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双臂站在常磐庄吾身边的明光院盖茨脸颊一抽。

撇过头去不看月读。

“你们，早就知道了是吗？”

往日清脆的声音此刻带上了一丝颤抖。

圣天子用期待，甚至是乞求的眼神看向这些平日里她无比信任的人。

她真的很希望从这些人口中听到一个否定的回答。

期望他们告诉自己这只是那个人的个人行为，他们并没用可以包庇甚至是同流合污。

如果是放在平时的话圣天子并不至于如此失态。

但今天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发生了太多事情，大量的信息不断冲击着她的世界观。

在加上一些特别的因素，导致她动摇的非常厉害。

‘我们并不知道！’

‘是啊，这都是这个混蛋私下做的！’

‘我们怎么可能和这种人同流合污呢？！’

被圣天使扫视的人很想如此大声的说道。

通过这种方式证明自己和地上这个家伙的不同。

但他们做不到。

背后那若有若无的视线来回在他们身上扫视着。

人生中头一次，他们知道了一个人的视线原来可以有如此强烈的存在感。

知道了杀气如刀这个词并不是书中夸大的存在。

也知道了，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单靠气势就压得人说不出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后渗出的汗水已经将他们的衣服打湿。

潮湿的衣物与肌肤紧紧的贴在一起，这感觉十分不好受。

“我.....我.......”

张了张嘴，男人想要说些什么。

萦绕在他身边的杀气不断压迫着他的精神，让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无暇去思考那些他最擅长的话术。

“我知道。”

最终，男人还是放弃了抵抗，坦诚的说出了事实。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那个瞬间萦绕在他周身的杀气瞬间散去。

如同被榨干了体力，男人无力的跪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也是。”

“我也知道这件事。”

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会议室里的众人纷纷开口说道。

甚至有几人主动坦诚了他们给保胁卓人提供庇护以及同流合污的事实。

圣天子看着这些瘫软在地上的人，头一次觉得他们是如此的陌生。

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们。

“你也一样吗？”

有些僵硬的转过头，圣天子看向天童菊之丞问到。

被圣天子盯着的天童菊之丞低下头沉默着。

与其他人比起来，这个毛发花白的老头表现得倒是没有那么狼狈。

“是的。”

这份沉默并没能持续太久，在近乎实质化的杀气逼迫下，天童菊之丞终于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对保胁卓人的提拔和包庇，暗中阻挠圣天子那些法令的颁布。

安静的会议室内，只有天童菊之丞‘忏悔’的声音不断响起。

他几乎是把自己的老底都给掀了个底朝天。

就差自己暗中进行的一些实验给说出来了。

“够了！”

听着天童菊之丞的话语，圣天子感觉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崩塌。

那是名为信任以及依赖的情绪。

眼角喊着泪光，圣天子大声打断了天童菊之丞的‘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