名声实在是太小了,小到除了雪原里的村庄也没有多少人听过这个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