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在下只能说,这都是多亏了在下侍奉之人的力量。……在下听说您应该卧病在床才对啊。”
松平信钢虽然吃惊,但没有过多惊讶。
他已经见识过了那无比神奇的力量,那面前的春日局就算变换了模样,也不值得他再大惊小怪的。
“我的问题无关紧要啦。你说的侍奉之人究竟是谁?不用说,如果是主上,那自然无妨。但若非如此———”
春日局眉头一皱,看着面前曾经在她膝下忠厚老实的男人,现在似乎变了一个,变得更奸诈,无情了。
那看着她的眼神,根本不是在看着曾经养育自己长大常人的乳母的眼神。
“家光公......呵呵呵呵!”松平信钢冷笑一声道:“尽管他尚未离世,但早已不在这里。在下已经无法再侍奉那位大人了。”
“因此,在下只会侍奉这新江户城,新大奥之主。这里没有御局阁下出场的余地。”
“你......你难道不是支持家光大人的家臣吗!?这么快就背弃原主,你太不知廉耻了吧!!阿福我可不记得曾经养育过这种忘恩负义的男孩!”
春日局气恼地挥舞着胳膊,无比失望地看着松平信钢。
“既然不在又有何用?不讲理的应该是您才对吧。”
“你的新主人,难道是戈尔德鲁夫新所长......?”藤丸立香问道。
“呵呵呵!那个德川啊。”闻言松平信钢似乎被藤丸立香的话语给逗乐了,笑着笑着不停咳嗽,仿佛得了肺结核似的。
“——不管怎么说,我必须好好款待你们才行。不过这不是在下的职责,而是女官们的职责。”
“来人啊——!”
嘎吱一声,一旁的门户自动开启,三位长相怪异,手持兵器的女官形傀儡出现。
“既然您说款待。难道是让我们欣赏舞蹈吗......哎呀?”
杀生院祈荒轻笑着往怪物面前走去,无视了用诧异,贪婪地视线注视着她的松平信钢。
唰——!
她身躯出现在怪物面前,白皙的手掌狠狠地拍在女官胸口,嘭地一声,其胸口被打出脸盆大的洞。
纤细玉手出现在怪物脖颈用力一捏,脖颈粉碎扭曲,用力一扯头颅就这么落在她手心上。
她以摧枯拉朽般地气势迅速歼灭怪物,拍了拍玉手上沾着的碎片。
“那位大人似乎走了呢。”杀生院祈荒微笑注视着迅速脚底抹油逃走的松平信钢。
她还没有使出一半的力量,还是不太尽兴,这里的怪物居然使用的是弓箭与长刀,没有防暴叉。
“......”春日局心情复杂地看着地上的残骸,那位忠义之臣如今怎会变成了这幅模样。
“不管怎么说,能知道元凶有他那样的协助者,已经算是个收获了。”希翁微笑说着。
众人继续往深不见底的大奥迷宫内走去,走在漫长的直线通道上,看着前方昏暗的空间,仿佛有什么巨大的阴谋在等待着她们一般。
画面开始迅速倒退,宛若时光倒流一般。
“......”戈尔德鲁夫坐在地上眼神迷茫地环顾四周,奇怪,我的房间里的布局装饰怎么变成大象风格了?
他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散发着粉红色光芒的灯笼,摸了摸冰冷的地板,“什么!?”
“怎么......怎么一回事!?这里是哪儿!?这是恶作剧吗!?”
他迅速靠在墙壁上,不停地喘着气,看着深邃幽暗的通道尽头,看着周围陌生的屏风,“我......我明明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一边躲避着嗅觉敏锐的小动物,一边隆重地举办着每周一次的火腿香肠庆典才对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梦游症,是所谓的梦游症吗?”戈尔德鲁夫认为这是一场梦,这里应该是梦境里吧,“或许我应该认真考虑是否要接受达·芬奇推荐的定期健康检查了………”
“不行不行,我是迦勒底的司令官,一旦失去了我,迦勒底的工作人员们就失去了重要的精神支柱!”
“不能让工作人员们松懈下来。毕竟再怎么说,现在也是备战状态。”
“为了让大家齐心协力集体生还到最后。我必须尽快返回正在建造中的所长室才行!”
戈尔德鲁夫站起身来恢复了冷静,自信的模样,环顾四周看着赤红色的屏风,散发着诡异气息画着各种鬼怪图案的天花板,看着面前长达数十米一直蔓延到黑暗之中的走廊。
“不过,这里究竟是哪儿。唔,通往外面的道路是该走这条......还是这条?”
他身旁前后左右各有一条道路,每条道路都十分相似,没有任何指示牌,或者是室内地图。
他大步流星地在大奥迷宫的走廊上奔跑着,一边奔跑一边观察四周,可恶,这里没有明显的指示牌,也看不见阳光,根本不知道出口在什么地方。
砰砰砰三声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响起。
戈尔德鲁夫停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无名女官打扮的怪物,“什么什么什么鬼东西!?”
女官怪物挥舞着手中武器,冲向戈尔德鲁夫,已经将其视作入侵大奥的敌人。
根植在它们体内的指令开始发挥作用,控制着女官怪物的身体开始攻击戈尔德鲁夫。
“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别...别过来!”看着朝自己冲来的怪物,戈尔德鲁夫气势汹汹地喊着,“我让你们别过来啊!”
唰——!
破空而去的箭矢朝戈尔德鲁夫飞去。
戈尔德鲁夫慌乱地翻滚着,躲闪着箭矢与长刀的劈砍,十分灵活地在地板上规避着,并且迅速拉开与怪物们之间的距离。
“哼!想跟我戈尔德鲁夫干架吗!”戈尔德鲁夫连忙检查身体,摸了摸衣兜内达芬奇·亲制作的防身武器,